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驚鴻時刻,如何變成當代設計的獨立視角?
王小魚,來自湖南的一位原創珠寶女性設計師,當她的目光被博物院一件叫“皿方罍”的青銅器反復牽引時,她的內心慢慢就浮現出了答案。
于是,一件解構主義的“皿方罍”裝置,加上一對“皿方罍”原創耳環,三千年重器,雙耳間輕垂,讓藝術之都羅馬回蕩起了一種悠遠而又當代的中國藝術聲響。
王小魚代言中國設計,給了世界一個答案。
何以中國?
在世界舞臺新的角逐時代,這是事關每個中國人的命題。在拿到央視“非遺時尚創物季”的命題之后,來自湖南的原創珠寶設計師王小魚,更是內心潮涌,尋找答案的過程,“幾乎天天都是枕戈待旦的狀態”。
沒辦法,珠寶設計領域的話語權上,中國離世界TOP仍有較遠距離,不僅僅是在原料和切割工藝上。
創造力,才是競爭力的最大扼喉之處。
所以,要么我們就看到大量跟隨著西方經典珠寶設計脈絡的“差不多設計”,鮮有真正動人的中國風。
“走別人走了很多年的路,當然最容易。”珠寶設計圈內的資深人士也不得不坦陳。
真正的原創難成主流,有很多掣肘原因。很重要的一個問題是,設計師能否拋開純粹經濟指標的羈絆,真正用足夠長的時間去溯源、去再造?
這一次,當王小魚在當代時空遇上100多年前在湖南出土的青銅國器“皿方罍”時,一種三千年前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意識到,這一次必須要做到。
用作品說話,以時間作答。
皿方罍,商器(公元前1600-前1046年)。
據《桃源民國志》載,該青銅器于1919年桃源縣水田鄉茅山峪出土,此后,這件通高88厘米、口長26.1厘米、口寬21.6厘米的“方罍之王”走出了這樣一條驚心動魄之路:
1919桃源→1925長沙→上海→巴黎→1930大阪→1950東京→紐約→2001法國→紐約→2014長沙。
2014年,被洽購回國入藏位于長沙市的湖南省博物館,蓋身合一,完罍歸湘。
皿方罍的國寶地位和文化價值不用贅述,而被迫“身首分離”、遠離故國、“顛沛流離”上百年的故事,更是讓王小魚動容。
于是,一個皿方罍蓋,通過絲線穿起的上百片器身碎片,在當代空間被立體重構。
這種解構后的碎片,恰恰能讓觀眾發出一種驚嘆和揪心感。在羅馬,雖然皿方罍“本罍”不在現場,但是罍王作為千年重器本身的沖擊力,加上百年流離時光變身碎片、完罍歸湘的故事給予觀眾的震撼,更讓展品散發出出一種人性的光輝。
在羅馬的國際藝術展上,王小魚的展位,成了世界了解中國的一個重要舞臺。
文明從未脫離于生活,它只是以不同方式,在不同時空閃現。
王小魚此次在歐洲藝術之都羅馬的“皿方罍”創作背后,最點睛之筆的其實是讓皿方罍“藝術重返生活”的一對耳環。
兩件作品,堪稱新穎而驚艷:
一件運用了中國技藝中最具代表性的掐絲琺瑯工藝,并以寶石入畫的創作手法,加上皿方罍上經典獸眼紋造型,古樸而當代;
另外一件來大膽復原了馬王堆漢代大漆的紅黑配色,古典雅致中散發著現代氣息;
在羅馬展出現場,有試戴了珠寶的外國同行對作品給予了高度肯定,稱“這是一次致敬傳統的技術解構,是面朝未來的混搭審美。這樣一種融合了中國最經典文化和當代最前沿創作的有生命力的表達,成就了作品獨一無二的魅力”。
對于王小魚本人而言,毫無疑問是一次“劃時代的創作”。
皿方罍,從字面意思上解讀,“方罍”即為方形盛酒器,一個“皿”字,則源自它身上的銘文。青銅器上的銘文,類同于我們這個時代的“身份證”。
皿方罍的器身內,鑄刻有“皿作父己尊彝”,器蓋內,則為“皿而全作父己尊彝”八字銘文可以解釋為:皿而全為他父親做的祭祀的器具。
因此,皿方罍不是一件完全為藝術創作的“藝術作品”,而是一種集結了商代最發達青銅技藝的實用主義器物。它的器型格調,它的紋飾風格,它裝飾上體現出來的繁復、張揚的藝術風格,無不透露出一種積極進取、欣欣向榮的強勢文化心理和時代精神,它讓我們在幾千年后,依然能夠讀取、想象我們先輩的“生活密碼”。
因此,珠寶原創設計師王小魚,代表中國在羅馬給出了一個藝術創作答案的同時,也給了我們熱愛珠寶表達個性的當代女性,一次最有“骨子里的中國味”的選擇。這種選擇,事關“藝術重返當代生活”。
或許,當它輕垂于你的雙耳時,你耳畔縈繞的,是三千年之前、中華至高文明的無聲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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