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旗鎮客棧 (我們在這個塵世上的時日不多,不值得浪費時間去取悅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紀元:初級職稱二十六年,中級職稱元年。
對于經典名著的改編,我年輕時候,不太屑于正眼去看。
一來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還很正面,沒有被黑化,我篤信這個世界上的光明終將戰勝黑暗,我篤信這個世界上的潛規則永遠不可能被人們堂而皇之地談起和推崇,我篤信那個換了皮版的“走后門、拉關系、溜須拍馬、兩面三刀”的叫做“高情商和廣人脈”的東西永遠也不可能蒙蔽所謂進化得越來越文明的那些人。
而今,作為一名教師,我即將年過半百,我終于知道了,在這個社會達爾文主義橫行無忌的時代里,我們那作為社會生活最基層構成的教育生態,沉淀和承載了社會每個階層遺漏下來的各種病毒,是各種各樣“高情商和廣人脈”病毒的培養基,我們當下的教育生態里面滿是《黑神話·悟空》里面各個章節的現實版演繹。
天庭也好,靈山也罷,不過都是既得利益者想穩固自己既有地位和讓自己既得利益最大化的所在,遍地尸骨和狼煙被美化到烏合之眾們并不能看見——而我們的教育生態,也不過如此。
曾仕強和郭德綱都曾經說過:“人性的真相就是:善者獨來獨往,惡人成群結隊。這個世界往往和“正能量”的說法相反,比如說那些人緣好的人、扎堆的人,多數時候并不善;反而是那些落單的人、無法融入大環境的人,往往才是善者。”
教育生態里面,而今行政化傾向明顯。過江之鯽一樣的教師們為了拿到代表即便自己退了休,在薪資方面也可以和別人拉開差距的海量真金白銀的高級教師職稱;為了可以在行政化傾向越來越明顯的當下教育生態里面拿到一官半職,從而工作輕松、地位顯赫,同時還可以被方方面面的烏合之眾們廣泛承認,更可以在即將到來的教師群體下崗潮面前成為制定規則的運動員,不至于被踢出天庭和靈山序列,他們喜歡成群結隊,喜歡把代表著情商的“人緣好”作為追逐的目標,經常扎堆,參與各種各樣的教育生態山頭運作。
這些人不都是《黑神話·悟空》里的十萬天兵天將、二郎神和各路保管著齊天大圣六大根器,卻始終無法煉化的各路有組織妖魔鬼怪以及他們背后影影綽綽看得見或者看不見的主人嗎?
你以為我在過度解讀《黑神話·悟空》?其實,對任何一個經典來說,只可能夠經世致用,只要能夠讓我們驚醒并得到教益,只要對我們迷離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進行管窺,那就未必是一種過度解讀。
如果你不習慣于接受《黑神話·悟空》,那么,我們可以去看看我一直都認為拋卻人品不談,完全可以在文字預測方面封神的老舍先生吧!——反正,我曾經于三十多年時候,無意間翻到老舍先生的《貓城記》,那真是讓我震驚到毛骨悚然:簡直是后來那個六七十年代的神仙預言嘛!
在老舍先生的話劇《官與匪》里面,我記得有這樣一句臺詞:這歷朝歷代,官與匪就是一張紙幣的正反兩面!只要用錢,你就得兩面一塊兒用!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難道會不懂?!
我當然不是很懂,不知道你懂也不懂?
所以,當下教育生態的癥結所在,或許就是推翻教育生態之內的既得利益者群體,去除能夠將教師群體“衣分三色,食分五等”的教師職稱評審制度,讓我們的教育回歸育人初心,讓野心家們不能在教育生態里面看到金山銀山,只能看到一份恬淡的歲月流轉后,對社會最基礎的道義良知的堅守。
當然了,如果用《黑神話·悟空》來類比我們當下的教育生態,第二章的《風起黃昏》完全可以契合當下一線教師面臨的一個困境:佛頭悲歌!
在《黑神話·悟空》的第二章開篇,已經失卻頭顱的菩薩化作一個無頭僧人,在彈唱著秦腔的時候說:“無父無母無法紀,為非作歹有天庇”,我不由得感慨一句:這句話可以放在而今的教育管理者身上,但放在而今的學生群體和學生家長群體身上最合適不過,因為他們就是一群“無父無母無法紀,為非作歹有天庇”的人啊!
長久以來,教育的稀缺性和權威性一直存在,讓全世界在文明和科學的道路上一直向前,但近些年卻不是。
近些年,承平日久,至少在我們這里已經有了一個甲子以上的安定祥和,仿若時代紅利的房地產事業讓許多人以為自己神通廣大,可以輕輕松松變富有起來,而自己更可以保自己孩子一世周全:不上學,也未見得就是社會底層的存在,只要有了“高情商和廣人脈”,自己孩子照舊可以飛黃騰達,享盡自己原生家庭所能提供的類似于《紅樓夢》里四大家族一樣的奢靡生活,所以,教育的稀缺性不存在之后,教育的權威性被挑戰得支離破碎。
這個時候的教育,一線教育者成了學生和學生家長群體肆意玩弄、辱罵的對象。
比如,學生和學生家長可以在“怕苦怕累怕學習,又懶又壞又貪玩”的本性之間選擇對教師群體進行不實舉報和過度監督,這就是“為非作歹”!可他們在為非作歹的時候,就是“有天庇”!誰敢說什么?誰能說什么?
如果有人敢說什么,那么,一句話:你沒有師德,便可以讓你在紛爭之中敗下陣來,變成無頭的菩薩,施展不了金剛的手段。
三十年來逐漸西化的思潮完全摧毀了我們既有倫常和中華文明,如果沒有當年的虎門銷煙,怕是西方而今盛行的各種“面粉”類提神物質,也一定會是我們的國粹——而今的人們就是這般癲狂,是沙國里互相撕咬的臣民啊!
你不能想象一個時代輪回——我們仿佛回到了一個甲子之前,教師可以被學生們輕視、無視、蔑視,對教師群體的尊敬只停留在冠冕堂皇上,每個學生都會在實際行動上毫無心理負擔地侮辱教師群體,教師群體卻不敢進行任何形式的批評或者懲罰。
這就好像被割掉了頭顱的菩薩,好像還有著那么一點法力,但他其實有點無可奈何,能夠改變現狀的也就只有希冀沙國亂象混亂到無以復加、不可收拾的時候,再來一個天命人,才能夠還頭顱于菩薩,還風清氣正于天地之間。
而在教育生態里,這天命人其實是一種全民受害之后的意識覺醒。比如,或許在一到兩代人之后,我們終將認識到弱肉強食叢林禽獸法則帶給我們的全面傷害和對師道尊嚴的無底線摧殘,我們才可能自我意識覺醒,從而讓我們的教師群體重新擁有真正的教育權力和社會地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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