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9日,據日媒報道,日本當代著名詩人、劇作家谷川俊太郎于11月13日下午去世,享年92歲。
谷川俊太郎是日本當代杰出詩人、劇作家、翻譯家。1931年出生于日本東京,父親谷川徹三是日本知名的哲學家和文學理論家。谷川俊太郎從少年時代就開始文學創作,至今已出版過七十余部詩集。他的作品純粹、空靈,在戰后日本文壇獨樹一幟,并對大江健三郎、村上春樹等作家影響深遠。此外,他在兒童繪本方面亦佳作頻出,并翻譯了《鵝媽媽童謠集》等外國作品。因為在兒童文學上的成就,谷川俊太郎曾獲日本翻譯文化獎、讀賣文學獎等,并獲得2008年國際安徒生獎提名。他還是動畫片《鐵臂阿童木》《哈爾的移動城堡》主題曲的歌詞作者。
日本國民詩人谷川俊太郎與日本型染大師柚木沙彌郎,一起創作了認知游戲繪本——《然后呢,然后呢》。
你會發現,“然后呢”是一把神奇的鑰匙,它將為孩子打開世界,讓孩子理解萬物互聯,也啟發孩子的合理想象推理能力,讓家長陪伴孩子在游戲中學會提問和思考。
﹝日﹞谷川俊太郎/著
﹝日﹞柚木沙彌郎/繪
季穎/譯
本書講述了由一顆玻璃球引發的一連串故事。一顆玻璃球掉進池塘,然后呢,然后呢……池塘里的河馬不由得打了個大噴嚏;然后呢,然后呢……長頸鹿嚇得跌了一跤;然后呢,然后呢……又發生什么事了?本書借著“然后呢,然后呢……”,展開有趣的如多米諾骨牌般的故事接龍。
一個故事,一百種玩法
文靈芝/上海徐匯區科技幼兒園教師
勞倫斯·科恩在他的著作《游戲力》中說,游戲是孩子的第一語言,如果我們想告訴孩子什么,那么最好的方式是“玩給他看”,而不是“說給他聽”。谷川俊太郎的這本《然后呢,然后呢》就是一本要“玩給孩子看”的圖畫書。
從扉頁開始,這本書就為我們開啟了特別的閱讀方式。它大大方方地邀請大家“沿虛線剪開”,一起來“做個色子”,同時還留下一個懸念,“讀完這本書,你就知道這個色子是做什么用的啦”。這真是一種新鮮的閱讀經驗,就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在熱情地向你招手邀約,和他一起去享受那美妙的游戲之旅,小讀者們在這個瞬間完成了角色轉換,產生強烈的參與感。
事實的確如此,這是一個開放式的故事,打開書你就能隨時隨地加入其中。小班的孩子在聽這個故事的時候,才講到“河馬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長頸鹿摔了個大跟頭”,教室里就響起了一大片整整齊齊的聲音:“然后呢,然后呢……”這種不斷重復的敘事方式對小班的孩子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他們可以因此輕易地獲得故事講述的主動權。在“然后呢,然后呢……”的催促聲中,我們的故事就像一輛上緊了發條的小火車,“哐當,哐當”飛快地駛向了終點:“鹿把藍色玻璃球當成足球,一腳踢出去。”
就這樣結束了嗎?“然后呢,然后呢……”顯然,孩子們并不買賬。一顆美味的巧克力,還沒嘗到味兒就囫圇下肚了,怎么夠?“然后呢,然后呢……”于是,故事重新開始,“不知從哪兒滾來一個藍色玻璃球,蹦進水池里”。然后呢,教室里像炸開了鍋一樣熱鬧起來,一問一答之間,孩子們自動分成了兩組,像對歌一樣講了起來。
在閱讀的時候,相較而言,小班的孩子更滿足于“說給他聽”,他們還不大知道那個“色子”是怎么玩的。中班的孩子則了然于胸,故事一講完,他們就分組玩了起來。
“就像玩飛行棋一樣嘛。”“你的棋子停在哪里,你就要講出畫面上的內容?!比詢烧Z之間,他們就厘清了游戲規則。最妙的是,就像“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這個耳熟能詳的故事一樣,無限循環的故事結構和巧妙的敘事方式,自有一種讓人著迷的魔力,如同一條銜尾蛇,既融合又對立,既是起點又是終點,這也成為他們玩過的最“和平”的一個棋局。
還有一些孩子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陣,鄭重地提出他們的請求:“我們想要表演這個故事。”一顆玻璃球,12個角色。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動作,打噴嚏,滑一跤,大笑,關電視……簡單、夸張又滑稽,再配上臺詞“啊嚏”“撲通”“哈哈哈哈”“咔嚓”等各種各樣的象聲詞,讓觀眾們也忍不住自發地承擔起“配音演員”的工作,舞臺也不再有界限。
輪到大班孩子們擲色子的時候,循規蹈矩的棋盤游戲已經不能滿足他們,大家都躍躍欲試想要創造新的游戲規則。
-我們可以把棋盤上的圖片剪下來,再放回蛇形棋盤上去玩嗎?
-我們也想把圖片剪下來,翻過來放,棋子走到哪里,把圖片上的內容講出來了才能前進,否則就要退回起點。
-我們想玩故事接龍,從1到6,一人一個數字,擲到幾就由誰來講這一步的內容。
于是,固定的棋盤被拆解成流動的“圖譜”,環形的故事鏈也變得更加清晰了。
只是玩著玩著,孩子們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玻璃球蹦進水池里,冒出來的不是河馬,而是鱷魚。被嚇了一跳的不是長頸鹿,而是兔子,它真的被嚇得不輕,結果跌進了泥坑。猴子來不及笑,趕緊逃,怪物來啦……孩子們無師自通地將“多米諾骨牌效應”運用自如,只是比起那些絲絲入扣的因果關系,他們更喜歡的還是“冰激凌從冰箱里跳出來”“冰箱氣得跺起腳來”這種理直氣壯的無厘頭,這才是他們最想要的甜蜜的安慰。
年近90的谷川俊太郎曾經說,我是非常孩子氣的,我寫作的時候盡可能回想自己幼年時代的感性,甚至找到心中童年、少年的自己。大概也只有像這樣“孩子氣”的作家,才能將故事變成游戲,然后呢?——被孩子們演繹出一百種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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