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對尋根文學代表作
產生了興趣
文/楊之藏
昨日在期中考試監考的過程中,語文卷中有一道題:作為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尋根”的代表人物,魯迅、沈從文、韓少功作品的側重點各不相同。當代學者普遍認為:魯迅尋的是“國民劣根”,沈從文尋的是“生命之根”,而韓少功尋的是“傳統文化之根”。請結合選文與所學文章談談你對這一評價的理解。
給出的選文,是韓少功的《山歌天上來》,寫的是一個天才農民音樂家老寅離奇荒誕的一生。讀了這篇短篇小說后,不得不對韓少功寫人物的手法肅然起敬,無路是正面描寫,還是側面烘托,都能集中傳遞出老寅的精氣神,尤其是幾處精確的細節,說他隨口唱出一個音來,就是準確無誤的中央C,或者是鐵板釘釘的降B,根本用不著什么定音叉河定音笛,讓行內人不得不服。這簡直就是懂音樂的行家在寫音樂家呀!
而更深入引起我思考的,是“尋根”文學之說。魯迅對于國民劣根性的批判,我們早就不新鮮了。但是沈從文尋“生命之根”,從何談起?韓少功尋“傳統文化之根”,又從何談起?
追尋到1985年,韓少功發表的論文《文學的“根”》。他在文章中,談了楚文化的消失,與在湘西的重新發現。由此提出,文學有“根”,文學之“根”應深植于民族傳說文化的土壤里,根不深,則葉難茂。談到了文學上的新覺悟:賈平凹的“商州”系列小說,帶上了濃郁的秦漢文化色彩,體現了他對商州細心的地理、歷史及民性的考察,自成格局,拓展新境;李杭育的“葛川江”系列小說,則頗得吳越文化的氣韻。遠居大草原的烏熱爾圖,也用他的作品連接了鄂溫克族文化源流的過去和未來,以不同凡響的篝火、馬嘶與暴風雪,與關內的文學探索遙相呼應。
他總結:他們都在尋“根”,都開始找到了“根”。這大概不是出于一種謙價的戀舊情緒和地方觀念,不是對方言歇后語之類淺薄地愛好;而是一種對民族的重新認識、一種審美意識中潛在歷史因素的蘇醒,一種追求和把握人世無限感和永恒感的對象化表現。
我忽然覺得,作家們的這種關切,跟今天我們投向鄉村振興的目光有著某種一致性。我們的鄉愁,我們的期盼,是因為找不到文化上的根脈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在尋根。這絕不是對故鄉的簡單懷念,而是對過去生活中美好部分的一種留戀,我們期待著能夠在現代化的生活中,仍然保留過去那些美好的東西,但我們又沒有找尋到適合的方式。這就有了“愁”,這就有了鄉村振興的原動力。
在韓少功的這篇文章里,我終于看到了關于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另一種評價:“五·四”以后,中國文學向外國學習,學西洋的,東洋的,俄國和蘇聯的;也曾向外國關門,夜郎自大地把一切洋貨都封禁焚燒。結果帶來民族文化的毀滅,還有民族自信心的低落——且看現在從外匯券到外國的香水,都在某些人那里成了時髦。但在這種徹底的清算和批判之中,萎縮和毀滅之中,中國文化也就能涅槃再生了。
中國文化的涅槃重生,如何進行?那就是再次沉浸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典籍之中,進行新的發現和探索。
尋根文學的價值追求為:重新詮釋民族文化歷史,挖掘積極向上的民族文化內核。從現代人的眼光出發,挖掘民族劣根性,批判丑陋的民族文化。代表作家還有阿城、鄭義、王安憶、李銳等,代表作品有韓少功的《爸爸爸》、阿城的《棋土》、鄭義的《老井》、李銳的《厚土系列》、莫言的《紅高粱系列》等。韓少功的相應作品,除了《爸爸爸》之外,還有《藍蓋子》、《月蘭》、《女女女》、《馬橋詞典》等。
這些作品有時間似乎都可以讀一讀,對于今天鄉村振興的思考,大有好處。
(本文圖片由楊之藏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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