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是唐大業,盡說大實話!
上周,知名在線教育平臺猿輔導的一名員工猝死在崗位上,牽動了每一位打工人的心。
而他的親屬表示,這名26歲的年輕人原本計劃在5月2日舉行婚禮。可誰也沒想到,躺在抽屜里的結婚請柬卻成了永遠的遺物。
與此同時,互聯網上又發生了兩件事,與猿輔導員工猝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和諷刺。
先是小紅書宣布:從5月1日起取消大小周,且不再新增現金或期權競業,原有現金及期權競業全部釋放;
接著又小米員工曝料,公司要求日均工時不低于11.5小時,低于8小時就要提交說明,工時排名靠后的還要被約談甚至勸退。
這三起事件,就像三面鏡子,從不同的角度照射出如今職場圈的荒誕。
一邊是過勞死的悲劇警示,一邊是企業的試探性改革,另一邊則是資本對勞動力的變本加厲。打工人的生存困境,從未如此赤裸。
在這三件事的背后,企業需要反思,996、單休、大小周不是員工的福報,工時更不應該成為衡量“優秀員工”的標準。
而員工同樣要重新審視自己的價值,工作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用傷害身體換取利益,永遠不值得。
01
“優秀員工”不應和加班強行綁定!
猿輔導26歲員工猝死,旁觀者無不痛心,打工人心底壓抑的情緒更是被再一次震顫。
對于這起事件的真實情況,尚沒有一個明確的結論,畢竟警方也在調查,理智看待,不傳謠不信謠是每一個網民應有的素質。
然而這位沒幾天就將迎來婚禮的年輕人,猝死在了工作崗位上,卻是不爭的實施。可猿輔導的回應,卻又令每一位打工人感到寒心。
據猿輔導公司稱:該同事發生意外期間,正值武漢公司員工倒休假期,當日所在團隊沒有安排加班。
也就是說,猿輔導否認了員工猝死這個時間點,公司存在加班的情況。而這個時間點,這位員工仍在工作,屬于“主動、自愿加班”。
也許真實情況確實如猿輔導所說,當天并沒有安排加班。然而這般冰冷的回應卻有沒有想過,這位員工之所以當天去加班,還不是被KPI逼的。
而且猿輔導加班嚴重的情況早在兩年前就有媒體報道過,上廁所要報備,每天加班6小時,晚上接近零點大樓依舊燈火通明,還有很多人在電腦前忙碌。
而這一次發生猝死事件,又有前員工曝料,所謂的“一對一”在線輔導,實則是1個人要帶400個學生,這真是在拿命在工作了。
更諷刺的是,猿輔導在回應中還說:“李某某是公司優秀的員工,加入公司的5年時間,工作上愛崗敬業,有責任感,業績表現一貫保持優秀。”
所謂“優秀員工”的稱號,在此時成了最刺眼的諷刺。它的背后是KPI的逼迫、工時排名的鞭笞以及末位淘汰的恐懼。
想不被淘汰必須加班,想提高收入還得加班,在這種畸形加班文化之下,休息成了一種羞恥,加班甚至主動加班反而成了一種常態。
“優秀員工”四個大字,在這一刻,充滿了無奈和心酸。企業和員工都應該明白:工作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生活,而不是為了無休止的考核任務、業績指標。
當狼性文化被異化為“加班即正義”,當奮斗被等同于熬命時,打工人的身體成了企業狂奔的燃料。
有人說:“年輕人就該拼搏,年輕時不吃苦,老了吃什么?”但現實是,這種苦有時候并非通向成功和美好生活的階梯,而是資本精心設計的陷阱。
日均11.5小時,不夠就寫檢討!小米的工時制度,更是將最近麻煩不斷的雷軍架在火上烤,撕開了小米科技光環下的殘酷真相。
這種加班文化的根源,在于小米在造車領域的激進戰略和科技行業的集體焦慮。
雷軍在去年年底時曾發文表示:“我們任務從最早的7萬,提高到10萬、12萬,最后13萬。作為汽車行業新人,SU7上市9個月,交付超過13萬兩,絕對是奇跡!感謝大家支持!”
小米汽車實現全年交付超13萬輛,確實展現了雷軍造車的決心和魄力。然而這種近乎奇跡的高強度交車作業,犧牲的卻是員工的時間和健康。
而造車業務爭分奪秒,手機市場更是競爭激烈,這就讓小米內部變得更卷。雷軍在元宵節直播時曾帶著大家參觀小米的食堂,現在想想,除了保障員工吃得好吃得實惠,雷軍也應該多關心下兄弟們的過勞問題。
02
小紅書取消大小周,有人歡喜有人憂
就在猿輔導發生員工猝死事件的同時,身為互聯網大廠的小紅書,卻發布了一條令人意外的消息。
在一片喝彩聲中,小紅書宣布自5月6日起取消“大小周”,員工終于能擁有完整的周末了。
這無疑是互聯網行業拒絕畸形加班文化、告別極度內卷,在保證員工利益上的又一次標志性進步。
但在業內發出肯定和贊揚之詞的同時,小紅書內部卻是有人歡喜有人優。
因為這樣一來,相當于每月少上了兩天班,而節假日又是雙倍工資,對那些愿意加班不想雙休的人來說,少拿了很多錢。
有小紅書員工就計算,取消大小周后收入直接減少了15%,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還有人留言表示:“小紅書的員工原本周六上班沒什么事六點就可以下班,一天下來到手6千,要我也愿意加班!”
加班一天6000多元,很多人看了表示震驚且不敢相信。然而像小紅書這樣的互聯網大廠,負責算法和其他技術工作的員工,算上雙倍工資,可能真的有那么多。
還有人表達了另外一種擔憂:大小周取消了,可工作量沒減。還是會變相壓縮自己的休息時間,下班后還是得隨時在線響應、在家辦公。
其實小紅書所經歷的事情,正是類似大疆、字節等科技大廠曾經或正在經歷的。
這些公司以前也是有大小周,有加班費。可自從開始逐步給員工減負取消大小周后,反而反對的聲音更多了。
這背后更深層的諷刺在于,如今的職場人,很多早已被馴化為“加班生物”。有人周日晚上想到明天要連上六天班,居然會失眠。可現在突然雙休了,反而不知道該干什么了,還是睡不著。
這正是長期浸泡在加班文化中的群體無意識行為,當自己習慣于加班、單休、大小周所構成的“社會化時鐘”后,奮斗被異化為工時長度競賽,準時下班成了需要勇氣的叛逆,而休息反而成了一種羞恥。
而事實上,這種長期形成的加班文化,未必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實際性的收益。很多員工在加班期間,形成了自己的摸魚套路,工作的最終目的也變成了混加班費。
小紅書的嘗試暴露了加班文化改革的復雜性。
取消大小周后,如果還是以“日均產出”為主要的考核標準,員工只會從“工時內卷”滑向“效率內卷”,依然會有人選擇工作日或者周六日主動加班。
更可怕的是,假若績效考核的標準和業務目標不變,像小紅書這樣的大廠,不同的部門管理層肯定會要求員工自愿周末線上協作,用彈性工作之名行隱形加班之實。
這三起事件,共同揭露了一個真相:畸形加班文化是公司制度缺陷、行業資本逐利與員工群體無意識合謀的結果。
法律雖明令禁止超時加班,但企業以“文化熏陶”、“彈性工作”規避責任;而員工又迫于房貸、育兒等生存壓力,只能自愿賣命;部分社會輿論將“拒絕加班”曲解為“躺平”,讓打工人的抗爭變得如此無力。
工作的意義,從不該是“活著為了上班”,而是“上班為了更好地活著”。
當猿輔導的悲劇不再被遺忘,當小紅書的嘗試成為常態,當科技大佬們真正將“兄弟”二字刻進制度而非標語,我們或許能迎來一個更健康的職場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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