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禁 欲千金結婚五年,江曜沉過得不如一個單身狗。
結婚第一年,他不小心碰了秦羽凝的手,她便用消毒液足足洗了一百次。
結婚第三年,他提出親吻的請求,秦羽凝直接讓他在佛前罰跪三天三夜。
結婚第五年,一次醉酒,他們意外睡在一張床上,秦羽凝便動用家法打他99鞭,留下道道血痕。
這天,江曜沉來到廚房給秦羽凝準備好了她最愛的糕點和咖啡。
走回臥室,透過門縫,他卻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場景。
秦羽凝熟睡著,將頭深深埋進一件白色衛(wèi)衣里,隨著呼吸起伏,身體微微打顫。
“見舟,姐姐好想你......”
那件白衛(wèi)衣,是他養(yǎng)弟秦見舟出國前留下的。
這幾年,她要靠著秦見舟穿過的衣服才能睡著。
江曜沉呼吸一抽,身后走廊佛像的香火順著氣管灼燒,燒得心尖酸辣難忍。
這種場面,他不止見過一次了,也從痛心漸漸變成了麻木。
秦羽凝根本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不近男 色,也不是高冷的沒有感情。
只是她的感情,從沒放在他的身上罷了。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他接通了秦母的電話。
“曜沉,我已經(jīng)給你聯(lián)系好了劍橋的入學名額,你確定要離開嗎?”
江曜沉眸色深沉,平靜的說:“伯母,契約已經(jīng)到期,羽凝這幾年也毫發(fā)無傷,我該離開了。”
秦母嘆息一聲:“當初我在地下拳場找到你,是為了讓你當她的貼身保鏢防止她想不開,和她結婚也只是為了讓她走出對養(yǎng)弟的感情。”
“罷了,這幾年你做的很好,這應該也是她的命吧。”
“護照和永居證十五天內(nèi)給你辦好,以后你就在國外重新開始你的人生吧。”
“嗯,謝謝伯母。
香燭的煙漸漸消散,江曜沉的眼前變得清晰,回憶也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他剛出生,就被丟在一家最貧窮的孤兒院門口,靠著院長的善心活了下來。
十八歲那年,孤兒院斷了慈善捐款,他便拋下學業(yè),去打地下黑拳掙一份微薄的工資補貼。
二十歲那年,他在擂臺小有名氣,秦母忽然找到了他,以1億的價格請他當秦羽凝的貼身保鏢,并讓秦羽凝愛上他。
為了給養(yǎng)活孤兒院的孩子們,江曜沉簽下了這份舔狗契約。
京圈無人不知,秦羽凝本是天之驕女的存在。
可她十九歲時被秦母發(fā)現(xiàn)對養(yǎng)弟秦見舟動了心,秦母便將秦見舟送出了國。
秦羽凝卻忽然不吃不喝,抑郁成疾,最后成為拒人千里的冷面冰山。
一次意外,秦羽凝參加完晚宴被流氓羞辱,江曜沉及時出現(xiàn)三兩下就打跑了這些人,還查出是她的競標對手故意想讓她出丑。
于是他順利成為她的私人保鏢。
再后來,他便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可換來的卻是她冷到極致的警告:“你只是一個站在我門口的保鏢,別肖想不該想的。”
江曜沉對她漸漸動心,卻再也不敢說出口,只是更加無微不至的保護她,照顧她。
為了在酒局上給秦羽凝擋酒,他活生生喝出了胃出血。
為了保護被仇家算計暗下黑手的秦羽凝,他被人報復,被打的渾身三十三處骨折。
為了推開掉落即將砸到她的廣告牌,他不要命的撲上去,結果自己被送進醫(yī)院搶救,九十九天才脫離危險。
可秦羽凝卻正眼都沒看過他一次。
正當他徹底放棄,打算離開時。
秦羽凝卻在半夜驅車兩百公里,在火車站把他堵住。
她沒有婚紗,沒有宴會,只有一句話。
“我們結婚。”
那一刻,江曜沉壓抑許久的感情終于爆發(fā),緊緊地抱了上去:“羽凝,我會好好照顧你,保護你的!”
“嗯。”
那天風大,江曜沉沒聽到她敷衍的回應,只是在婚后盡職盡責,認真完成自己的工作。
結婚五年,他每天嘗試行夫妻之實,但都被秦羽凝命令站在門外保護她。
原以為她真的清冷的難以攀折,直到親耳聽到秦羽凝夢囈養(yǎng)弟的名字,江曜沉才徹底明白。
秦見舟出國時,她為了壓制這份思念每日跪在佛前不吃不喝。
秦見舟談戀愛時,她徹底絕望,為了彌補心中創(chuàng)傷才嫁給他。
如今契約到期,秦見舟也從國外回來。
他們之間,也該就此結束了。
江曜沉舒了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后,打算直接向秦羽凝提離婚。
臥室里的呢喃還在繼續(xù),他這次沒有再猶豫,直接推開了門。
門推開的一瞬,秦羽凝從睡夢中醒來。
她從容地把頭抬起,只是眸子里泛著些許波瀾。
她放下衣服,有條不紊地整理發(fā)型,很快恢復那副疏遠的冷漠形象。
江曜沉杵在原地,啞然失笑。
原來,她對他的不在乎,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即便是當面被撞破,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和害怕。
沉默了片刻,江曜沉還是決定開口:“秦羽凝,我們離......”
“見舟回國了。”
秦羽凝打斷他的話,泛著寒光的嘴唇微張:“這些都是他以前穿慣了的衣服,我給他整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向他開口解釋。
江曜沉到嘴的話忽然卡住,只是簡單應了一句:“好。”
“明天我要給他辦歡迎會,你跟著。”
“好。”
秦羽凝語氣越來越冷,在空氣中都結了霜:“對了,你剛才說離什么?”
“沒什么事了,不重要。”
江曜沉忽然釋然了,又把話咽進肚子里。
契約馬上就要結束,她卻還是一如既往。
對待秦見舟格外上心,對待他比陌生人還不在意。
不過反正,他都不要她了。
次日清晨,江曜沉被鈴聲催促,來到車庫才發(fā)現(xiàn)秦羽凝提著箱子等他。
她褪去古板的黑色素衣,換上了豪華禮服。
勻稱的線條修飾她纖細的柳腰,精美的花飾襯出她渾然天成的玉容,美得宛如圣女。
以往這時候,江曜沉肯定會忍不住摟住她的腰,湊近她夸一句漂亮。
然而今天,他只是面無表情坐上了主駕。
秦羽凝剛準備警告,卻對方卻并沒貼上來,這讓她有點意外。
但她只是瞥了兩眼,也沒有過多在意。
一路上,氣氛平靜地可怕。
車開到達市中心最奢華的云頂KTV,包廂鑲嵌著亮眼璀璨,仿佛置身天宮。
沙發(fā)上坐滿富家公子千金,但一眼便能看出人群中穿著白衛(wèi)衣,干凈白 皙的秦見舟。
秦羽凝暗淡的眼神立馬亮了。
“見舟,你回來了。”
“姐?!你怎么現(xiàn)在才到,你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
秦見舟興奮跑過來,直接將她緊緊抱住。
平時最忌諱肢體接觸的秦羽凝,此刻眉眼卻柔和了幾分:“怎么會呢,我給你準備了點禮物。”
箱子打開,里面一件件精美的禮品讓眾人驚呼。
“這是靈隱寺大師親手開光的佛珠吧?羽凝為了買到,不僅花三千萬求到排隊資格,更是親自在佛前跪求了三個月。”
“這算什么,這朵天山雪蓮才是無價之寶,幾百年才出這么一朵!羽凝親自爬到雪山懸崖上尋找了九天,差點摔得粉身碎骨!”
“我看是誰還說羽凝冷面無情,她愛她弟弟簡直勝過自己的命啊......”
秦羽凝沒有否認,淡淡一笑:“見舟身子弱,佛珠能保佑他平安順遂,雪蓮能補養(yǎng)他的身體。”
聞言,江曜沉只是在心里冷笑。
結婚五年,她連地攤9塊9的東西都沒送過他。
可對秦見舟,卻恨不得用命來寵愛。
江曜沉站在秦羽凝后面,身為丈夫,卻絲毫得不到她和她朋友們的一絲目光。
而秦見舟此時眼神暗下來,又忽然扯了扯嘴角:“對哦,我在國外聽說姐姐身邊有了個貼身保鏢,能入我姐姐的法眼,想必江哥拳腳不錯吧?”
“正好我有幾個國外也是打拳的朋友在隔壁,不如你們切磋切磋。”
旁邊的朋友們也開始起哄,都想要看接下來的好戲。
江曜沉不想動手,但秦見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揮手就讓助理去叫人。
沒過一會兒,就有十幾個渾身腱子肉的的老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為首的幾個腰上還纏著冠軍的金腰帶。
“江哥,別掃興嘛,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拳腳。”
“不過我提醒你,我這些朋友一旦切磋就必要見血,你可要小心哦。”
江曜沉看向秦羽凝,半年前他被廣告牌砸的重傷,右腿和左臂更是粉碎性骨折,上個月才復健結束。
醫(yī)生警告秦羽凝,一定不能讓他再傷筋動骨了。
可秦羽凝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拿起一杯紅酒,淡定的喝了起來。
江曜沉平靜的說:“切磋就不必了,今天你回國,把酒言歡豈不是更好?”
而秦見舟臉上的笑卻忽然消失,抬手就讓人動手。
為首的立馬沖了過來,對著江曜沉的臉就是一拳。
砰!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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