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倏忽,今天是2024年的最后一天,我決定寫《聲生不息·大灣曲季》最佳拍檔專輯的墊底歌曲《森林》和《幸福之歌》。
有意思的是,《幸福之歌》并不幸福,排名墊底;《森林》也終究沒走開森林,困于倒數排名。
本想在《森林》里共情,振奮其精神,汲取其力量,沒想到森林纏纏繞繞荊棘遍地,跌了一個大跟頭,回春丹樂隊想發力卻軟軟綿綿的歌聲,拖泥帶水沒有力氣。
我更想在《幸福之歌》里感受幸福,當有人問:你幸福嗎?我條件反射地給對方一個機械式笑臉,告訴他我的幸福,可我的眼睛呆滯空洞,就像本場《幸福之歌》的演繹。
連南周的新年獻詞都在提醒我們:
“我們之所以在這顆星球上行走,不是為了成為最快最好的機器,而是要在這浩瀚的星辰大海中找到自己,確認自己,喜歡自己”
我們被挾持著向前飛奔,被要求被限制已習慣成為社會零部件,喜歡自己又談何容易。
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南周的新年獻詞也越來越雞湯。
但也不得不承認,雞湯是解渴營養美味的,比起販賣焦慮的商人們,還有著一點人文關懷。
就像那些能夠解救我們于心靈苦海的音樂,溫暖、治愈,有某種神秘的與宇宙同頻的能量。
《森林》
這首《森林》,有人說是MR最好聽的歌。由Mj(譚杰明)作詞,Alan Po(布志綸)作曲,Mr.演唱。
這首歌曲誕生于2009年,距今已十幾年,但在音樂平臺也有百萬收藏,火爆的背后,影射的是我們共同的時代情緒。
——身處都市鋼筋水泥的森林,對于命運不停地詰問。
歌詞里所表達的,正與當代年輕人的精神面貌相呼應。
特別是在2024年的寒冬,灰色的樓宇,灰色的天空,地鐵里灰色的臉,無神的眼。
在欲求難得里掙扎的人們,在夜晚下班路上,望著高樓大廈,看著萬家燈火,聽這首《森林》,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這首歌在主歌部分,旋律線條都是從高到低,來表達情緒的低落和沮喪。
橋段,心境變化,旋律也于低落變舒展;副歌部分則站在更高維度去觀望小我的渺小,天高云闊。
當從鏡子中看自己,每個細節都被放大;當從宇宙中看自己,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小小塵埃。
歌曲正是從一個新的角度看世界,給予人們某種慰藉。
所以在衛蘭空靈的歌聲響起,仿佛就像路燈下漂浮著的某粒塵埃;而這粒塵埃,因被看見,也散著它自己的光芒。
回春丹的確不適合唱這首歌,慵懶的聲音消解了沉重;同樣歌曲的整體編排,似乎也更像
故作堅強般,熱鬧有余,余味不足。
如果想在年末的這一天,聽一聽《森林》,建議還是聽原唱來得舒暢。
《幸福之歌》
這是幸福之歌嗎,這是迷茫驚慌之歌,卻用最輕松的旋律。
當一個人用大笑掩飾傷悲,用輕松表達沉重,用喧鬧表達孤獨,還有什么樣的痛他不能承受。
所以聽李昊和周筆暢唱起這首《幸福之歌》時,我只聽到了空洞,內里的搖滾精神全無。
這幸福之歌不是春晚里的歌舞升平,是藏著大部分人的焦灼和世事難料的困頓。
是在一身疲憊之后,那聲溫暖的問候。是拼盡全力后兩手空空,攬鏡自賞時仍保持微笑。
所以當《幸福之歌》你當真以幸福的姿態去唱的時候,那就離想要表達的“幸福”越走越遠了。
想到央視經典節目《你幸福嗎》,街頭隨機采訪各行各業的人,問他們幸福嗎?
每個人都說:我很幸福,我很幸福。
是的,我們很幸福,我們去哈爾濱的冰雪里撒歡;我們奔赴山東擼串;我們在菏澤火車站聽網紅高歌《諾言》;我們在王家衛的《繁花》里體驗大上海的浪漫.....
就如南方周末新年獻詞中說的:每次黎明璀璨,總有人星夜來迎。
只是這幸福里,有著細碎的裂痕,正如數不清的遺憾構建和成全的人生......
很有意思,《森林》和《幸福之歌》它們的主旨一脈相承。
然后,兩個難兄難弟手拉手,呈現出改編后的破碎感。
被摧毀、被撕裂的,又何止經典歌曲呢?
但是,不重要。過了今日,2024年的一切就翻篇而去了。2025年就如每一個朝陽,按步就班、悄無聲息地來臨。
到了2025年,我們就會懷念2024年,大腦自動過濾掉那些狼狽不堪,回味著它的歲月靜好。
到了2025年,當有新的歌曲唱起,我們又投入新的感動,繼續在跌宕起伏的情緒里沉浮。
到了2025年,一切都是嶄新開始,我們制定新的工作計劃,聽新的歌,看新的書,交新的友,過日新月異的日子。
無論如何,2025年,我們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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