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昨天發布了《毛主席與賓館服務員拉家常,聽到對方報出幾組數字,立刻坐不住了》一文到“覃仕勇說史”上,文中講到, 1965年12月15日,“上海緊急會議”結束后,毛主席仍回到了杭州,下榻于杭州劉莊賓館。
12月21日,毛主席在劉莊賓館召見陳伯達、艾思奇、胡繩、關鋒、田家英等人,和他們展開了長時間的談話。
彼時,他剛剛讀完了1965年第6期《工農兵哲學論文特輯》,心有所感,告誡眾人說:“凡搞哲學的,不要寫書本式的哲學,要寫就寫實際的哲學,這樣才有人看,才能達到傳經布道的目的,你寫的都是書本式的哲學,艱辛難懂,誰看?”
接著,他大贊寫近代史的孫達人,轉而批評吳晗、翦伯贊等人,說這些人高坐“廟堂”,脫離了群眾,寫的東西越來越偏離實際。
他有些感慨地說:“這些年來,青年們的進步很快,一些老教授卻是固步自封。現在的吳晗,當了市長,反而束縛了他的思想,不如下去當個縣長比較好。另外,像楊獻珍、張聞天這些人,也是下去比較好。下去了,思想才會發生飛躍。人下去了,思想上來了,那是真正的幫助到了他們。”
隨后點評了戚本禹的《為革命而研究歷史》,以及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不可避免地談到了廬山會議,談到了彭德懷。
最后,他大發言論說:“不但搞哲學的人要多到工廠、農村跑,教授和學生也要多到工廠、農村跑。現在的教育制度必須得改革,否則,讀了大學的大學生都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連稻、粱、菽、麥、黍、稷都沒見過。高中生從高中畢業了,就應該先做實際工作,下農村,下工廠,下商店,下連隊,搞它幾年,然后再讀兩年書。大學如果是5年學制的話,那么,就在大洋樓里讀兩年,再到下面搞三年。”
談話結束后,艾思奇和關鋒等人都覺得毛主席的談話內容非常重要,足足花了一個通宵來整理相關的談話記錄。
次日,他們把新鮮出爐的《毛主席1965年12月21日同陳伯達等同志的談話紀要》交給了田家英。
老覃在前些天發布的《毛主席與田家英的“筆墨官司”:為兩個字起爭執,最后他們都贏了》一文中說了,田家英乃是毛主席的五大秘書之一,自幼飽讀詩書,記憶力驚人,文筆老到,堪稱一代奇才。
老覃還在早年發布的《廬山會議期間,毛主席對“秀才”們感嘆說:曹營之事,難辦得很哪》一文中提到,周小舟、周惠、李銳、胡喬木、田家英等一批毛主席口中的“秀才”,在廬山會議上,是同情彭德懷的。
果然,田家英讀了艾思奇和關鋒整理出的《毛主席1965年12月21日同陳伯達等同志的談話紀要》后,自作主張,故意刪去了毛主席關于彭德懷的那段話。
在中國古代社會,史官有著作《起居錄》的傳統,刪減里面的內容是犯大忌的。
艾思奇因此提醒田家英,說:“你好像無權刪去主席的談話內容,還是添加回來吧。”
田家英不以為然地說:“那幾句話是關乎文藝的,無關整個談話的大旨,刪去比較好。”
田家英所刪去的“那幾句話”,真的是無關大旨嗎?
12月22日,毛主席在召見彭真等人時,又把昨天評價《海瑞罷官》和彭德懷的那些話重述了一遍。
數日之后,由艾思奇、關鋒執筆,經田家英刪改的《毛主席1965年12月21日同陳伯達等同志的談話紀要》,經“5人小組”組長彭真批示后,印發到各地。
陳伯達和張春橋、姚文元、戚本禹等人讀后,得知是田家英擅自刪去了毛主席關于《為革命而研究歷史》《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的評價,一個個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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