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去。
夜深。
傅瑾禾還是回來睡了。
只是他沒有上床來睡,而是又一次打地鋪睡下。
屋內(nèi)寂靜無聲。
姜時薇側(cè)身,借著月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傅瑾禾。
不知過了多久,她低啞的聲音清晰在屋內(nèi)響起。
“傅瑾禾,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過日子,也是真的想助你再次馳騁沙場。”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話到最后,幾乎帶著哀切,然而地上呼吸勻稱,往常一點動靜都無比警覺的傅瑾禾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姜時薇也再說不出話,眼眶又一次紅透。
之后一段時日。
傅瑾禾再也沒上過床。
兩人的關(guān)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好似回到了原點。
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樓二樓臨窗雅座。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姜天澤情緒失控的一瞬間,傅瑾禾自袖中射出一枚暗釘,徑直打斷姜天澤手中的匕首。
緊接著他飛身而來,將姜時薇從姜天澤的手里搶過來。
不過一刻之間,兩方局勢逆轉(zhuǎn)。
待姜天澤反應(yīng)過來時,萬千刀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傅瑾禾將姜時薇緊緊擁入懷里:“時薇,沒事吧?”
姜時薇搖搖頭,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姜天澤身上。
姜天澤滿眼透出不甘。
他撕心裂肺吼:“你不是說你是我姐姐嗎?姜時薇!他殺了我們的父皇,你怎么還能和他在一起?他如今甚至要殺我,殺你的弟弟!你就這么看著嗎?!這江山這帝位本該是我們姜家的,你怎么能拱手讓人!父皇說的沒錯,你嫁了人后,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他紅著眼睛,怒火幾乎要迸出火來。
姜時薇眼底卻只剩失望:“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可你根本就不是真正想復(fù)仇,你想要的是你之前靠無視百姓的苦難而獲得的奢靡生活!你舍不得的是你自己的私心!”
“那又有什么錯?我從一出生便是太子,這天下本該就是我的!”姜天澤怒吼。
姜時薇心痛難忍:“你錯了!這天下是萬民的!你當(dāng)天子也該承擔(dān)起天子該做的!這點上,你和父皇都不配當(dāng)姜國天子!”
反正剛剛在糧倉那邊賣了多少錢的大米,她就買了多少錢的陳米給災(zāi)民。
有句老話叫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些米,本就該屬于他們的。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周嬌嬌被眼前成山的米晃了眼。
“嗯,就這樣。”
說罷,她突然一拍手,大叫道,“啊……好多大米啊,來人啊,快來人啊,好多米啊……”
隨著周嬌嬌的話音落下。
不斷有人從各自家里的帳篷出來。
“啊……真的是大米……天啦,哪兒來的這么多大米……當(dāng)家的,你快出來啊……”
“爹娘,是大米,好多的大米,有大米了,我們不會餓死了。”
“哈哈哈,老天爺可憐我們,謝謝老天爺,終于有大米吃了,我孫子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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