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地方債的化債工作在一片喧鬧中落幕,表面上成績斐然,實際上暗藏危機。
這一年,我們動用了3.38萬億的化債資金。
分別是5018億元的特殊再融債券、8778億元的新增專項債以及2萬億的置換債券。
似乎一夜之間,地方變得輕裝上陣。
這些資金的注入,確實讓地方政府的債務得到了暫時緩解,特別是置換高息債務,低息換高息緩解了地方本就不充裕的財政。
但是,這一輪的地方化債,溫差極大。
比如經濟強省江蘇以2511億元的額度高居榜首,而經濟相對落后的省份反而是配額不足。
比如青海僅為73億。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一輪的化債邏輯,改變了過去“轉移支付”的慣例,變成了有能力還的多借,沒能力的不借。城市之間的代際差異,也會隨著化債的時間和能級逐漸擴大,將進一步擴大經濟差距。
我說過,在科技大爆炸之前,城市之間的經濟增長,是以“搶奪”其它城市的經濟份額為代價的。因為在存量博弈的經濟面,某些城市的經濟下滑,就是某些城市的經濟增長。
特朗普的加關稅邏輯也在于此,要想維護美元的制造業和就業,就必須控制貿易逆差,重新締造制造優勢。在自由博弈市場已經失去優勢的美國制造,只能通過美元主義,來調節經濟競爭優勢。
因此,盡管化債工作轟轟烈烈,但實際上操作手法并不復雜,一方面是靠“借新還舊”,緩解地方債務壓力;一方面是支付經濟強省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
過去是子彈充足,允許雨露均沾。
如今是糧草有限,只能供給強兵猛將。
也許,這也是當下能想到且能操作的最優解。
但是,化債的核心,本質上是有賺錢的能力,即便是經濟強省或者是財政強省,化債的核心還是要有財政盈余。
如何解決財政上的“降本增效”才是核心。
如果一邊持續化債,一邊難以解決“收入減少,支出不減”財政管理邏輯。中央加杠桿的化債邏輯,一樣會遭遇南墻。
因此,我們所謂的化債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化債,更像是一場有針對性的“債務大清掃”和有計劃的“債務乾坤大挪移”。
如果要真正解決地方債問題,要么財政收入要增長,要么財政支出要減少。如今,我們為了刺激消費市場,投入國補省補等,本質上為要在市面上投入更多的子彈,以建立消費和投資的信心。
其實,地方債大部分都涉及到不良資產、地產基建、人文設施。
如何放開并市場化,盤活資產物盡其用,提高貨幣資金效率,都是我們要考慮的事情。慶幸的是,我們意識到這些問題。
重啟房地產也好,收儲存量商品房也好,暫停面子工程也好,也許一切都在我們操盤手的計劃里。
陸銘的《大國大城》里有這么一段話:
如果地方政府沒有能力自行償還債務,又不能破產,那么任何形式的地方債務,最后都是要老百姓一起還的,不是通過稅收,就是通過通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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