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翻到一組40年前日本攝影師來中國拍攝的照片。
一下子思緒萬千。
那時候的我們真的很快樂。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追逐、在操場翻滾、在教室嬉鬧的笑臉,像一束光溫暖了我們的上學時光。
那時的童年,沒有智能手機,沒有補習班,沒有“內卷”,但是有跳皮筋、有丟沙包、有踢毽子,有肆意的奔跑和純粹的快樂。
而現在的孩子呢……
先看一組扎心數據,《中國國民心理健康發展報告》顯示:24.6%的青少年存在抑郁傾向,也就是說平均5個孩子中,就有1個存在心理問題。
究竟是什么,讓兩代人的童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結局?
家長態度
那個時代的父母,很少需要接孩子上學。
幾個同學三五成群,互相簇擁著回家,路過小賣部用僅有的幾毛錢買一包辣條,大家分著吃。
寫完作業后,可以下河摸魚,可以爬樹摘果,父母只關心別餓著、別摔著,對成績的要求多是“盡力就好”。
農村家長甚至覺得“讀書不好就學手藝”,成績單上的分數遠不如“會做人”重要。
那時的家庭教育,是樸素的言傳身教。孩子犯錯時,父母或許會打罵,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而如今,“不能輸在起跑線”成了家長的緊箍咒。
從早教班到奧數課,從鋼琴考級到編程競賽,孩子的日程被切割成精確的碎片。
很多父母把“別人家的孩子”當成口頭禪,一看到成績就焦慮。
更矛盾的是,家長一邊斥責孩子“玻璃心”,一邊用“直升機式育兒”過度保護。
怕細菌、怕危險、怕社交受挫,卻唯獨不怕孩子失去探索世界的勇氣。
愛,成了以“為你好”為名的枷鎖。
學校與老師
那時的學校,教室的窗戶會漏風,課桌椅子也斑駁,但孩子們的笑聲能掀翻屋頂。
課間十分鐘,有的在單杠上倒掛金鉤,有的跳皮筋、丟沙包,膝蓋磕破了也毫不在意。
老師或許嚴厲,但一句“作文寫得真好”就能點亮一個孩子的一生。黃天驥教授回憶,正是語文老師對他周記的表揚,讓他從“搗蛋鬼”蛻變為文學大家。
那時的教育,仿佛又一種泥土里長出的生命力。
孩子們用樹枝在地上算數,用井水沖涼消暑,在春游的野地里認識自然。
而現在,操場全都變成了塑膠跑道,嶄新卻空曠,課間十分鐘被壓縮成“廁所時間”。
學校為了安全,禁止奔跑、禁止打鬧,甚至規定“只能輕聲說話”。
班主任也很無奈:“現在的孩子像被裝在透明罩子里,連摔倒的權利都沒有。”
老師們在升學率的壓力下,成了“知識搬運工”。
鮮少有時間關注孩子的情緒,更因為害怕被家長投訴,變得只能少管閑事、明哲保身。
成長環境
40年前,孩子的活動半徑是整片田野。
放學路上,三五成群捉螞蚱、掏鳥窩,摔疼了就在草地上打滾,委屈了就去河邊扔石子。
雖然物質是匱乏的,但獲得快樂卻很簡單:一根鹽水冰棒、一本連環畫、一場露天電影,就能讓整個夏天閃閃發光。
“自由”是那個年代的底色。
沒有監控手表,沒有“安全區域”,孩子們在冒險中學會判斷風險,在打鬧中懂得友誼的邊界。
而如今,高樓大廈割裂了孩子的社交網絡。
他們被“圈養”在補習班和電子屏幕前,唯一的“探險”是手游里的虛擬世界。
即便是周末,公園里也少見瘋跑的身影。家長擔心車禍、拐賣、細菌,卻忘了過度保護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更可悲的是,當孩子說“活著沒意思”時,父母的第一反應是“你懂什么痛苦”。
那些被忽視的情緒,最終在孤獨中發酵成抑郁的陰影。
教育的本質
那時的教育,有著很樸素的意義。教育的目標是“成人”。
而今天,教育淪為“軍備競賽”。從幼兒園的“幼小銜接”到高中的“985沖刺”,孩子們被訓練成答題機器。
“唯分數論”扼殺了無數孩子的好奇心。
更諷刺的是,很多家長斥巨資送孩子留學,卻忽略了陪伴與理解才是家庭教育的核心。當孩子在異國陷入抑郁時才明白,金錢買不到真正的“治愈”。
這些40年前的老照片之所以動人,是因為那背后有一個允許他們“做孩子”的世界。
今天的抑郁數據,一次次給我們敲響警鐘。孩子們擁有優渥的物質,卻被剝奪了最珍貴的自由與情感連接。
或許,真正的教育不是裝滿知識的桶,而應該是點亮孩子們靈魂的火苗。
愿每個孩子都能像40年前鏡頭下的少年那樣,在陽光下放肆奔跑,讓童年成為一生治愈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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