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前的遐思、

金新

“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這是嘉興一位女老師10多年前的感慨，時過并未境遷。眼下一些名牌中小學的校長就像工頭管理童工，除了“棍棒政策”別無他法。當然，一味高壓容易引起反彈，間或也會用點“懷柔政策”，比如每周教師例會之際一頓臭罵后會笑瞇瞇地談起獎金的分配，用誘人的“望梅止渴”故事來修補弱勢者一顆血淋淋的心。盡管其許停留在刀叉漁獵時代的教育管理者壓根兒不知道“懷柔”來自四書《中庸》：“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曰：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群臣也，子庶民也，來百工也，懷諸侯也，柔遠人也。”

有一個杭州的年輕教師曾告訴我一件真實的往事：“中考發榜后，一個‘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下午，校長在通報了初三各班升學率之余，語重心長地講：‘哎，我手上來投檔的211 、985的畢業生資料大把大把的，老師們收斂點，我不忍心，‘人是鐵飯是鋼’嘛……”壓抑的氣氛，一如聞一多筆下的《死水》。

其實，大凡在把復雜勞動當簡單勞動管理的所謂教育家前低三下四而缺乏陽光心態的教師，常常是為了生計的人格缺失者。

這些現代應試教育生態下的“為奴隸的‘教師’”不懂得教師的尊嚴需要靠自己，如何像動植物把自己“進化”得特別“難吃”，從而避免被剝奪尊嚴，是他們最緊要的“必修課”。

眾所周知，植物的最大天敵是昆蟲，于是乎，植物按3種路線將自己進化得難吃：”化學路線，使用化學武器，比如菊科植物演化出除蟲菊素；物理路線，使用尖刺、硬殼等防御手段，比如小麥，所謂‘針尖對麥芒’，堅硬的芒刺特別扎嘴；化學、物理路線一起走，比如有毒刺的蕁麻，輕輕一碰，就能讓人長出又疼又癢的蕁麻疹，再愛吃草的動物也得繞著走。”

眾所周知，動物的最大悲劇是“弱肉強食”，于是乎，動物也學習植物的秘訣：“化學路線，比如劇毒的河豚、藍環章魚、箭毒蛙（又名”狗蛙’），有些甚至會特意給自己弄出紅、黃、黑、白等警戒色而昭告天下：‘我真的不好吃，別來吃我！’物理路線，比如烏龜搞塊龜甲，刺猬長得全身是刺。”

其實：“每一種生存至今的動植物，都是幸運與實力兼備的。”

日前，有一湖州的老教師發來一個視頻《強勢的貓與弱勢的蛙》，看似搞笑，實質寓意深刻，尤其是對杭州中小學的老師來講，多有啟迪。在杭州的一些名牌學校，教師生存很不容易，成為名師更難。有個網名狗蛙的老師很聰明，在“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的教育專制抑或威權前，她不卑不亢地與“狼”共舞，在平等扯淡中硬是將自己塞進了名師隊伍，還有了個“小青蛙教學科研工作室”。仔細看視頻，那貓的一招一式，那蛙的一蹦一跳，都充滿了生活的智慧亦或智慧的生活！

匆匆于2024年9月24日11時1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