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井
全國人大代表陳眾議是好樣的,我很想用我82年的陳年老嘴親他一口。在他那兒,可算看到一個靠譜、接地氣的建議了:
實施12年義務教育,取消中考分流。
為什么說要親他一口呢?
作為人民代表,人民有事兒他是真上啊。三年,每年都呼吁“取消中考分流”。
可惜的是,教育部要么一問一個不吱聲,要么復讀機式回答:得研究研究。太難了。
我們不總是說與時俱進嗎?可“中考分流”仍在沿用1986年制定的提前十年“人生判決”。以人為本、高度發達的當下,還在用物資短缺時代的遠古規則,這科學嗎?這不科學:
1986年有當年的現實情況,中考分流是被逼無奈之舉,當年,中國剛改革開放,一方面需要海量的產業技術工人,一方面咱們太窮了,教育資源嚴重不足,不得不走“中考分流”這條路。于是,約50%的初中生通過中考進入普通高中,另一半則被劃入職業高中。說白了,這叫權宜之計。
現在都人工智能時代了,我們GDP已從1986年的1萬億元躍升至134萬億元,完全具備推行12年義務教育的經濟基礎,要是還用這些老黃歷,那豈不是集體性自殘?
為什么說是集體性自殘,因為那個權宜之計有很強的副作用:
首先,過早定型,扼殺可能性。14-15歲的孩子尚處叛逆期,認知能力和職業興趣尚未成型,卻要面對“一考定終身”的分流。12-18歲是青少年形成自我認知、發展抽象思維的關鍵期,過早分流可能引發自卑或叛逆。神經科學研究表明,過早的競爭壓力會損害海馬體發育,影響學習能力。
其次教育內卷,童年消失,小學生日均學習時長超10小時,書包重達7.2公斤,補習班、奧數題填滿周末,“我像關在籠子里的倉鼠”。前些年只是普通家庭卷不動了,現在是集體卷不動了。家長每年在課外培訓上投入超2萬億元,若實施12年義務教育,財政每年僅需新增1800億,卻能顯著降低學生抑郁檢出率和親子沖突頻率。
還有就是城鄉差距加劇不公,農村學生升入重點高中的比例不足城市的三分之一,職業教育淪為“低學歷、低收入”的代名詞。
當然,網上也有人反對取消中考分流,認為取消中考分流可能導致職業教育進一步邊緣化。人家陳眾議對這種擔憂表示理解,可是,他認為革并非否定職業教育,而是重塑其價值:
首先,提升職教質量。現在我們已建立涵蓋專科、本科到研究生的職教體系,但需提高師資水平、完善產教融合,讓“大國工匠”獲得與大學教師相當的薪資與社會尊重。
其次,推遲分流時機。高中階段可增設職業探索課程,讓學生在更成熟時自主選擇升學或技能路徑。深圳試點學校已嘗試將烘焙課與化學知識結合,激發學生興趣。
最后,打破“唯分數論”。用綜合素質檔案替代單一考試,納入社會實踐、創新能力等維度,讓教育回歸育人本質。
有理有據,真是高人啊。
好消息是,今年政府工作報告已釋放信號:將持續增加高中學位供給。這或許正是教育破冰的第一步。
從1986年的‘權宜之計’到2024年的‘人工智能時代’,我們等得太久了。教育不該是14歲少年的‘人生終審’,而應是托舉未來的風。
轉發這條提議,讓更多人聽見理性的呼聲——
取消中考分流,不是否定職教,而是還給每個孩子‘成為自己’的權利。
畢竟,少年的可能性,才是中國未來最大的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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