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在會面的時候,副組長黎耿道告之朱萬景,昨晚專案組已對“尋緣旅舍”進行秘密查摸,秦大寶三匪在朱先生離開后,立即退房,匆匆離去,警方隨即對全市合法營業的旅館、通宵開放的公共澡堂進行暗查,可查了一天并無三匪的入住信息。因此警方認為他們是出于安全因素的考慮,去了某個朋友或者熟識的商家那里臨時投宿了。
三匪接下來會很有可能會去朱氏祖墳踩點查看地形,核實朱萬景給他們的那紙草圖是否符合現場情況,所以這也是專案組此刻約請朱萬景的原因,要了解袁匪墳墓內部的實際情況,以分析三匪掘墓開棺搜取“袁爺遺金”可能采用的路數,聽到這里,朱萬景要了紙筆,把昨晚畫過的草圖又畫了遍,對墳墓內部情況作了詳細說明。
朱萬景特意對警方表示,墓地和棺材做的很牢靠。別說尋常盜墓賊黑夜偷偷摸摸行動了,就是專業匠人青天白日想要掘開,也不知得需耗費多少人工才能盜取尸體。朱萬景離開后,專案組對案情進行了分析。
專案組認為秦大寶等三匪所尋找的袁爺遺金”的真實性概率比較大,就袁開明個人而言,此次赴長沙治傷療毒很有可能并非其終極目標。應該是想在治好傷毒后離開湖南,前往南方或者說是兩廣地區,然后出境海外。因此,袁開明必須準備一份非常充足的盤纏,所以他攜帶百兩黃金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其次,袁開明以五兩黃金作為支付給朱郎中的診金及生活費用等情節,說明他對攜帶這份黃金的使用是很謹慎的。說明他對這些黃金日后的作用寄予很大的期望。可突如其來的厄運徹底破壞了他的計劃,臨終前,他不可能不對這份黃金有一個安排。不管袁開明是決定把黃金全部或者部分遺贈給其最忠實的伴當覃三娃也好,還是委托覃三娃轉交他人也好,當時他能信任的對象只有覃三娃一個人。
但當時局勢變故在即,從以袁開明對覃三娃性格和能力的了解,對于覃三娃能否把黃金平安帶回湘西缺乏把握。所以當時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暫時把黃金留在長沙,待日后形勢平穩,再由罩三娃來省城取走。而三娃在長沙人地生疏,除了朱萬景診所之外,顯然沒有其他地點可以藏匿黃金。所以,袁開明很有可能囑咐覃三娃在大殮時悄悄藏金于棺。這樣的推理是合乎邏輯的。
接下來就是秦大寶伙兒接下去會用什么手段獲取“袁爺遺金”。他們聽了朱萬景的那番話后,接下去肯定就是為掘墓開棺做準備,一旦找到黃金后他們會立刻遠走高飛,不會再跟朱萬景聯系,也不會將其滅口,他們深信朱萬景決不敢泄露這個秘密。
于是有人認為宜在墓地周圍設伏,待三匪鉆進圈套后,立刻將其逮捕,還有人覺得朱氏墓園草圖看來,墓地位置四周開闊,不便實施秘密監視,行動時也需投入較多警力。而三匪有槍,最好是我方化裝秘密控制住通往墓園的水陸通道,等他們得手后也暫不發動,等到幾人一直來到類似市郊接合部、附近小鎮等處時,出其不意突然行動,當然這么干,也省得專案組再雇人掘墓開棺獲取“袁爺遺金”了。
經討論,最終決定按后一種意見制訂行動方案。至于具體行動時間,專案組認為三匪應該會在明天夜間。不料,次日,情況突然發生了始料不及的變化!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專案組刑警黎耿道、虞瘦虎、徐遂志和警校實習生小姜四人前往朱萬景寓所,想問問朱郎中:朱氏祖墳墓園是否有看墳人,如果有的話,那就有必要去接觸一下,意思就是告訴看墳人如果發現有人去朱氏墓園轉悠的話,不必作出反應,以免打草驚蛇。
當下,黎耿道等四人抵達朱宅,直接進入正中那間作為中醫診室的客廳,而當時除了朱玩景之外,還有三位男子或站或蹲正在說話。三人見突然來了穿警服的,神色稍有變化。倒是背著身子站著的朱萬景聞聲回頭一看,臉上神色頗為緊張。刑警黎耿道很有經驗,還問了聲:“家里來客人啦”。朱萬景此時指指三人介紹說,這是他請來修繕地板、灶頭的匠人師傅。說話間,黎耿道已從朱萬景遞過來的眼色中察覺到這三人的真實身份,立刻確認這三位就是涉案三匪。
那秦大寶、舒得濟、李思保三匪為何會在朱家,三匪比警察提前約五分鐘來到朱家。當時,朱萬景沒想到秦大寶三人會突然到訪,而秦大寶微笑道:“匠人師傅上門干活兒來了,東家還擋著大門不讓進嗎?”朱萬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里讓,三匪還真是匠人打扮,兩個是泥水匠,一個是木匠,各持泥木工具。三人進門跟阿豹打了個照面,阿豹卻已經記不得他們了。朱萬景吩咐阿豹去廚房燒水泡茶,他便出去了。
朱萬景待阿豹離開后說:“您三位大駕光臨,有何事”。秦大寶:“朱先生,之前見面時忘記向您介紹咱三個的本行了,我和小李是泥水匠出身,小舒是祖傳的木匠,我們三個想著您府上有些零活兒需要泥木匠人,這兩天手頭正空著沒活兒,就想著過來給您把這點兒活兒做掉算了。”
朱萬景一聽就明白了,三匪已經不敢在旅店住宿,為了安全就來到他家住宿。朱萬景一想,這樣倒也好,回頭刑警如果上門來,只要使個眼色人家就明白了,不過,為了自己安全,還是要“提醒”一下。于是就道:“沒想到您三位是匠人師傅出身,不過,有一點我得講清楚,我已經去分局把報案注銷,沒準兒警察什么時候會登門來訪。如果發現三位,我該怎么跟人家解釋呢?
因為按照當時的規定,只要有非本市人員留宿,哪怕是至親,也得去派出所申報臨時戶口。警察一旦發現三位沒報過臨時戶口的話,肯定要把咱們四個一并傳喚去派出所間個究竟的。如果發生這種情況,那該怎么辦吶?”
秦大寶倒是鎮定如初,隨即道:“這個,朱先生無須顧慮,咱們敢在您府上留宿,自然經得起公安盤查,咱們有證明,您可以拿著去派出所申報臨時戶口。”說著,他拿出一紙證明,這是一份蓋有秀山縣“魯大匠營造行”店章并有中和鎮(縣府駐地)派出所公章的該行員工外出攬活兒并采購建材的證明,秦大寶說:“請先生拿著,一會兒就可去派出所把手續辦下來。”朱萬景聽著,暗忖這就最好了,我去派出所辦手續時,就可以給專案組印組長打電話了。
恰在此時黎耿道等四位警員就登門了。三匪認定他們和朱郎中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螞蚱”,加上手頭又有那份證明況且朱郎中請他們來干活兒合理應當,所以,便對此刻刑警的突然出現沒當回事。
不能不佩服朱萬景久闖江湖歷練出來的機智,他向警察介紹過秦大寶三人的身份后,像是生怕刑警不相信似的,從懷里掏出才揣入的證明,一邊說“三位師傅是有證明的,上面還蓋著派出所的公章呢”,一邊朝前邁步,伸出雙手向黎耿道奉上,自己很自然地站在了黎耿道的側邊。黎耿道知道,不存在三匪將朱萬景挾作人質的隱患,下巴頦朝旁邊的虞瘦虎一努,在吐聲“給他看”的同時,朝虞瘦虎方向的三位警員眨了眨眼睛。與此同時,黎耿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槍,對準三匪沉聲喝令:“不許動!”
實習警員小姜便掏出手銬,上前把秦大寶、舒得濟一人一個箍圈兒銬了起來。而阿豹見此情況嘻嘻一笑,立刻奔進自己臥室取來一根長長的麻繩,黎耿道讓小姜上前去把李思保反綁。綁了李思保后,還剩下至少三米繩子,小姜便往秦、舒二匪腰間各圈周,把三人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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