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兩者書名一模一樣,但卻分立著兩種不同路向:一者乃屬古希臘悲劇作家第一人最著名的三聯劇(很慚愧,此前我只讀過三聯劇之首篇《阿伽門農》,且順帶再說一句:極棒),另一部則屬今人之著述了,是專事研究這個三聯劇之《奧瑞斯提亞》的。隨手翻了幾頁,居然如此之棒,心下竊喜,此書我買對了。
我特別喜愛古希臘悲?。ǘ畔ED喜劇我則完全讀不進去,盡管我亦知其是好的,是妙的,我天生不太喜歡喜劇,性格使然)。我堅持認為,在三大古希臘悲劇作家的作品中始終洋溢和回蕩著一種永恒的文學氣質,一種對正義與真理的探問與追求,引領著我們向上,而這種精神,我們亦可以在后世的偉大作家身上讀到——莎士比亞、托爾斯泰、奧尼爾,乃至契訶夫(略有些變得形),等。他們的作品,不時他會從中閃爍著古希臘悲劇精神的耀眼光芒,亦即有一種充盈著浩然正氣的崇高感。而在今日,崇高此一詞語已然淪落為解構主義與后現代主義反諷戲耍的對象了。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文學的本質不就是抵抗,不就是叛逆和吶喊,持之以恒地對真理的叩問與探索,以及對人間道義的堅守嗎?這不都是在人類精神中所存有的崇高嗎?
所以,在今天,當我們再度回望二千年前的古希臘悲劇,會不無驚異地發現,在它那血性氣質的表情中,竟然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對今日文學之墮落的嘲諷之笑,當然,還有惋惜。
古希臘悲劇始終向永在之文學指出了一條永恒的:回家的路。
很多朋友都在懷念劉元,說明他在北京文化界各圈蠻有人緣的(奇怪,文學圈似乎鮮見有人認識他?。┒腋杏X人人喜歡他。
我相信,劉元那充滿激情和詩意般悠揚抒情的薩克斯之聲曾伴隨過不同年代人的成長,并化為他們心靈潛在的旋律,這個旋律,又是和崔健的名字聯為一體的。
劉元在我印象中是個干凈的永遠的少年,從世紀之交,我們結伴一塊去遠郊摘桃子,到前年,領受崔健之邀,在哈爾濱再見他,他給我的印象仍是那個臉上掛滿微笑未染世俗之風的少年,只是——哦,在那個崔健演唱會后的夜晚,我從他曾經少年的臉上看到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心里遂不免有了些許的嘆息。
劉元的匆匆離去令我感到了意外和突然,他那少年般的臉龐又一次浮現在我的眼前,心下便有些黯然了,那么美好的一人,怎么說走就走了呢?!
也好,在天堂,你徹底自由了。
2024年12月23日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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