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讓華覺見她出來,收回了目光,平靜道:“談好了?”
白瑪點點頭:“他們答應不再插手諾布的撫養事宜。”
說完,她又抬眸看了眼澤讓華覺,輕笑了下,道了聲:“多謝你幫忙。”
“若不是你陪我過來幫我坐鎮,說不定今天還扯不完這些事呢。”
丈夫去世兩個月,諾布的撫養權問題卻一直牽扯不清。
年前才借著過年的名義把諾布接回來,現在也正好趁機與他們說清楚。
本來今天只打算自己來的,澤讓華覺卻擔心她受委屈,硬是要跟來。
也多虧了他,本來要扯一天的事,在他的凌冽氣勢下,才到下午就結束了。
白瑪看著他,下意識想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摸摸他的頭,卻突然發現伸手摸不到他的腦袋了。
……原來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他也長得這樣高了。
她搖頭輕笑,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凌釗搖搖頭:“就算好了也要再涂幾天藥酒,崴腳不是小事,養不好的話會成習慣性崴腳的。”
說著就看向她,沉沉目光滿是壓迫感,讓她坐好上藥。
沈弦月見爭不過,只好坐了下來,看著藥酒,爭辯道:“那我自己上藥,行嗎?”
她問得誠懇,卻沒看凌釗的眼睛,好像心虛在躲藏什么。
凌釗何等了解她,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有些不對勁。
于是想說的話拐了個彎:“不行。”
他長手一伸,就把沈弦月的腳踝拽到了眼前。
“為什么?!”沈弦月不服反問。
凌釗無視她的掙扎,直接將藥酒打開,倒在掌心,揉搓焐熱,再貼上她的腳踝。
用力一揉,沈弦月立刻像是被捏住了七寸,再說不出話。
凌釗這才松了力氣,瞥了她一眼,溫柔道:“藥酒要用力揉進去才有用,你力氣不夠的。”
沈弦月不知聽沒聽見,沒有說話。
凌釗也沒在意,專心致志地揉捏按摩,力度剛好控制在微痛卻又不會受不住的邊緣。
沈弦月卻咬了咬唇,耳尖微紅。
不是痛,只是……
有些昏暗的天空中,一只血瞳烏鴉在低空盤旋著,似是在尋找著什么。
李隗身旁,有著三名手持精鐵長刀的壯漢,在貼身保護著他。
外圍還有十數名青壯年手持各種兵器簇擁著他。
更外圍,則是兩只兇神惡煞的大犬,一頭足有牛犢大小,毛發枯黃的瘦虎。
無論是獸,還是人,它們的瞳孔,都是血色的。
它們的身上,隱隱彌漫著死氣。
它們都是尸傀,是李隗一手煉制出來的尸傀。
一段時間過去,李隗煉制出了一批新的尸傀,其中,更是包括了一頭兇獸老虎。
沙沙……沙沙……
幾道身影,從亂石枯草之中走出,以一種包圍之勢,靠近了李隗,隱隱將李隗與他手下的那些尸傀,包圍在了其中。
一共7道身影。
4道人類的身影,3道獸類的身影。
4道人類身影都是臉色慘百,其中3人持刀,1人握劍,4人手中的兵刃,都如一泓秋水一般,它們所持有的兵器,都是超越了普通兵器的利器級!藍寧猛然轉頭看向白靈:“是你?”
充滿質疑與殺意的眼神。
他懷疑是白靈出賣了他,因為就目前來看,只有她知道自己魔修的身份。
莫非是這個女人騙取了自己的信任......想從自己手中榨取利益?
而今她得到了紅髓花,此番得逞之后,便認為自己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才在這么一個正道修士云集之地設局,置自己于死地?
魔宮少主的命,確實很值靈石。
藍寧眼中狠厲之色一閃,險些因愛生恨。
白靈有些手足無措,她瘋狂搖頭:“不,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阿寧,你聽我解釋......”
“哼。”藍寧眼中冷色一閃,并不言語,他捏了捏腰間玉牌,心又穩了穩。
自己有父親賜下的玉牌在手,怎么可能會暴露身份。
可心底的恐懼還是消除不去,他終是咬了咬牙,指尖輕動,發出了一道傳音符向身處十萬大山內的老嫗求救。
藍寧發送傳音的那道細微的靈力波動,自然被半空之上的清和真人覺察到了。
他眉頭微蹙,可這人......身上無半分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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