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0月14日，某城市的宅院里，58歲的毛人鳳蜷縮在病床上，肝癌的劇痛讓他整張臉扭曲變形。

妻子向影心端著一碗黑褐色的藥液走進床邊，柔聲道："齊五，該喝藥了。"毛人鳳死死盯著碗中晃動的液體，突然一把奪過藥碗仰頭灌下。

三分鐘后，這位曾令無數(shù)人聞風喪膽的"特工笑面虎"，在身體抖動中咽下呼吸。

全程冷眼旁觀的向影心轉身收拾行李，三天后，她敲開了侍衛(wèi)長俞濟時的家門。

這個曾被毛人鳳親手送進精神病院的"特工玫瑰"，用18年隱忍織就的復仇大網(wǎng)，終于在這一刻收攏。

01

命運交織：從基層教育工作者到特工夫妻

1914年的浙江江山縣文溪學堂，16歲的毛善馀（毛人鳳）縮在教室角落，看著高年級的戴笠在臺上慷慨陳詞。

這個出身貧寒的農家少年，因天生體弱被同學戲稱"病秧子"，卻在筆記本上偷偷寫下："忍字頭上一把刀，等得云開見月明。"

命運的齒輪在1925年悄然轉動。

彼時已是滬江大學畢業(yè)生的毛人鳳，本在基層當教書先生，卻在社會變革浪潮中報考軍事院校。

然而軍校的嚴酷訓練讓這個文弱書生出現(xiàn)高熱，恰逢父親病故，他索性借奔喪之名逃離軍旅，在地方行政機構當起了月薪8塊大洋的小秘書。

1932年的某個雨夜，毛人鳳的胞弟毛某帶來改變命運的消息："戴處長要見你。"

毛人鳳

在杭州警官學校特派員辦公室，戴笠看著這個面色蒼白的同鄉(xiāng)，隨手丟去一疊文件："聽說你字寫得不錯？"毛人鳳躬身接過，從此開啟特工生涯。

而此時的西安城里，17歲的向友新（向影心）正對著鏡子描畫柳葉眉。

這個藥材商之女天生麗質，卻不滿父親安排的婚事。她將《申報》上某政要訪美的報道剪下，對閨蜜說："我要嫁的，定是能讓我見到這種場面的人。"

02

權力游戲：戴笠陰影下的畸形婚姻

1937年的南京雞鵝巷53號，特工組織本部彌漫著血腥氣。

剛升任機要秘書的毛人鳳，看著戴笠將叛徒的手指一根根砸碎，臉上始終掛著謙卑的微笑。

某日會議結束，戴笠突然拍他肩膀："齊五啊，該成家了。"

被帶到戴笠私宅的毛人鳳，見到了穿墨綠旗袍的向影心。

這個25歲的姑娘，已在戴笠安排下完成"美人計"——她以教育工作者身份接近某軍事要員心腹，套取機密后親手在咖啡里下毒。

戴笠

當戴笠說出"你們很般配"時，毛人鳳的鏡片閃過寒光："全憑處長安排。"

婚禮當天，特工要員們舉著酒杯竊竊私笑。

有人故意問："聽說新娘上個月還陪戴長官去避暑？"毛人鳳憨厚撓頭："天氣熱，長官需要人打傘嘛。"

洞房花燭夜，向影心看著丈夫伏案批閱文件的背影，突然冷笑："你倒是真能忍。"

03

致命背叛：精神病院里的800天

1946年3月17日，戴笠墜機身亡的消息傳來時，毛人鳳正在批改文件。

他摘下眼鏡擦了十分鐘，突然將茶杯砸向戴笠遺像："忍你十四年，夠了！"

三個月后，這個總被嘲"戴笠跟班"的男人，踩著鄭介民的肩膀登上保密局長寶座。

權力的滋味讓毛人鳳逐漸瘋狂。

1947年深秋，因患病住院的向影心突然被蒙面人架走。

當她看清"松山精神病院"的牌匾時，嘶吼道："我沒瘋！我要見齊五！"回應她的是醫(yī)護人員的針管："毛局長說你臆想癥晚期。"

向影心

在鐵窗后的800個日夜，曾經(jīng)的"特工之花"啃著發(fā)霉窩頭，目睹真實的瘋子在糞尿中打滾。

某夜，她咬破手指在墻上寫下："今日之辱，必百倍奉還。"

1949年某政體潰逃至島嶼前夕，某政要偶然問起"那個很會跳舞的向小姐"，毛人鳳才不情不愿接出妻子。

04

血色黃昏：一碗藥液終結的恩怨

1955年的某山區(qū)官邸，57歲的毛人鳳蜷縮在躺椅上。曾經(jīng)的"保密局"早已被改組，連看病都要看人臉色。

當醫(yī)生宣布肝癌晚期時，他渾濁的眼里閃過恐懼——當年被他毒殺的張國燾，臨終前也是這樣蜷曲如蝦。

向影心端著藥碗站在床邊，想起1943年那個雨夜。彼時她剛為毛人鳳套取某軍事要員的布防圖，卻因懷孕被戴笠逼著喝下落胎藥。

如今，她將民間偏方"五石散"混入藥液，看著丈夫喉結滾動，輕聲哼起陜西小調："八月里來雁門開，孤雁腳下帶霜來……"

毛人鳳葬禮當天，俞濟時住宅的后門悄然打開。62歲的侍衛(wèi)長看著姿態(tài)萬千的向影心，嘆道："何苦來我這失勢之人處？"

她摘下黑紗冷笑："我要親眼看著，那些毀了我一生的人，怎么一個個下陰間。"

結語

這對特工夫妻的恩怨情仇，恰似特殊歷史時期的黑色注腳。

當向影心選擇與俞濟時共度余生，是真心皈依平淡，還是布下新的棋局？

在權力與背叛交織的漩渦中，究竟誰能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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