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曉萱,你爸生病住院了,趕快給我準備5萬拿出來。”
換做以前,聽見家里出事,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去找錢了,可這次我偏不。
“媽,您怎么不找弟弟想辦法?”
“你弟媳馬上要生娃,剛在月子中心訂了一個 6.8 萬的月子套餐,而你又沒有什么要用錢的地方啊!”
聽到這話,我積壓多年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媽,從小到大,您們有好事都想著弟弟,一到出錢出力就找我。我也是你們的孩子啊!”
我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反抗。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這么多年,我一直討好你們,不敢提要求,可換來的是什么?是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和不公平!這次,我不會再聽你們的了。”
說完,我便狠心掛了電話。
我叫曉萱,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我媽生弟弟的時候已經(jīng)38歲,當(dāng)時還在計劃生育的階段,為此家里交了罰款。
好不容易得來的弟弟,爸媽肯定寵溺的很,但從小,我和弟弟的吃穿用度,父母還算公平。父母供我讀完了大學(xué),弟弟則讀完專科后入伍了,國家補貼了他的學(xué)費。
我知道自己的教育經(jīng)費比弟弟花得多,所以一直很感激父母,也很聽話。
2
2022年的“五一”,我結(jié)婚,婆家給了十萬的彩禮。
小萱,媽把你的彩禮扣下一半,用來料理婚禮期間這些七七八八的事。”
我媽有意無意地暗示:家里的錢得留著給弟弟買房。
我弟早就說過,即便我結(jié)婚了,家里仍舊會給我留一個房間。于是,我便沒有多想,聽從了我媽的安排。
結(jié)婚前夕,我媽特意把我拉到臥室,“小萱,媽干脆給你拿6000元的現(xiàn)金,你自己看著買點被子之類的東西。”
“媽,那我之前看好的那條金項鏈什么時候過去買?”
我媽頓了一下,“你也知道,現(xiàn)在是疫情時期,居委會提倡婚禮從簡,咱們的客人來的少,不用講究什么排場,項鏈就算了。”
我媽說完,順手從包里數(shù)了1000元裝進紅包遞給我。
這樣的結(jié)果,我心里有些委屈,可討好型人格作祟,根本不敢跟我媽提要求,只能自我寬慰:“父母養(yǎng)大我不容易,別奢求太多。”
最后,我自己又添了 5000 多元,買了床上四件套、全家的衣服。對了,棉被還是奶奶親手幫我做的,沒要錢。
3
辦回門宴那天,我媽早早給我打來電話:“小萱,錢有點不夠,你趕快再給我拿點。”
沒辦法,我只得從彩禮里又給我媽轉(zhuǎn)了1萬。
我的終身大事就這么草草辦完,緊接著第二年,弟弟也結(jié)婚了。
我爸媽全款給他買了一套婚房,加上30萬的裝修費,一共花費138萬。
看著父母親力親為弄好的房子,我有些意難平,“媽,弟弟結(jié)婚,您們啥都幫他準備好,而我啥也沒有。”
“曉萱啊,供你讀書不要錢?再說了,我們以后得靠你弟養(yǎng)老。”
“這個“光榮之家”的稱號,可是你弟當(dāng)兵為我們家掙來的哦!”我媽指了指門口上的那個榮耀的牌子。
聽我媽這么一說,我確實無話可說了。
弟弟讓我陪著他們一起去提車,我媽吆喝我弟去試車,自己則趕忙拿出銀行卡付了最后那8萬的車子尾款。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來我爸媽從小雖然沒有虧待我,但涉及到房子、車子這些大額資金,根本沒我的份。
好不容易到了今年,我才慢慢接受“父母愛我,但不多”這個殘酷的事實。
4
前幾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我媽的電話,她讓我一個人承擔(dān)我爸的醫(yī)療費。
掛了她的電話,我直接去了弟弟家。
“姐,你怎么來了?”曉峰沒想到我會突然去找他。
我跟他說了事情的原由,曉峰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姐,我都知道了,爸媽確實做得不對,我也跟他們談過,這錢,我自己想辦法。”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怪我?”
曉峰搖搖頭:“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前我沒意識到這些,現(xiàn)在我明白了。我們是一家人,應(yīng)該互相照顧。”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了一絲溫暖。
最終,我還是跟弟弟一人出了一半的錢,爸爸的住院費算是湊齊了。
其實,我不是想逃避責(zé)任,而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讓爸媽看到我的真實存在。我也是有思想有情緒的人,再也不想做他們眼中那個乖巧,服從,聽話的小姑娘了。
今后,我不再想活成別人期待的樣子,我要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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