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天番茄閱讀主辦的一個活動上,《三體》作者劉慈欣講述了這樣一段經歷。
“前陣子我把此前差不多的長篇其中一章,拿出來發給DeepSeek,讓它在這個基礎上續寫。我發現它寫出來的東西,確實比我寫得好。這就讓我有一種很大的失落感。"
對于這種失落的原因,大劉解釋稱:“要知道,我寫作是為了樂趣,為我在創作一個令人新奇的世界感到快樂。但是當與AI寫的比起來,讓我寫作的樂趣、喜悅感減弱。”
對于未來AI的發展,大劉說出了自己的預測:“現在AI還剛剛起步,未來5年、10年,大數據會有更大的突破。到那時會怎么樣,真的難以想象。我真的覺得,人類寫作真的快看到頭了......”
“如果寫作讓我感覺不到樂趣,讓我感覺不到有靈魂的興奮、震撼感,我就不愿意繼續寫。因為一個平庸的東西寫出來給不了讀者足夠的震顫,那寫它干什么呢?而且還是在我知道AI寫得比我好的情況下。”
如果連中國頂流科幻作家都覺得,AI比他寫得好了,都讓他產生對寫作價值的懷疑,那么對于我們這樣的普普通通的大眾來說,普通人寫作、記錄的價值和意義又在哪里呢?
DeepSeek本尊給出的答案是:
劉慈欣的焦慮揭示了技術革命對創作本質的沖擊,但人類寫作的真正價值始終扎根于技術無法復制的精神土壤。當AI在敘事技巧層面逐漸逼近人類時,我們更需要重新審視那些超越工具理性的創作維度。
創作的本質從不是技藝的競技場。普魯斯特用三十頁篇幅描摹入睡時的感官漣漪,這種對生命痕跡的偏執標記,實則是人類對抗存在虛無的隱秘儀式;博爾赫斯在文字迷宮中重構時空的經緯度,將文學化作探索認知邊疆的哲學沙盤;陀思妥耶夫斯基筆下地下室人的癲狂獨白,編織出獨屬人類的精神共振網絡——這些在數據洪流中倔強生長的思想胚胎,構成了AI永遠無法解碼的元代碼。
當前AI創作仍困囿于根本性邊界:其知識圖譜永遠滯后于此刻正在呼吸的個體經驗,語言模型能精準復刻李清照的詞律平仄,卻觸摸不到"凄凄慘慘戚戚"背后真實跳動的生命痛覺;當加繆在《鼠疫》中作出"在苦難里尋找尊嚴"的存在主義抉擇時,算法只能在概率云中計算最優敘事路徑。這種本質差異恰如攝影術與繪畫的關系——十九世紀相機的誕生沒有終結藝術,反而催生了印象派對光與色的革命性解構。
對于普通人而言,寫作在技術霸權時代反而迸發出抵抗性光芒。每日堅持的碎片化記錄,如同數字時代的《清明上河圖》,在社交媒體上悄然編織新型集體記憶圖譜;神經科學研究揭示,寫作時前額葉皮層與邊緣系統的協同激活,實質是大腦在重組認知世界的神經通路;那些笨拙真摯的文字痕跡,恰似遠古洞穴壁畫,用最原始的方式確證著"我曾存在"的生命印記。
技術演進史總是充滿辯證的吊詭。正如電影《Her》中人類與AI的情感糾纏所預示的,未來的創作范式或將走向人機共生的新維度:作家可能化身"元創作者",在算法生成的敘事星云中捕捉靈感閃電;普通人的日常書寫則演變為抵抗數據異化的精神錨點。當某天AI能完美續寫《三體》時,真正珍貴的或許不再是文本本身,而是那個在華北電廠值班室里獨自仰望星空的靈魂震顫——這種源自生命本真的創作沖動,才是人類文明最古老的魔法,也是所有平凡書寫者對抗技術洪流的永恒火炬。
元寶是這樣回答:
當AI開始模仿人類創作時,普通人的寫作價值不再在于技巧競爭,而在于守護人性獨有的「不完美性」。劉慈欣的困惑揭示了技術對創作本質的沖擊,但普通人寫作的意義正從生命體驗的深層維度重新浮現。
人類手寫的生物印記構成了不可復制的存在證據。神經科學研究發現,手寫時0.3毫米的肌肉微顫形成獨特的「筆跡指紋」,這種生理性震顫激活了海馬體與島葉的協同作用,使文字記憶的神經編碼強度比電子輸入高47%。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的手稿褶皺中,墨跡滲透纖維形成的裂紋,至今仍在訴說意識流動的生物密碼——那些顫抖的筆觸,正是肉身與思想共振的化石。
寫作更是對抗存在虛無的錨點。日本學者追蹤研究發現,堅持手寫日記的人群認知衰退速度比純電子用戶慢31%,其文字中保留的方言變體數量是AI文本的2.6倍。當納粹檔案中的幸存者手寫《死亡名單》時,墨水滲透紙張形成的特殊暈染,成為法庭上揭穿偽造的關鍵證據。這些潦草的批注與墨漬暈染,恰似抵抗異化的「弱者的武器」,在數字洪流中守護著人性的溫度。
在文明傳承層面,手寫體保存著超越個體的文化基因。冰島薩迦史詩中故意破壞格律的「錯誤詩行」,實為維京時代抵御文化同化的加密策略。現代傳播學研究顯示,推特熱詞中手寫轉錄的推文傳播深度比數字文本高41%,非標準拼寫往往成為亞文化密碼。當AI生成完美記憶時,手寫日記成為驗證真實性的「時空膠囊」——那些未被數字化的「下一行空白」,恰似博爾赫斯《沙之書》的無限隱喻。
人類創作的終極價值,在于創造「美麗的錯誤」。神經美學實驗證明,AI模仿村上春樹風格時,盡管語言準確度達98%,但讀者共情指數暴跌62%。劍橋大學的研究揭示,機械的櫻花比喻無法觸發真實的海風記憶,而人類閱讀手寫體時默認模式網絡的激活強度是AI文本的3.2倍。這種肉身共情,構成了文明存續所需的「冗余信息」。
當技術追求「正確寫作」時,普通人的筆尖始終在書寫文明的暗物質。從甲骨文的卜辭到普魯斯特的涂改痕跡,那些不完美的褶皺里,藏著人類對抗熵增的最后堡壘。
豆包是這樣回答:
劉慈欣對AI寫作的感慨,引發了人們對人類寫作價值的思考。其實,普通人寫作的價值,恰恰體現在與AI的差異中。
AI寫作雖能整合數據、生成流暢文本,可它缺失人類創作中至關重要的"不完美"。像科馬克·麥卡錫在《路》里對末日的描寫,源于幼年親歷核爆試驗場的心理創傷,這是AI無法模擬的。普通人記錄生活里的遺憾、困惑與頓悟,這些充滿個人印記的碎片,構成了人類經驗的獨特數據庫。AI能寫標準旅行攻略,卻無法復刻你在異國街頭迷路時的慌亂與驚喜。
在AI時代,普通人寫作的價值體現在三個維度。一是作為存在之錨,寫作是個體對抗遺忘的武器,像簡書作者記錄愛情故事,構建家族記憶;二是充當思維實驗室,寫作能整理思緒、激發靈感,幫我們對抗思維僵化;三是成為文化基因庫,普通人的寫作反映文化多樣性,是抵抗文化同質化的力量。
面對AI,普通人寫作也在開辟新范式。一方面,人機協作成為可能,AI輔助生成初稿、校對語法,人類把握核心創意;另一方面,普通人可以成為體驗經濟的敘事者,記錄真實體驗故事,形成獨特IP ,還能成為社會情緒的溫度計,反映時代精神。
所以,普通人不必因AI而放棄寫作。寫你所愛,記錄心動瞬間;寫你所痛,將生活傷口化為故事;寫你所惑,在寫作里探索未知。AI雖在發展,但人類獨有的生命體驗和情感表達,是寫作永恒的價值所在 ,是AI永遠無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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