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的艷遇

文/陳自鵬

一個聽來的故事。

說有個村民叫二蛋，人老大不小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沒有成家。他天天走街串巷收廢舊物資，有一天突然就在外村有了艷遇。

那還是幾年前，他到一個叫小旮旯莊的村子收廢品，遠遠地看見一個農戶鐵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紅襖綠褲的少婦。一見少婦，二蛋眼睛早就直了，他三步并作兩步急忙走到少婦跟前，問：有廢品賣么？

少婦嬌滴滴地說：咋沒有？跟我來！

于是二蛋把車子放好，立馬跟著少婦進了院子。

少婦家的院子很大，正房有十來間，東廂房是牲口圈，拴著一頭無精打采的驢。西廂房則是個豆腐坊，里面有盤磨豆子的石磨。

少婦沒有把二蛋帶進正房，而是把他直接領進豆腐坊。豆腐坊里光線很暗，石磨上的豆子堆在那兒，沒見驢兒，石磨停著。

二蛋沒話找話，問：你家驢兒不干活啊？

少婦努努嘴嘴，答：那不，病了，圈里拴著呢。豆子多半天沒磨啦。

二蛋挑逗說：那你男人沒病吧？他就不能當驢使？

少婦小聲說：老公上個月到外地串親戚去了還沒回來。不然也不好把你個老大不小的男人招進院里來啊。

二蛋此時淫蟲上腦，早就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了。他輕佻地說：老公不在，你就不能找別個男人推磨？

少婦趕緊把門插上。嬌喘著說：別亂講，小心讓別人聽見。

二蛋一看火候已到，也顧不得許多了，摩拳擦掌就要動手。這時磨坊外傳來巨大的砸門聲：開門，開門！

二蛋驚呆了。

少婦紅著臉趕緊打開門，一個滿臉橫絲肉額頭帶刀疤的男人闖了進來。少婦驚恐地問：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少婦老公生氣地吼著：你還惦記著我啊？當他轉頭看到墻角弓著腰瑟瑟發抖的二蛋時怒氣沖沖地問：這誰？

少婦臉上立馬堆滿笑容：老公，咱家驢子不是病了么，我找個人替驢推磨吶。看，這小伙子身體多棒！

二蛋就坡下驢：對，對，推磨，推磨，我這就開始。

少婦老公一聽小伙子是來幫推磨的，火氣小了不少。還關心地問：付人工錢了么？

少婦說：早付過了。

少婦老公問二蛋：真的付過了么？

二蛋趕緊說：付過了，還沒少給呢。活兒就交給我了，你們就瞧好吧。

于是，二蛋飯也沒吃一口，在少婦兩口子的監督下，愣是替那頭病驢推了一天磨，直至夕陽西下，眼睛冒花。

（本文系水緣微小說（ID：sy_wxs）原創首發，作者：陳自鵬）

作者簡介：河北省作家協會會員，正高級教師。中國文聯出版社曾出版小小說《作家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