他是趙海濤,陜西延長人,表現性抽象繪畫藝術家、裝置藝術設計師、跨界建筑師,其作品參與過國內外眾多知名展會,曾在德國柏林、澳大利亞墨爾本舉行過作品個展。
下圖橫著看
最近,他完成了“巨幅玻璃建筑幕墻繪畫”,畫作以“中國原點新城家居博覽中心”的建筑立面為底,長度500余米,寬度十余米,畫幅總面積相當于“10畝占地”。
從遠處看,長方形的建筑立面被油彩裝飾得五彩斑斕,走近觀察,看似隨意的線條,又好像有故事、有章節,抽象畫感的背后透出的是韻律和思想。
在建筑立面上作畫,是來自廣州設計周的創意。
2024年4月25日至28日,由廣州設計周聯合“中國原點新城”將在原點家居建材生活Mall舉行“西安當代設計周”,作為對這次活動的獻禮,廣州設計周邀請趙海濤,完成了《在西安創作西安》的巨幅畫作。
“我是從11月15日(2023年)開始畫,當時,我就站在吊車里,拿大刷子當畫筆,每天早上10點開始畫,中午吃完飯,下午繼續畫,連續畫了49天。”
趙海濤說,他畫畫,不打“草稿”,靠“直覺”,但也有“套路”,過程中,會有對色彩的調整……
熟悉趙海濤的人,對他的作品都是如數家珍,比如老菜場的屋頂。
藍海風·漫巷的樓頂
老鋼廠文創園的墻面涂鴉
浐灞一藝術館的外立面
灃東的橋
這些年,趙海濤為西安這座城增添了一抹又一抹的色彩,每當看到他的繪制,就算是不經意的一瞥,“蓬勃”與“跳動”也會被從心底激起,無法平復……
原點新城的立面畫作,是迄今為止趙海濤畫的最大的一幅畫。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社會科技研究中心徐晉博士看了趙的作品后,將其定義為“新純粹主義繪畫風格”,認為他開創了一個新的藝術門派。
對于外界的各種評價,趙說,自己幾乎沒有時間去思考,平時就像螞蟻一樣在瘋狂工作:畫畫是他每天必須完成的作業,要是哪天不畫,就十分難受,畫好了之后,他會分享到朋友圈,“一天能畫幾十幅”,有人把他稱為“瘋子”。
餐巾紙、瓦當、票據、餐盤、煙盒、紙杯……一切可涂寫的材質,都是他創作的載體;油畫筆、毛筆、圓珠筆、碳素筆、彩色鉛筆……什么筆都能用;聊天的時候,休閑的時候……什么時候都能畫,一不留神,一幅作品就被他創作出來。
“登機牌”尤其受到趙的青睞,每次登機后,他就先畫登機牌,然后關機……他說,坐飛機不畫登機牌就等于沒有坐飛機。
趙海濤的創作很自由,不拘物象,隨性寫意,讓人永遠琢磨,他在表達什么……
問其豐沛的創作欲從哪里來?他說:“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我的畫受到了西方抽象藝術家的啟發,但更多的影響其實來自我的父親。我家在陜北,小時候雖然家里條件不好,但是父親擅長畫畫,國畫畫得可好了,家里有很多書,還有列賓美術學院的畫冊,我可喜歡看……
有一次,我和哥哥一起畫蓮花下的小鴨子,結果爸爸說‘我比哥哥畫得好’,把我哥氣哭了,他從此不畫了,可是我卻愛上了畫畫。”
“這是我十幾歲時畫的貓,先是畫在陶上,然后燒制……一開始學畫都是素描、國畫,具象的,后來就成了抽象,但具體什么時候從具象畫成抽象,我說不上來,就好比得病,‘病’是得上了,可是什么時候得的,自己卻不知道……”
“畫畫,靠的就是一種‘直覺’,沒有計劃……我的畫表達的就是潛意識的東西,不會刻意描繪什么人物、場景,也不會刻意回避什么,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幅作品。
藝術創作,不論畫什么,首先得真誠面對自己的內心,藝術不一定是美的,但必須真實、誠懇。”
和畫畫的直覺、淺意識、“不確定”相比,趙海濤的裝置設計作品,“確定”而直接,擁有渾然一體的沖擊力:
老鋼廠創意產業園內的《書塔》:用14噸廢舊課本、教材做成高達11米的書塔。
長安區原風雷儀表廠的《書蟲》:用15噸舊書做成一個“書蟲”,柱形巨大的“身軀”矗立在屋內,“尾巴”飛出了窗外,穿過房頂又洋洋灑灑地甩回了屋里。
用100萬個廢棄火機搭配自己的畫作,完成《點燃,城市的溫暖》。
將1000萬只廢蠶繭,粘在漁網和鋼絲網上,創作出《絲綢之點》,亮相首屆西安設計周。
“廢物利用”幾乎是趙海濤所有裝置作品的“主題”:廢書、廢木頭、廢瓦、廢紙片兒,看似無用的東西,到了趙的手里都會重新活過來,幾乎各個都成了“網紅”。
“做裝置作品,關鍵還要有‘一種經驗’:就是能分析出來,能完成到什么程度,‘創意’的背后是參透和控制。
其實,藝術無界限,設計、建筑、畫畫、裝置,都是相通的,如果一個設計師,不懂藝術,估計以后連發展的門也找不到;如果一個畫家,完全不了解建筑、設計,估計藝術之路也不會走遠。”
“我這個人,就是知名的勤快,別人都是團隊,我就一個人,什么都做,個人英雄主義,畫畫也好,設計也好,做裝置也好,全是一個人搞定,你說,我是不是也挺牛的?!”
訪談
“獨來獨往”是趙海濤的特點:除了每天的畫畫“雷打不動”,趙的行蹤完全不確定,就像他的藝術創作,自由灑脫,幾經聯系,小編終于在一個下雪天約到趙海濤老師,以下是訪談實錄:
樸里:這次在原點新城的創作,會不會是全中國最大的一幅畫?
趙:這個我不知道,但它是迄今為止,我畫得最大的一幅畫,但那又怎么樣?!我沒有覺得有什么了不起。
樸里:您自己對這幅畫滿意嗎?
趙:這幅畫的挑戰性是很大的,它不是傳統的畫布,而是在一塊巨大的玻璃上進行繪制,有500米長,玻璃有光線反射特性,能夠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視覺效果,這是之前沒有遇到過的,那個階段,每一天完全沉浸在創造的狀態中,手機已經隔絕了,畫完之后,大哭了一場,就是情緒到那兒了,說不清為什么……
也許就像攀登珠峰,你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當歷經千辛萬苦后,終于登頂,那一刻,所有繃著的情緒,就全部宣泄出來了。
樸里:這幅畫的的長度有500多米,您在創作時完全靠“直覺”,是不是也得有個規劃?
趙:還是靠感覺,這個過程類似于書法中的草書創作,一旦進入狀態,整個畫面就像被串聯起來,線條、色彩、色塊就會自然融合,逐漸達到平衡,中間也會對色彩進行調整。
樸里:媒體上的評價,您都看了嗎?
趙:看到了一些,有些媒體對我的評價,我覺得“過高了”,有些媒體寫的一看就是“外行、不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說好也行,說不好也沒關系,我真的不在意。
城市不可能只是“灰蒙蒙”一種色調,全世界都是好人,沒有一個壞人,這正常嗎?滿大街都是陽春白雪,看不到涂鴉,看不到流浪漢,這正常嗎?城市需要煙火氣,需要豐富多態。我就是在我的世界里做我的畫,藝術最關鍵的是自由和真誠的表達。
樸里:每次看到您的畫,我就覺得有一種自由、奔放、熱烈,好像心情都燦爛了很多。
趙:那就好,其實,藝術也沒有啥用,但是世界離不開藝術,世界要是沒有了色彩,那我們還能活嗎?!
樸里:您的畫,將來會不會出現新的表現形式?
趙:色彩就是我的追求,草間彌生畫圓圈,不也畫了一輩子?!
樸里:我特別喜歡您的裝置設計,不過有的拆掉了,挺可惜。
趙:不可惜,作品為啥一定要永恒?藝術家都想讓自己的作品壽命更長,但是我沒有這個想法,沒必要“活”那么長時間,要給年輕人留出空間。
樸里:您給西安繪制了很多彩色屋頂,像老菜場、藍海風、萬眾國際,選擇客戶的標準是什么?
趙:必須懂我、了解我,我的畫不迎合。當然,錢也很重要,藝術家也要吃飯,曾經也為顏料錢發愁過,但那些日子都過去了,但現在最怕“無聊的消耗”,因為總會遇見不想見的人、不想干的事……
過去是不敢畫,現在是畫不完,人生就是一個表達的過程,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個畫家,結果真做了畫家,現在快60了,感覺時間不夠用,必須抓緊時間、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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