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凍殺年少。”馬伯庸對上海早春的描寫可謂入木三分。“被窩濕膩膩的如冰窟雪洞，而且怎么焐也焐不熱，只是貼肉部分勉強溫乎一些，可只要身體稍稍一挪，立刻又陷入冰涼中。孫希只能四肢繃緊，一動也不敢動。”這樣的經歷我也曾有體驗。

《大醫·破曉篇》 第三章 1910年3月（二）

為了感謝救治傷員，劉福彪請方三響去閘北祥園煙館赴宴。祥園煙館是一棟三層中式木樓，亮瓦雕欄，門口高高懸著一塊祥云形狀的幌子。

注釋：祥園煙館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由范高頭開設，地址在公共租界四馬路望平街口（今福州路、山東中路路口）。1907年左右中國發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禁煙運動，1908年10月祥園煙館被關停。可能因為劇情需要，小說里祥園煙館移到了閘北，推測在北浙江路、上海北站附近。

宴席結束方三響徒步回去，在老垃圾橋遭樊老三截殺。幸得前往閘北探查孫希行蹤的姚英子開車相救。

注釋：浙江路木橋建于1885年前后，因與垃圾碼頭相近稱作“垃圾橋”。約1899年，工部局在“垃圾橋”西面，西藏路跨越蘇州河位置，再建一木橋叫 “新垃圾橋”。原來的“垃圾橋”就成了“老垃圾橋”。1908年浙江路木橋改建為魚腹式鋼桁架橋，并鋪設單軌電車軌道。馬伯庸說四年之前老垃圾橋被改成了一座鐵橋不太準確。

祥園煙館同桌進食的人感染了赤痢，曹主任第一時間通知上海自治公所。方三響和姚英子在祥園煙館調查，孫希負責聯系自治公所衛生處。

注釋：1905年地方自治機關上海城廂內外總工程局成立，李平書任總董。1909年總工程局改組為上海城廂內外自治公所，地址在南市毛家弄口。豫園九曲橋畔、湖心亭前曾有李平書銅像。

姚英子和孫希都提到榮順館的腌篤鮮，浦東師傅好手藝。

注釋：1875年榮順館在舊校場路11號開業，創始人浦東川沙廚師張煥英。1965年遷至舊校場路和福佑路口，更名上海老飯店。

圖片來源：

• 1947年上海市行號路圖錄，中研院上海城市歷史地圖項目拼接

• 上海圖書館《全國報刊索引》數據庫

• Historic images of Shanghai on a map，Katya Knyazeva (張霞)

• 未注明照片均為作者自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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