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馬問企記

揭示企業向上的力量

【《大眾日報》特意為這次走訪開辟了一個視頻欄目：大V眼中的“新”山東】

吾球商業地理：

經濟南移之后，長三角和珠三角成了這個國家發展的重要引擎。但作為這個國家的母親河，黃河需要在當下重新煥發榮光。通過推動周邊城市不斷的縱跳、橫跳以及彈跳，為這個國家打造一個高質量的，具有生態價值的黃三角，既告慰黃河的歷史，又為這個國家迎接新的未來。

采寫+主編/王千馬

圖片/王千馬+綜合；編制/大腰精+牛兒響叮當+喲嚯

01

德州的夏津，初看這個名字，我以為它像洛陽孟津一樣，是黃河碼頭！《水經·河水》云：自黃河泛舟而渡者皆為津也。但是現在的夏津除了衛運河（京杭大運河夏津段），已然不見黃河水！

無他，和黃河改道有關！對夏津影響最大的故道有兩條: 第一條是在公元前602年，黃河在河南滑縣決口，河道從禹河故道向東遷移40公里，行水613年。第二次是在公元1048 年，黃河在澶州(今濮陽縣)商胡大決，行水146年。黃河主流兩次流經夏津縣，改道后為這里留下了一片近30萬畝連綿起伏的天然沙丘景觀！今天，我們依舊在夏津德百溫泉附近，還能看到沙堤！

【“地圖帝”整理的黃河故道變遷|來自網絡】

對夏津來說，這是不幸！因為農耕時代，沙丘很難種植糧食！就像焦裕祿時代的蘭考，風沙讓這個人口大縣只能乞討為生！但幸運的是，它遇見了一個好領導！康熙十三年(1674年)，清代漢軍鑲黃旗人，出身官宦世家、書香門第的朱國祥任夏津知縣！清朝的《夏津縣志》中對于他的記載并不多，全文僅寥寥158字，但卻記錄了他到任后心憂民瘼、興利革弊、治沙植桑諸事，官民無不愛戴。其見此地“地半沙灘，不宜禾稼”，便曉諭“當地人多種果木，庶可以免風災而裕財用”。正是在他的帶動下，今天夏津黃河故道留存了一個獨特的古桑樹群，占地6000多畝，百年以上古樹2萬多株，是中國樹齡最高、規模最大的古桑樹群。

為何要種桑樹？后來看資料，知道桑樹屬深根系喬木，主根系深只有1-2m,而側根最長超過9m,水平根和垂直根綜合配置，形成了一個立體交叉的吸水固土網絡，在黃河故道風沙區發揮著防風固沙、保持水土、防止風蝕的巨大作用。

不免想，焦裕祿當年如果知道這樣的信息，會不會向朱國祥直接學習就好！不過，他最后選擇用泡桐來治理風沙，同樣也效果不錯！更讓人欣慰的是，摟草打兔子，本來種泡桐只為了對付風沙，但蘭考卻因此發展出了泡桐產業！據統計，目前蘭考泡桐總量達1000萬余株，桐木活木蓄積量達115萬立方米，蘭考也因此成了遠近聞名的泡桐種植地！相應的是，夏津在桑產業上也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大縣！

有意思的是，當我在夏津古桑研究院面對著對方遞上來的黑、白桑椹時，我才發現，生于南為橘生于北為枳有了現實的版本！朱國祥也許本意是植桑養蠶，但是桑在南方為葉桑，到了北方則容易變成了果桑！

但不管葉桑和果桑，這些樹木對風沙的治理意義重大！所以朱國祥調遷宣化、赤城同知時，百姓成群結隊哭著攔轎挽留。后其又升任東昌知府（當時夏津縣隸屬東昌府），夏津百姓更是前去迎接。這也讓當地在春節形成了這樣一個風俗：先拜朱公，后拜祖宗！

這也讓我想起焦裕祿因肝病去世時，萬民縞素！

02

對夏津來說，單純地靠桑椹，還是吃不飽肚子的！我們養得起“蠶寶寶”，養不起更多的寶寶們！

幸運的是，夏津從桑樹上找到了更多的“財富”！以前喝過桑葉茶，加胖大海，有利咽止咳、降脂降糖的作用！如果加枸杞，就是中年人的最愛了！

但在古桑研究院，我們還是可以發現桑樹“渾身是寶”——桑樹當年育苗、當年栽種、當年結果，農業生產效率高。除了桑葉做茶，桑枝、桑皮入藥，桑果曬干！此外，我還看到了一種長得像靈芝的東西——桑黃！它是在古桑樹上生長的一種大型菌類，和靈芝一樣都可以當成珍貴的中藥！當地百姓又稱其為桑黃金、桑蛾、樹蛾，因其藥用價值極高，被稱為“桑樹的精華”，多表現在調節免疫、抗氧化、降血糖、保肝、抑菌消炎等！所以，它可以視為桑樹送給世人的一份厚重禮物！

早在2024年年初，山東省政府工作報告中多次提到包含德州或與德州密切關聯的重點工作，其中，報告指出：編制棗莊石榴、乳山牡蠣、冠縣靈芝、陽信肉牛等鄉土產業發展規劃！其中，黃河故道桑黃就包含其中！在我看來，做好這些鄉土產業發展規劃，可以扎實推動鄉村產業富民！

大概也因為珍貴，野生的被開采得越來越少！幸運的是，得益于較早掌握人工馴化栽培桑黃技術，夏津建成可國內第一個仿生態智能大棚，每年能收獲四到五茬桑黃，打破了野外桑黃只能收一茬的窘境，年產量也達到了500噸，除了直接銷售桑黃子實體，夏津還與中國科學院院士李玉合作研究桑黃深加工，設立了博士工作站，深層次挖掘桑黃的價值，開發出了十幾種桑黃產品，使得這一“桑黃金”真正淌金。

【人工培育“桑黃金”|攝自王千馬】

不得不說，朱撫臺當初為了夏津防沙治沙，但最終給夏津留下了個“金”飯碗！正因這群桑樹，夏津還在生物多樣性保護、生物資源利用、農業景觀維持等方面表現頗為出色！

但對夏津來說，人生的機遇還不止于此。盡管位于黃河故道，當年不適合種植糧食，但和我走訪過的向海要地的慈溪相似，可以發展棉花。這也讓棉紡織業成了夏津的支柱產業！不過，讓我驚異地是，在夏津的鴻鼎泰，我看到了它們生產的萊賽爾纖維，是從木頭和竹材中提取！作為生物基纖維素纖維的一種，萊賽爾纖維被譽為“21世紀的綠色纖維”！與合成纖維及傳統纖維相比，具有棉麻的舒適性、滌綸的強度、毛織物的美感和真絲的獨特觸感，無論在干、濕狀態下，都極具韌性。

和當地領導聊起鴻鼎泰的技術突破，一方面，這進一步延伸了夏津縣紡織產業鏈條！如今，夏津仁和紡織、恒發紡織等企業都在使用鴻泰鼎的萊賽爾纖維，它極大促進了當地紡織企業產品向功能性、差別化方向發展，與此同時，它也讓夏津和江蘇、東莞等紡織重鎮達成了緊密合作！

【鴻鼎泰改變了衣服和人的關系|攝自王千馬】

另一方面，它也減輕了夏津對棉花的依賴！這些年來，由于不斷培護和養殖，夏津的土地大多成為了熟土！它們可以不用種植棉花，而可以發展糧食生產，為國家的糧食安全盡力了！

正是得益于這樣的產業發展和技術創新，讓夏津在農業生產上實現了優雅“縱跳”！不僅能吃飽飯，而且能吃好飯！

03

和夏津比起來，同屬于德州的齊河、樂陵就有點像是“橫跳”了！

因為黃河改道，夏津成了故道，而齊河則成了今天黃河的沿黃城市！對黃河來說，失之夏津，但也得之齊河！

今天的齊河，位于德州的東南，和濟南的濟陽東西相鄰，和濟南主城區則隔黃河相望！在歷史中相當一段時間，齊河都屬于濟南府！但新中國成立后，不知道怎么就給劃到了德州，中間一度隸屬聊城！我在山大讀書時，濟南就一直有把齊河收回來的想法，但最終德州還是守住了自己的“陣地”！也幸虧有了齊河，讓德州在黃河改道以后，依舊和黃河緊密相連！

但也無疑，近朱者赤！由于和濟南之間的關系，讓齊河這些年深得濟南產業外溢之利！在齊河的云商產業園，我就看到了浪潮云和海納云、京東云紛紛落戶于此！它們共同將這塊占地500畝，據說本來是閑置的土地，變成了寸土寸金的產業集群之地，也是德州數字經濟發展的“排頭兵”！

在產業園二樓，我看到了最早入駐的數字企業之一——山東高速滿易物流科技有限公司！正是通過它自主研發的數字物流平臺，可以第一時間解決物流運輸中的貨物對接問題！在根據報道，該平臺可提供貨源發布、運力管理、運輸過程可視化、在途跟蹤及異常處理、線上支付結算等智能化服務。目前，平臺共吸引140萬名司機注冊，整合貨車130萬輛，承運貨物突破3.55億噸，運費成交金額超400億元，服務貨主超1.2萬家。

除了數字企業之外，該園區目前還吸引了5家優質的制造業企業，如世界500強的西卡德高公司、新質生產力的代表企業山東慕爾斯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等！

對它們來說，齊河優越的地理條件，和相對濟南的近距離，以及相對濟南的低成本，無疑是巨大優勢！

齊河，這個黃河邊上的產糧大縣，成了信息時代的“產業大戶”！這一橫跳，瀟灑！

樂陵跳得就更有點兇！這個位于德州東北，在我讀大學時，就以金絲蜜棗引誘我味蕾的地方，今天變成了一個“文藝青年”！你很難想象，這個距離西安比較遙遠的山東土地，正崛起一座“唐城”——里面充滿著西域風情的西市，展現著當年大唐盛世西安的不朽容顏！當年的西安城，東西兩市見證了開放下的商貿，可惜的是，它們多停留在書面上！但樂陵卻抓住這一機會，打造了這座唐城。這不僅有助于填補空白，更有助于實現“南橫店北樂陵”這一雄心！在我看來，樂陵打造影視城并非心血來潮！要知道，全國80%的影視公司聚集在北京，周邊的影視基地相對稀缺，而去橫店，路途相對遙遠，而樂陵距離北京車程僅3個多小時，可滿足演員當天往返需求。這無疑會幫助樂陵吸納北京的各種文化資源！

【未全面完工的影視城，已有十足人氣|攝自王千馬】

事實也如此！目前依舊在動工建設的影視城，已經承接了由楊紫、李現領銜主演的古裝電視劇《國色芳華》！

在園區特意打造的“最高端”，映入眼簾的還有當年舊金山的造型！它們大多已經半成品！據說“唐探”系列第四部《唐人街探案1900》也將在此地拍攝！

除了平地起了一個影視城，樂陵讓我驚異的還有泰山體育！這原是一家手工縫制體育墊子的家庭作坊，用它自己的話，產品是在炕頭上生產的，但今天已然走向了世界！原因何在，那就是在多年的發展中，抓住了世界體育運動和賽事興起的潮流，通過不斷地“變速”，一路成長為制定國際行業標準的世界知名體育品牌，全球頂級賽事運營商！今天，它更領跑中國體育智能制造！

在它的體育博物館，我們可以看到：一只手就能提起的全碳變速碳纖維自行車、全球首創新材料碳纖維體操鞍馬、獲得德國IF設計創新大獎的自行車、會“呼吸”的人造草坪、人工智能體測一體機、滑雪模擬機……尤其是碳纖維自行車，重量只有6.8千克，我嘗試用一只手指，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抬起！但價格卻讓人有些咋舌：最高售價達60萬元。

生產線的墻上，鮮紅的標語，也透著和影視城相似的雄心：中國騎行人口將超一億人！

【抓住時代機遇、抓緊科技研發，是泰山體育崛起的大原因|攝自王千馬】

以前的樂陵，只能“有棗沒棗打兩桿”，但隨著影視城和泰山體育等產業的崛起，它結出了更多誘人的蜜棗！以后，騎著車，看著劇，感受著時代在身邊不斷的妙筆生輝，一定會成為這片熱土的快意生活！

對樂陵這個“文藝青年”來說，它不需要眼巴巴地眺望著別人，這里其實就有“詩和遠方”！

04

正如黃河不息晝夜，向東奔流！我們也還要繼續追尋，下一站，東營！

如果說，樂陵給我的初始印象是小棗，整個德州給我的初始印象是扒雞，那么，東營給我的初始印象則是石油！

這個位于黃河入海口的城市，不僅有河水和大海形成的波瀾壯闊的“黃綠分界線”，更有山東的第一大油田、中國的第二大油田——中國石化勝利油田！它的開發，對于改變我國的燃料構成和燃料工業布局、促進我國國民經濟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

【黃河入海口的油田|來自網絡】

之所以把東營和夏津、齊河、樂陵等一幫德州區縣放在一起，一方面，它們都位于山東北方，和黃河緊密相依，屬于黃河生態保護與高質量發展下的先行區，另一方面，它們的發展對當下的中國各有參考意義。

如果說，看夏津、齊河和樂陵，我們是要從中找出一個農業大市，在當下的中國式現代化中，如何通過縱跳和橫跳，來實現自身產業升級和華麗轉型，那么，看東營，則要努力發現一個資源型城市，如何擺脫資源的詛咒，擁有可持續發展的動力！

它們可以說代表了當下中國的大多數，它們能否找到一條成功的路徑，對中國其它城市而言，具有風向標的作用。

幸運的是，今天的德州不再只有扒雞，而東營也在黑色石油的包裹當中，找到了突圍的方向！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沖破圍障的彈跳！

也就在東營的經開區，我看到了國瓷的意氣風發！此前三月，我曾走訪東莞的馬可波羅！一開始，我也以為國瓷是像馬可波羅的建筑陶瓷，但很快發現被打臉了！我在這里不僅看到了常見的陶瓷假牙，還有汽車用的蜂窩陶瓷！我更驚訝的是，連高鐵的軸承都用到了它們的陶瓷！與此同時，作為消費電子產業的關鍵基礎材料，電子陶瓷及元器件產業正迎來一個全新的爆發期，這里擁有多層片式陶瓷電容器（MLCC）、片式電感、微波介質陶瓷、壓電陶瓷、低溫共燒陶瓷（LTCC）、高溫共燒陶瓷（HTCC）等多個行業熱門賽道——可以說，參觀國瓷，刷新了我對陶瓷產業的認知，它們既傳統，又現代，在汽車產業和信息時代尤其重要！更重要的是，它在各個領域中不斷地解決“卡脖子”問題，讓我們陡然生出信心：陶瓷，作為中國人擅長的事情，我們在今天一定要從世界的手里重新將它拿回來！

同樣，拿回來的還有海洋裝備制造！在鄭和下西洋中就展現過海洋制造力量的中國，還有在海北遺址中曾印證了其亦是“海絲”起點的東營，也一定會將它重煥新生！看介紹說，在這產業上，東營海上風電產業裝備制造產業園吸引上海電氣、中船海裝、金雷重裝等頭部企業入駐！而在這個園區，我也看到了遙看很苗條，近看卻粗壯無比的風電設備！其中，金雷股份自主研發的20兆瓦大型風電主軸，將成為全球頂級海上風電整機制造企業的唯一選擇，填補行業空白！

【讓人吃驚的“重”家伙|攝自王千馬】

以上這些加上新能源汽車產業、鋰電基礎材料和智能網聯產業的落地和興起，讓東營開始形成了“白+黑”等全方位產業覆蓋的新局面！我還很欣喜地聽說，油田剛出現時，石油在東營GDP中占比接近90%，慢慢的，三七開，到今天更少了（具體以權威發布為準）！可以說，東營給很多資源型城市轉型做了個表率！

只是，從石油的包裹中突圍，并不意味著東營就此丟棄石油！除了工業發展需要石油之外，石油還是很多產業的上游，比如橡膠制品，比如合成藥物。當然，我看報道說，東營制定了以“煉油為頭，煉化為身，高端化工為尾”的煉化一體化發展模式，堅持走技術創新、智能推動、促進企業高質量發展之路。比如不斷推動產業鏈交融、上下游延伸，形成從原油上岸、成品油下海，到石油煉化及其副產品，再到以碳三、碳四、精細化工為延伸的綜合石化產業鏈條，提升產業鏈供應鏈穩定性和競爭力！

除了提升自身的智造水平之外，石化產業還需要諸多數字平臺的賦能！所以，我也看到了像海克斯康東營賦智中心在東營的落地和生長，其通過打造工業互聯網平臺，以及圍繞打造工業互聯網+自主CAX多邊云生態模式，對諸多企業進行數字化賦能！它做得還很棒的一件事，就是通過上下游合作、共建等方式，廣泛吸引生態伙伴落戶東營，孵化和培養一批專注數字經濟的專精特新企業，共同構建產業生態圈、創新生態鏈！

不得不說，今天的東營，正在不斷地彈跳中，步步為營，也步步為贏！

05

也就在開啟走訪之前，我恰好和濟南的馬連成兄聊到了一個概念：黃三角！

這是讓我十分興奮的一個概念。古中國有四瀆，是為長江、黃河、濟水和淮水！正如我在《城市戰爭》這本書中所說，人一開始都是逐水草而居！對大江大河的利用和治理，讓這個世界上誕生了埃及尼羅河文明，亞洲兩河文明，古印度文明，以及黃河文明！只是，黃河的桀驁不馴，以及河道多次南上北下，讓其在中國歷史發展中逐漸讓位長江甚至是珠江！今天的長三角和珠三角成了這個國家發展的巨大引擎！

但是，作為中華文明月亮升起之地，黃河流域不能在今天的發展中失語！在我看來，這也是提出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的這一重要戰略的內在原因！與此同時，黃三角也因此呼之欲出！

【黃三角大致區域圖|來自網絡】

盡管比起長三角和珠三角，黃三角有些后發，但它也因此具有一些后發優勢，比起長、珠更多的是先發展后治理的模式，黃河流域在生態文明上的重視，讓它更注重高質量發展！德州幾個區縣的縱跳、橫跳，東營面對石油產業的彈跳，無不都證明了它們在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上逐漸摸索出了屬于自己的模式和經驗！

今天的黃河三角洲城市群，除了東營，德州（樂陵市、慶云縣），以及夾在它們之間的濱州，再加上濰坊北部寒亭區、壽光市、昌邑市，淄博高青縣和煙臺萊州市等6個設區市的19個縣（市、區），總面積2．65萬平方公里，占山東全省的六分之一。作為是中國最后一處三角洲，黃三角具有巨大的開發潛力。而它的高質量發展，對整個山東乃至全國，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中國需要長三角、珠三角，同樣也需要一個表現優異的黃三角！

一方面，這是中國南北和諧的需要！毋庸置疑，長三角、珠三角的崛起，對南方的經濟提升是巨大的，那么，北方的經濟的崛起，同樣需要黃三角發揮作用！當前構建新發展格局正在重構中國經濟版圖，對黃三角也是一次系統性、重塑性的戰略機遇！黃三角需要抓住這樣的機遇！

另外一方面，這是北方經濟協同發展的需要！黃河流域的生態，需要大家抱團建設，與此同時，高質量發展，也需要大家同心協力！過去相當長時間，由于黃河入海口變動不居，導致黃三角不如長三角那樣穩定，今天，隨著黃河在改造下稍安勿躁，黃三角已然成為未來發展的生長極！

具體對德州而言，它既需要轉型，更需要利用京滬、京濟之間的要道優勢，努力做好南北呼應！同時依賴廣闊的華北腹地，將自己的農業和工業優勢做大做強！對東營而言，在發展“白+黑”產業的同時，重拾自己當年海絲的榮光，讓自己不僅成為黃河的入海口，也是黃河流域產業的“入海口”！

當然也有問題，那就是黃三角面積相對較小，主要集中在山東省內，而且沒有中心城市的帶動，這也是黃三角的體量很難和長三角、珠三角比較的原因！但就像長三角最終接納了整個安徽，黃三角也需要打開懷抱，將更多城市、更多省份容納進來，進而推動山東和天津、河北、河南還有江蘇（主要蘇北）的聯動！

相比黃三角做大，位于黃河入海口的東營，則可以向小而美進軍！這個8257平方公里的地方，只有220.9萬人口，讓東營成為大城市還是有一段距離！但我們驚喜地發現，盡管青島和濟南的GDP總產值已經超過了萬億，但東營市的人均GDP長期位居全省首位，凸顯了其作為山東最富有城市的地位！

這讓黃三角成為有別于長三角珠三角的存在！與此同時，它也告訴我們，城市發展未必都需要貪大求全，相反，只要我們的城市有一顆向上的心，打造好營商環境，懂得像朱撫臺那樣時刻把人民掛在心上，說不準時間會給出意外的驚喜！

附件

《城市戰爭：

國運、時代及世界三重奏下的中國區域沉浮》

入選：

中國出版集團2023年度優秀主題出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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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每日電訊、參考消息、半月談等刊發）

長安街讀書會第20230103期干部學習新書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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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頭條“頭條好書精選”2023年2月書單

2023年2月百道好書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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