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繁華熱鬧、人才輩出的京城,有一個令人敬畏的傳奇人物,他的名號足以讓所有茶莊酒樓的老板們聞之色變,此人便是金蟾。
金蟾無論走到哪里,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當他出現在京城最為頂級的仙瓊酒樓時,那場景著實令人驚嘆。他氣定神閑地坐在雅間之中,面前擺放著酒樓里最為昂貴的飯菜。那些美味佳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然而周圍的食客和伙計們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絲毫的吆喝聲。他就那樣安然地享用著美食,仿佛整個酒樓都為他一人而存在。而當他踏入江南那最為奢華的玉壺茶莊時,同樣能悠然自得地品茶。茶莊里的人們看到他,無不噤若寒蟬,無人敢上前打擾他的寧靜。
金蟾既非出自官宦望族,也不是豪門地主之后。那么,他究竟憑什么能如此這般呢?全靠著他那一條神奇無比的黃金舌頭。他的這條舌頭,簡直如同上天賜予的神物一般。任何一道菜肴,只要被他輕輕吃上一口,他立刻就能準確無誤地說出這道菜所用的材料以及制作方法;任何一種好茶,被他品上一口,這道茶的制作工藝也能在瞬間了然于胸。
說他神,那是一點都不為過。天底下確實沒有人能比得上他這身令人驚嘆的本事。遙想當年,年僅 13 歲的他就被仙瓊酒樓和玉壺茶莊的東家曹萬貴慧眼識珠請了去。曹萬貴那可是財大氣粗,許下他一年百畝良田、萬兩黃金的重利,那場面,那氣魄,讓無數人咋舌。就這樣,金蟾踏入了這個充滿挑戰與機遇的美食世界。一晃 10 年過去,在這漫長的歲月里,被他破解的好菜好茶不計其數。仙瓊酒樓和玉壺茶莊在他的助力下,生意蒸蒸日上,如日中天。那招牌菜更是一道接著一道,整整一百零八道,每一道都堪稱奢華至極,讓人回味無窮。
曾經,有一些不服輸的富商們聯合起來,他們不甘心看著仙瓊酒樓獨占鰲頭,于是四處尋求天下名菜。他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精心烹制了一道放了整整 80 味佐料的菜肴,妄圖與仙瓊酒樓一較高下。那道菜,凝聚了眾多廚師的心血和智慧,他們自信滿滿地認為這一次一定能讓仙瓊酒樓甘拜下風。然而,當這道菜端到金蟾面前時,他僅僅嘗了一口,便手提狼毫,洋洋灑灑寫下 3 頁宣紙。眾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查看,竟無一錯誤。自此,再無人敢輕易與仙瓊酒樓爭鋒。
10 年過去,金蟾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然擁有萬貫家財。他的名聲如同春風一般,傳遍了大江南北。雖然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容貌,但只要一聽到他的名字,無不肅然起敬。
然而,大年一過,金蟾的神色卻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的心中似乎藏著許多心事,那原本自信滿滿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迷茫和疲憊。他心事重重地來到東家曹萬貴的府上,站在那宏偉的府門前,他深吸一口氣,然后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金蟾來此已有 10 載,盡嘗天下食材,窮竭名菜做法,如今身心疲憊,想全身而退,特來向東家告辭,不知可否?”
曹萬貴聞言,先是一怔,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怎么也沒想到,金蟾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要離開。隨即,他皺起眉頭,說道:“怎么,我曹萬貴可是委屈你了?” 金蟾連忙再次躬身,神色誠懇地說道:“當然不是,掌柜對我恩重如山。只是 10 年來我嘗盡天下百味,自覺有些倦了,所以這才向您辭行。”
曹萬貴微微皺眉,心中滿是不舍。他看著金蟾,仿佛在看一件珍貴的寶物即將離自己而去。他說道:“我舍不得你啊,你 13 歲就呆在我身邊,外面人心險惡,我怕你年輕心善,著了別人的道。不如在這兒替我守著這家業如何?” 金蟾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掌柜的放心,這些年來我也有些自保的手段,要是誰惹上我,就是魚死網破也要斗上一斗。” 曹萬貴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這些年那些名菜做法你可都還記得?” 金蟾微微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有些不自在地說道:“10 年之久,百余道菜,金蟾僅記得二三,怎可能全都記得。”
“你既然要走,我也強留不得,不過你答應我最后一個請求如何?” 曹萬貴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前幾日有消息稱京城東北角要新開一家‘千貴酒樓’,招牌菜叫作‘品不得’,據說味道回味無窮。只要你能嘗出他的做法,我就讓你走,如何?” 金蟾年少氣傲,沒做思索便一口答應下來。在他心中,自己這黃金舌頭從未失過手,他堅信自己一定能破解這道神秘的菜肴。
過了幾日,京城東北角果然新開了一家酒樓。金蟾打聽到消息后,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挑戰的欲望。他精心喬裝打扮一番,戴著一頂寬邊帽子,穿著樸素的衣服,仿佛一個普通的食客。懷著復雜的心情,他直奔這家酒樓而來。
一大清早,酒樓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賬房先生在柜臺后忙碌著,整理著賬本。還有一個小二在店里無所事事,時不時地打著哈欠。這時小二看到金蟾進來,急忙小跑過來,滿臉堆笑地問道:“這位客官,吃點兒什么?” 金蟾揮揮手,語氣急切地說道:“將你們的招牌菜拿上來。” 小二又問道:“不需要些茶水點心?”“不需要。” 金蟾果斷搖頭,“快點兒,我趕時間。” 小二點頭,給金蟾倒了杯熱水,便匆匆走向后廚。
金蟾坐在那里,心緒不寧。他的眼神不時地望向后廚的方向,心中猜測著這道神秘的 “品不得” 究竟會是怎樣的味道。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熱水入喉,卻無法平復他內心的波瀾。良久之后,小二端上來一個精致的盤子,那盤子上的菜肴還未完全呈現在眼前,香氣便已然撲鼻而來。那香氣濃郁而獨特,瞬間勾起了金蟾的好奇心。
小二放下菜品,擺了副筷子,說了句:“客官慢用。” 金蟾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入口的瞬間,他下意識放下筷子就要走。可是當他正要起身時,卻突然愣在那里。這一口,有一味佐料自己竟然沒有品出來!金蟾心中滿是震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舌頭竟然會在這道菜上失靈。他百菜百口,千茶千咂,世人皆知,10 年里還沒有他一口嘗不出來的菜。可這 “品不得” 當真品不得,那味佐料他竟然真的嘗不出來。
金蟾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再次夾了一塊放入口中。他閉上眼睛,仔細品味著這道菜的每一個細節。入口香醇,回味無窮,煎、炸、炒,所有的工藝漸漸在他腦海中浮現。可是到了上盤之前的那最后一道工藝,他卻怎么也品不出來。如此反復,金蟾一口口吃著,完全沉浸在對這道菜的探索之中。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心中只有這道神秘的菜肴。良久之后卻突然愣住了,只見盤中空無一物,整整一盤都被他吃完,可是那一味佐料他還是沒能嘗出來。
金蟾放下筷子,若有所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不甘。他拿起桌上的帽子,轉身走了。出去的時候腳下不注意踉蹌了一下,嘴角仿佛溢出了一絲血跡。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這道 “品不得” 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金蟾大步流星,徑直走到藥店,大喝一聲說道:“老板,快拿些砒霜!” 藥鋪老板嚇了一跳,滿臉驚愕地說道:“這位客官,砒霜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知您要做什么?”“莫要多問,趕快拿來!” 金蟾雙耳轟鳴,急切地說道。老板急忙拿出一些放在紙上,在他目瞪口呆下,只見金蟾捏著些砒霜徑直放進了嘴里。“原來如此。” 金蟾嘗了嘗,苦笑著說道,“曹萬貴,你好仁義啊!” 金蟾終于明白了,這道 “品不得” 中那一味他嘗不出來的佐料竟然是砒霜。曹萬貴為了留住他,不惜使出這樣的手段。
第二天,這家 “千貴酒樓” 生意好好的,突然就倒閉了,據說連大廚、賬房帶伙計小二都變成仙瓊酒樓的跑堂了。不過第三天,大街小巷突然多了些傳單,這些傳單上赫然記錄了一百零八道名菜的做法!金蟾用自己的方式,結束了與曹萬貴的糾葛,也在京城的美食江湖中留下了一段傳奇故事。人們在談論著金蟾的傳奇經歷時,無不感嘆他的才華和勇氣,同時也對這復雜的美食江湖充滿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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