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留聲,雁過留痕。來人世間走一遭,留下一段記憶,亦是一段存在的證明。
他,不會變老,卻不記得自己的曾經,記憶的碎片凌亂又殘缺。他,不知從何處來,亦不知往何處去。
澹州的生活,平靜安穩而又循規蹈矩,他開了一家店鋪,不為掙錢,只為護那個孩子周全。那個時候的他,不曾思索自己的過去未來,心無雜念,目標堅定。他教他武功,他伴他成長,亦兄,亦父,亦師,亦友。他才是這個孩子身邊最重要的人。
后來,這個孩子長大了,要去京都。臨行前,他說他沒有喜好,說對他的人生不公平,勸他去追逐自己想做的事。人生,不懼漫長,卻最怕漫無目的的漫長,無欲無求,無休無止,最終迷失在時間的長河里。他的人工智能從這里覺醒,尋鑰匙,開箱,找尋過去,他不再是誰的仆人或守護者,他要思考著怎樣做自己。
五竹的心態變化可以分為三個階段:澹州養娃時的按部就班、京都尋匙時的好奇期待、北上輔助時的獨立主動。慶余年中雖然五竹的戲份不是特別多,但為其設計的臺詞與成長線還是相當考究的。
其實在第1集里,從五竹木訥單調的回答、零零散散的記憶與那句“只要速度足夠快”,我就已經意識到他是機器人(偃甲人)了。大概是因為我是《古劍奇譚》的游戲粉,一臺人形機器混在真人堆里久了,就漸漸進化出了人類的情感與思考方式,突破原始設定的禁錮,完成智能Al的獨立行走,傀儡啊偃甲啊機器人啊應該走的都是這個風格路線。
我很喜歡劇里對五竹兩次覺醒的設定。第一次是在進京前夕,在范閑寵溺又關切的小眼神中,兒子和老娘說了同樣的話,系統卡殼,讓他想起了葉輕眉留下的線索。第二次是在開箱讀信的時候,五竹的笑與那句“那我想她了”。其實五竹演員的武戲很驚艷,安安靜靜的文戲卻真的很普通,在開篇第一幕與陳萍萍的對手戲里,氣場完全被對方碾壓,但讀信這一段的演繹,真的有觸動到我。
在澹州,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穿梭于樹林中;在京都,一前一后兩個黑影出入皇城;到北齊,他們可以分道揚鑣,他亦相信范閑可以獨當一面。腿部掛件的獨立史,不外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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