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我從來不在乎,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貞潔烈婦?
文/姜子說書
我是《金瓶梅》世界里的西門大官人,我家里有六房妻妾,但我娶過的女人,還有已經去世的陳氏和卓丟兒。
陳氏微末出身,卻百伶百俐,是我已故的妻子,從來就沒有正面出場過,故事一開始,她就已經沒了,就剩下一個女兒,就是后來嫁給陳敬濟的那個西門大姐。哦,對了,不是調戲過焦恩俊的那個富婆西門大姐。我這女兒倒像是個貞潔烈婦,但女婿兒最嫌她沒些趣味。
后來我續娶了填房吳月娘,是吳千戶家的女兒,這位倒是女兒身嫁給我的,但是,她口中好不有道行的薛姑子,干出來的繭子,我最清楚不過。那個薛姑子還帶了幾個俊俏徒弟,經常來我家過夜,那徒弟是男是女,都未可知呢!你以為我很在乎嗎?
西門慶道:“你還不知他弄的乾坤兒哩!他把陳參政的小姐吊在地藏庵兒里和一個小伙偷奸,他知情,受了三兩銀子。事發,拿到衙門里,被我褪衣打了二十板,交他嫁漢子還俗。他怎的還不還俗?好不好,拿來衙門里再與他幾拶子。你問他有道行一夜接幾個漢子?”
至于二房李嬌兒嘛,勾欄內出身,你覺得我西門大官人會害怕有人因此背后說道?貞潔算個屁呀?沒本事的男人才拿這屁事道德綁架女人!不瞞諸位,哥們南街又占著窠子卓二姐,名卓丟兒,包了些時,也娶來家做了第三房。外人只有因此羨慕我艷福不淺的份!
后來卓丟兒早夭,我又新娶了第三房孟玉樓。沒錯,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我喜歡得不得了,玉樓一進門,我一連在他房中歇了三夜。
四房孫雪娥,是個美廚娘,陳氏的陪嫁丫鬟,看在她廚藝精湛,有利用價值的份上,與他戴了鬒髻,不用多說。這女人后來還偷上家里伙計了,不管我知不知情,倒是小事。乃至于后來的李嬌兒回去重操舊業,孟玉樓再嫁,于我來說,也是不甚在意的事,死后之事,笑話不到我頭上。
五娘潘金蓮,經歷過年約六旬之上張大戶和三寸丁武大郎兩個男人,難道我介意當了接盤俠?潘五兒上畫般美貌,百伶百俐,我自己還要到處去炫耀呢!女人的價值,從來不是被局限在貞潔二字里的。
有一天,多事的李嬌兒和孫雪娥告狀,非說我的潘五兒跟家里小廝有染,逼著我拿了皮鞭子去問罪,見她花朵兒般身子,嬌啼嫩語,跪在地下,我那怒氣早已鉆入爪洼國去了,明知道春梅和她是一伙的,順水推舟就饒過了,只教她以后洗心改正,畢竟,春梅說得在理,不然我打死了她,白白損失一個美嬌娘嗎?不值當!
西門慶因叫過春梅,摟在懷中,問他:“淫婦果然與小廝有首尾沒有?你說饒了淫婦,我就饒了罷。”那春梅撒嬌撒癡,坐在西門慶懷里,說道:“這個,爹你好沒的說!我和娘成日唇不離腮,娘肯與那奴才?這個都是人氣不憤俺娘兒們,做作出這樣事來。爹,你也要個主張,好把丑名兒頂在頭上,傳出外邊去好聽?”
六娘李瓶兒,更是個主動投懷送抱的人婦,難道我應當介意她不是貞潔烈婦嗎?只要與我有利,我管她守不守婦道呢?就是她嫁蔣竹山,我氣得也是“把個見見成成做熟了飯的親事,吃人掇了鍋兒去了”,疑心李瓶兒拿本錢與他開鋪子,在我眼皮子跟前,要撐我的買賣,又擔心李瓶兒叫他寫狀子,告我收著許多東西。
結果這女人不但示弱,還真心實意地肯定了我的魅力,幾句話說得我不但消了怒氣,還轉把舊情兜起,歡喜無盡。男人嘛,只要證明自己比其他男人強就行,哪管她嫁過幾回,經歷過幾個男人?梁中書也好,花太監和花子虛也罷,包括這蔣太醫,反正我贏了,我就是真男人。我又不自卑,我何必在意?
婦人道:“他拿甚么來比你!你是個天,他是塊磚;你在三十三天之上,他在九十九地之下。休說你這等為人上之人,只你每日吃用稀奇之物,他在世幾百年還沒曾看見哩!他拿甚么來比你!莫要說他,就是花子虛在日,若是比得上你時,奴也不恁般貪你了。你就是醫奴的藥一般,一經你手,教奴沒日沒夜只是想你。”
我那潘五兒還在背后嚼舌根,是瓶兒給我生的兒子,是蔣竹山或者書童兒的,氣得我真想狠狠打痛她的屁股,這妮子膽大包天著,也沒少因為書童兒的屁股那破事當面狠狠羞我,氣得我又愛又恨,我還真拿她沒辦法。
至于瓶兒這孩子,是個貴子,有了他那幾天,我直接平步驚云,當上了大官。莫說我不相信潘五兒的話,即便是這孩子真不是我的,喜當爹我也得寵著,你們也不想想,我這把年紀了,這么多妻妾,多少年沒有子嗣了,就一個女兒,讓別人背后說我不育好聽嗎?有個養老兒子,總比指望養老女婿好聽又靠譜些吧?
指望女人漂亮,還指望人家是一張白紙,專等著你一個人,現實嗎?無論潘五兒和瓶兒口碑如何,世人不也羨慕了我西門大官人幾百年了嗎?
便是我包占的李桂姐、鄭愛月那些外頭的女人,背著我又去賺其他男人的錢,臨了進了局子,我哪一次不是出錢出力撈出來呀?作為爺們,我西門慶經歷過的女人,還是得罩著的。我們男人哪一個不是想方設法得到人家女人的身子和子宮,何必倒打一把,還甩鍋說人家女人隨便呢?
雖然她們都有對不住我的地方,但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哪有當真跟女人計較的男人,人家女人服個軟,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就我這格局,還當了幾百年反面教材,聽說你們現在的男人,沒幾個比得上我呢,一心一意跟著你們過苦日子的女人,也沒見你們心疼人家保護人家。
我這個惡霸,可也沒在女人跟前耍橫的習慣,我西門大官人,求娶潘金蓮和孟玉樓這些二婚女的時候,可是大大方方自稱小人,都給人家跪下了,我家填房吳月娘,早就娶回家沒跑了,她裝清高的時候,我也跪下的,哪能跟女人來硬的?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女人跟前服軟,那是家常便飯,也是閨房之樂的一種。
我西門慶連家里伙計的老婆孩子都養了,聽說你們現代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養,還惦記著AA養娃,惦記著女人倒貼養家?不出錢也不出力,更不出情緒價值,一丁點擔當都沒有,空口白牙哄人,扯什么女人現實,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真心的呢?是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呀?是個男子漢,就先盡好自己的義務,少拿貞潔那一套自欺欺人了!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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