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以來,隨著美國“對等關稅”的實施,其對華關稅再提升34%,疊加以前的20%關稅,致使中國部分對美國出口的科技產品實際關稅超過了50%。受此政策影響,蘋果公司在華生產的iphone產品將成本大增,一部 256GB 版 iPhone 16 Pro 的成本從 580 美元飆升至 876.79 美元,漲幅超 50%。
摩根士丹利預測,蘋果公司因為美國關稅政策的調整,每年將因為成本的提升損失330億美元,大概相當于其2025財年營業利潤的26%。
美國所謂的“對等關稅”,連蘋果這種自家公司都不放過,暴露出其核心目標就是要推高中國制造的成本,倒閉企業將產能轉移至東南亞或者北美。
330億美元黑洞,蘋果左右為難
目前擺在蘋果面前的有三個選擇:轉移、自我消化、漲價,但不管哪個選擇對蘋果而言,代價都是巨大的。美國增加關稅導致的330億美元的黑洞,讓蘋果左右為難。
如果蘋果將關稅成本分攤給消費者,iPhone 16 Pro的售價將突破1400美元,這種高價勢必會影響其整體銷量。蘋果手機2024年全球銷量達2.25億部,位居全球第一,但三星、小米、華為等智能手機品牌對其高端市場虎視眈眈,差距正在逐漸拉小。一旦iphone大幅漲價,三星和小米極大可能取代蘋果全球手機老大的位置。
自我消化關稅成本,對蘋果公司而言也不太現實。Iphone雖然售價高、溢價高,但其研發成本也高。目前蘋果硬件的毛利率為36.5%,消化關稅成本后的毛利率將跌至20%以下,這不僅極大削弱蘋果的盈利能力,動搖資本市場對其的信心,還將擠壓其在前沿科技的研發投入,降低蘋果產品的競爭力。
雖然蘋果近些年一直進行產能多元化布局,但中國仍然是iPhone核心零部件的主要供應國,鄭州富士康更是貢獻了全球50%的iPhone產能。轉移產能,蘋果做過嘗試,但并非短時間內可以達成。中國供應鏈的優勢不僅在于成本,更在于完整的產業集群,尤其是中國大量像立訊精密、藍思科技等優質“果鏈”企業,在全球范圍內都存在著不可替代性。
供應鏈 “大逃殺”,產能轉移的“痛苦”
目前,蘋果已經將7%左右的iphone產能轉移至印度,但效果并不樂觀。一方面,印度工廠的效率極低僅為中國工廠的60%,且良品率不足50%;另一方面,印度產業鏈不夠完善,諸如iPhone的玻璃面板、5G模塊等關鍵部件仍需從中國進口。整體算下來,iPhone的生產成本不降反增。
摩根大通預測,蘋果完成將20%的產能遷出中國大概需要5年時間,其代價就是綜合成本將上升15-20%。
越南的情況同樣嚴峻。盡管不少“果鏈”企業像歌爾股份、立訊精密等都在越南建廠,但美國對越南加征46%關稅之后,其生產的蘋果產品成本優勢蕩然無存。同樣受影響的,還有耐克、阿迪、露露樂蒙等服飾運動品牌,在高關稅之下,這些品牌最終不得不提高售價以填充成本差額。
蘋果曾響應特朗普的“制造業回流”政策,將Mac Pro的生產放在了美國德州工廠。其結果就是成本的失控,蘋果不僅要從中國進口大量零部件,還要吞下組裝成本比中國高10倍的苦果。羅森布拉特證券測算,若 iPhone 在美國生產,每部手機的人工成本將增加 270 美元,蘋果公司的總損失可能超過 400 億美元。
全球化的下半場,割裂與沖突
美國“對等關稅”政策,幾乎影響了全球所有國家和地區,雖然加征的稅額不等,但其代表的風向正預示著全球化已經進入了下半場。從美國對華為、中芯國際的技術封鎖,到如今的“關稅大棒”,美國持續的施壓限制,正在將全球供應鏈推向割裂。
同樣,歐洲為了維護自身貿易的優越性,也以碳關稅(CBAM)為借口,試圖重塑全球貿易游戲規則。CBAM被發展中國家批評為“生態帝國主義”,以至于印度、南非等國聯合在 WTO 指控歐盟違反 “共同但有區別責任” 原則。全球化的下半場,類似的博弈將成為常態,發展中國家面臨“要么接受規則,要么失去市場” 的困境。
美國所謂的“對等關稅”政策也好,歐盟的CBAM也罷,本質上是它們在全球化退潮期重塑優勢的戰略工具,試圖通過規則重構鞏固技術壟斷和市場份額。而歷史經驗表明,任何人為割裂產業鏈的行為,最終將由全人類共同買單。這個代價可能是更昂貴的電子產品、技術革命的延遲,或者是地緣沖突風險的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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