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入獄十年,出獄后除了面對尷尬的“勞改犯”稱呼,就是家庭破碎的狀況,禹紹政勞改十年出獄,銀行存款卻超過9300萬。
禹紹政到底是什么人?這要從他的父親禹作敏說起。
禹作敏是名人,以一己之力將華北鹽堿地上的“討飯村”,改變成全國最富有的村莊,被邀請上春晚,風光無限。
大邱莊地處團泊洼腹地,1978年以前,這片鹽堿地上共有700多戶,3000多口人。
當時,一位大隊會計曾說,一家四口人,全年收入120元。一個純勞動力日分紅只有兩毛錢。“寧吃三年糠,有女不嫁大邱莊”。這句民謠生動地描述了大邱莊的窮。
1974年,禹作敏擔任大邱莊黨支部書記,在“農業學大寨”的年頭,他曾四次到大寨參觀學習。
回村后,禹作敏帶著大邱莊村民,大干三年,硬是將一片7000多畝高低不平的鹽堿地,改造成橫平豎直的肥田,在村里修了大平路,還有幾十條小道。
“四人幫”倒臺,大寨模式也不再吃香,禹作敏心思轉得很快,大邱莊靠著這幾畝地,永遠富不起來,只能另外找路子。
當時,禹作敏動員村里集資,把目光瞄準冷軋鋼,村里人都很服他,一共湊了17萬元,拉起大邱莊第一條冷軋帶鋼生產線。
村民劉金桐和其他三位男青年被安排到天津一家鋼鐵廠學技術,當時工人一個月工資30多塊,而大邱莊農民一天的工分才幾毛錢。
巨大的差距,讓大邱莊的村民鉚足勁干活,禹作敏很快又開了第二條線,第三條線……
從此,大邱莊火起來了,一躍成為全國最富村莊。
跟著膨脹的,還有禹作敏,他當時儼然已成為“中國第一農民企業家”,春風得意,富裕之后,他曾說“沒有我禹作敏就沒有大邱莊的今天。”
有這樣的想法,禹作敏當政期間,把大邱莊當成自己的私有物,所有導致金錢損失的人,都被當做“敗家子”對待。
1992年,大邱莊華大集團總經理李風政突然病故,企業突然失去控制人,資金流向和渠道一時間沒弄清楚,一塌糊涂。
對于禹作敏來說,這是不能容忍的,于是,華大集團多位副總經理被撤職,集團被分割并入其余四家企業。
這幾位副總經理被私設公堂,刑訊逼供,參與的人中就有禹作敏的小兒子禹紹政。
禹作敏主持“審訊”,動手打人,其余人則一擁而上,對“犯人”拳打腳踢,直到他們按照禹作敏的意思“承認錯誤”才停止,禹則“重賞”這些打手。
這樣的事不止一樁,下面的人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萬全集團的業務員危福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到會議室,被要求交待問題,他說自己沒有問題。
打手們一擁而上,扒光他的上衣,用電棍打,用皮帶抽,無視危福合的求饒和呻吟。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持續了7小時,期間,萬全公司有18個人進出這間會議室。當晚10點,危福合人事不省,送醫搶救無效,停止了呼吸。
執法部門通緝嫌疑犯并開始調查搜捕時,禹作敏設置重重障礙,干擾執法,還曾將6位民警扣押13個小時,為綁架民意,組織3萬多人到縣城游行。
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駕于法律之上,禹作敏于1993年12月被逮捕,隨之被捕的還有他的小兒子禹紹政。
6年后,禹作敏因心臟病在監獄去世,他的兒子禹紹政再過了4年出獄,一出獄便擔任另外一家公司的主要職位,有人因金錢官司曾要求凍結禹紹政的財產,總計9000多萬。
可想而知,禹家在大邱莊飛速發展的那幾年,到底撈了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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