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大將
人與人的關系,有時候簡單,有時候復雜,有時候是一廂情愿,有時候是兩情相悅……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是有諸多基礎和約束的,沒有共同信仰和追求的情感通常只能維持在貌合神離,甚至分道揚鑣,這就是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歷史上,蔣介石和陳賡這對恩怨糾葛極深的師生就因為彼此的立場不一樣,從而根本無法互相識別,最終不得不分道揚鑣,各自駛向異樣的命運終點。
01、代表黃埔精神的陳賡救了蔣介石一命
黃埔軍校
黃埔軍校是中國國民黨、中華民國政府興辦的一所軍事學校,也是中國近代最著名的一所軍事學校。它培養了一大批在抗日戰爭中大放異彩的優秀指戰員,國共兩黨很多高級軍事指揮官也都是從黃埔軍校走出來的。黃埔軍校也因此成為中國近代的軍事搖籃,喚醒了中華民族武裝革命的熱血。
1924年,孫中山任命蔣介石為黃埔軍校校長,希望他能秉承革命斗志,為中國的民主革命篩選和培養更多的軍事人才。
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抱著滿腔熱血驅逐外寇的革命目標和“茍利國家生死以”的革命精神紛紛聚集到了黃埔軍校,從而譜寫了中國革命史上諸多可歌可泣的華章和璀璨奪目的英雄。
黃埔三杰
其中,廣為人知的黃埔軍校學生就有“黃埔三杰”,即賀衷寒、蔣先云、陳賡,而且,這三個人都是湖南人。能被譽為“黃埔三杰”,說明這三個人都是黃埔軍校的杰出人物。但這三個人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賀衷寒最后跟隨蔣介石去了臺灣,卻未受重用,郁郁而終;緊密團結在中國共產黨周圍的蔣先云和陳賡卻在中國革命事業中屢立奇功,成為了人們心中口口相傳的大英雄;尤其是陳賡,更是成為人民喜聞樂見的十名大將之一。
陳賡于1903年2月27日出生于湖南湘鄉縣龍洞鄉的一個官紳家庭。祖上就是行伍出身,他爺爺曾加入湘軍。這種家族基因讓陳賡從小就喜歡學拳舞棒、打抱不平,天生的俠骨柔情。
1915年,12歲的陳賡進入東山高等小學堂讀書,做了毛主席的學弟。
1916年底,家里給13歲的陳賡包辦了一門親事,對方是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女孩。陳賡性格倔強,又在學堂里接受了新思想,堅決表示,你們安排的不是我想要的。于是,他憤而離家出走,可畢竟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他也不知道未來的路在何方?
陳賡
因緣巧合之下,陳賡加入了湘軍,跟隨湘軍參加過護法戰爭,作戰勇敢,被提拔為上士。但因為蔡鍔的去世,陳賡看不到革命的方向,于是,在1921年的時候,他又離開部隊,到長沙當了個鐵路職員。
1922年,陳賡又進入了毛澤東主辦的湖南自修大學學習。在那里,他接受了革命思想,并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后來,毛主席的救國思想由“改良主義救國路線”向“武裝革命救國路線”轉變,陳賡順應了毛主席的思想指引,于次年考進黃埔軍校第一期。
在黃埔軍校學習時期,陳賡表現出了極強的組織能力和軍事應對能力,從而深得校長蔣介石的器重。所以在陳賡畢業后,蔣介石讓其留校任教。
陳炯明
1925年10月,因為廣州陳炯明的不聽話、不配合,蔣介石被氣壞了,他決定帶著東征軍去征戰廣東、以儆效尤。他把十分器重的陳賡擔任連長的連隊特調為自己的護衛隊。
當時叛軍主力林虎部集中在廣東華陽,東征軍自然是往華陽方向猛撲。但是東征軍的第三師(舊粵軍改編而成的)和敵軍遭遇后,由于戰斗素質本身就不高,再加上師長譚曙卿草率出兵,結果被敵軍重重包圍。蔣介石得知消息后,立即馳赴華陽督戰。
等到蔣介石趕到華陽的時候,譚曙卿的部隊卻早已潰不成軍。蔣介石氣得直罵娘,又是憤怒又是無奈:“娘希匹!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該派用場的時候統統不見了!護衛連,護衛連呢?陳賡!”
蔣介石
人在危機時刻,總會在第一時間想起自己最信賴的人!而陳賡也像豹子一般躥出掩體:“我在這兒!”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蔣介石命令:“你帶上所有的人,沖上去,一定要把陣地奪回來!”
“是!”陳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然后就召集自己的護衛連,準備往前沖。
蔣介石又制止了陳賡:“等一等!你先不要離開我!”
他對著地圖指指戳戳,嘀嘀咕咕地說:“譚曙卿這么不中用?他的炮兵一營和工兵連怎么沒看到動靜呢?”結果還沒等到蔣介石想明白,東征軍就像潮水一般后退。
蔣介石再也無法忍受,盯著陳賡:“你是黃埔的好學生!現在革命危在旦夕,你趕快下山,到前面向譚曙卿師長傳達我的命令,不準退卻!臨陣脫逃一律槍斃!”
黃埔時期的陳賡
陳賡拔出駁殼槍,冒著炮火找到譚曙卿,傳達了蔣介石命令。譚曙卿用衣袖揩干臉上的汗,“我再沖一次!”可跟在他背后沖鋒的只有幾個人,不一會,便被炮火擋了回來。
陳賡回去報告了蔣介石,蔣介石臉部漲得通紅??粗Y介石的尷尬,陳賡主動請纓:“校長,我帶我的連去沖吧!”
蔣介石把干燥的嘴唇舔了一下:“我命令你代理三師師長,指揮三師反沖鋒,快去!”
陳賡跑下山梁,攔住一伙潰退的東征軍,喊道:“站??!蔣總指揮命令我指揮你們!我是陳賡!我是你們的師長!”
蔣介石也曾很有斗志
可是,陳賡還是高估了這些人的革命斗志了,幾乎沒有人響應陳賡。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陳賡只好氣喘吁吁地跑回山頭,向蔣介石報告軍情。
蔣介石火冒三丈:“娘希匹,譚曙卿是毀我國民革命,我要槍斃他!”陳賡明白此時不是耍個性的時候,趕緊攔住蔣介石:“校長,指揮部該撤退了!”
“撤退?現在怎么能撤退!打到一兵一卒也要堅守陣地!”蔣介石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校長,我們已經落進環形包圍圈。不轉移個地方,無法反擊!”蔣介石也轉過彎來了,同意轉移??删驮谶@時,炮聲漸轟隆,殺聲漸入耳,敵人快要包抄過來了。
情況危急,陳賡不由分說地架著蔣介石往山下跑,而蔣介石身邊的衛兵們紛紛倒下……
青年蔣介石
走了一段路之后,蔣介石忽然不走了,坐在地上,喊叫起來:“我不走了!我堂堂總指揮落到這步田地,還有什么臉回去見江東父老!”蔣介石愈說愈激動:“我在黃埔一再教導你們,戰死則罷,不戰死則殺身成仁,今天我要實現自己的諾言,不辱黃埔之威名!……”說著,拔出短劍,舉到胸前,淚如雨下。
陳賡一把奪過短劍,喊道:“你是總指揮,你的行動會對整個戰爭發生影響,這又不是黃埔的軍隊,趕快離開這里,再不走就晚啦!”
“陳賡!”蔣介石仰面望著陳賡,十分失落而又悲哀地說:“我實在走不動了!”
“我背你走!”陳賡在蔣介石面前蹲下,蔣介石還有點覺得不好意思而躊躇不決,陳賡又催促道:“快!”
于是,陳賡背著蔣介石,爬過山崗、越過草叢、跨過河流……
關鍵時刻還靠陳賡
過了河之后,沒有槍聲的寂靜終于讓蔣介石恢復了平靜。他把總指揮部的幾個軍官召集在一間屋子里,拍案驚奇,半是命令半是詢問地說:“此地不能久留!讓第一師快來接應我們。我要跟周黨代表(周恩來)聯系,誰愿意去送信?”
一陣沉默之后,還是陳賡挺身而出:“我去!”
患難之時見真情,蔣介石十分感動,他把手按在陳賡肩上:“只好辛苦你了!你是校長的好學生,我將來一定重用你!”
隨后,安排陳賡化裝成農民,帶著他的親筆信,前往海豐的后埔去找第一軍副軍長兼第一師師長何應欽和第一軍政治部主任兼第一師黨代表周恩來。
從出發地到后埔,少說也有一百六十多里,過河就是敵人盤踞的地區,中間一座山里還有不少土匪,陳賡又是頭一次去,道路生疏,任務艱巨,但想到是去找周恩來,便振作起精神。
戰勝了黑夜與重重困難,陳賡終于在第二天下午1時趕到后埔。周恩來、何應欽接到信,立即派出一支部隊把蔣介石接了回來。
蔣介石一到一師,就發出了感慨:“什么是黃埔精神?陳賡就是黃埔精神?!?/strong>而陳賡累得連睡了兩天兩夜。
這就是陳賡和蔣介石之間的恩怨之初,也是兩人命運糾葛的起點!當時的蔣介石還表現出了一定的民族革命精神,所以陳賡才會不惜生死地救了他一命!但是,人生追求不一樣的蔣介石和陳賡卻難以避免地漸行漸遠了。
02、一心革命的陳賡離開了假意革命的蔣介石
蔣介石
東征之后,由于陳賡救了蔣介石的命,而蔣介石也確實對這個“文武雙全、機智勇敢”的學生打心底喜歡,再加上他曾經給出“要重用陳賡”的承諾,所以,蔣介石立刻便提拔陳賡為自己的侍從參謀,以示恩寵。
當時蔣介石對陳賡的恩寵是足以讓蔣介石身邊的其他人“吃醋”的。據說,有一次陳賡到辦公室見蔣介石,在門口喊了一聲“報告”,進去之后,蔣介石一見是陳賡,然后說:“是你來了?你來了還喊什么報告,直接進來就可以了!”
后來,蔣介石背地里陰謀清除我黨人士,所以在黃埔軍校搜列黃埔軍校學生的共產黨員名單,但是當他收到結果的時候,卻很是難過地發現,陳賡也是共產黨員。
一向心狠手辣的蔣介石沉默了很久,他是真心喜歡陳賡這名虎將,喜歡這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學生。后來,蔣介石只是在陳賡的名字后面批注:“此人不宜帶兵”,意圖將陳賡繼續留在自己身邊。
陳賡將軍
等到有一次,蔣介石的辦公室里只有陳賡與蔣介石,蔣介石十分嚴肅地對陳賡說:“我跟你談話,就像父親對兒子一樣,是為你好。你要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加入了共產黨?”
陳賡坦然道:“我是個跨黨分子?!?/strong>
“我不是問形式上的問題?!?/strong>蔣介石說,“你和周恩來、惲代英他們是否有組織上的聯系?”
于是,陳賡坦然承認自己加入共產黨已經三年了。
結果蔣介石站了起來,高聲叫道:“你必須脫離共產黨,馬上!立刻!我要拯救你,你要跟我走!”
陳賡表示堅決拒絕后,蔣介石依然不甘心放棄:“陳賡,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何去何從,將決定你一生的命運!”
蔣介石反共
陳賡當時不了解蔣介石為什么不能接受共產黨,于是問:“總指揮,你不是說,三民主義同志和共產主義同志不聯合起來,就不能完成國家革命嗎?”
蔣介石明確地說:“我說過許多話,我說過的不一定記得,我記得的一定會實現!我明白告訴你,一切共產黨分子一律要退出國民黨,國民革命和共產革命不可同日而語!你考慮好沒有?”
陳賡豈是那種輕易背叛自己信仰的人?于是也不甘示弱地說:“我考慮好了!我情愿辭職,共產黨籍,決不能犧牲!”
蔣介石轉過身去,氣急敗壞道:“你走!你只能去當連長,你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
隨后,陳賡發現了蔣介石要清除共產黨人的動機,于是,他以母親病重為由請假回家。
但是,蔣介石明知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因為他的救命之恩,也沒有為難過他,不僅準了假,還送來船票、路費,外加一張委任狀:“茲委任陳賡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中校隊長”。可見,陳賡在蔣介石心中一直占據很重的分量。
紅軍時期的陳賡
1926年7月,中共中央派陳賡到蘇聯,學習保衛和特務工作。
1927年2月,陳賡回國后,擔任特務營營長,指揮工人糾察隊,并負責保衛中共中央,直屬于當時化名伍豪的周恩來所領導的中共特科。
1927年,四一二事變后,國共關系破裂。陳賡立即公開宣布退出國民黨,毅然參加反對蔣介石的南昌起義。
蔣介石聞知此事后,不止一次地對人說:“陳賡是個人才,救過我的命,我非常器重他,可他政治上糊涂,跟著共產黨跑了?!?/strong>言語間不勝唏噓。
陳賡和陳賡劇照
在跟隨起義軍南下之時,陳賡在一次戰斗中身中三槍而身受重傷。而中央蘇區當時的醫療條件十分有限,只能秘密安排陳賡到上海進行治療。
1928年4月起,生蹦活跳的陳賡又積極地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革命事業當中去了。他擔任中央特科情報科科長,利用黃埔軍校時期建立的各種同學關系和其他社會關系,打入國民黨內部,獲取了大量情報。同時負責消滅叛徒、營救同志的任務。
1931年春,由于“中共歷史上最危險的叛徒”顧順章叛變,中共中央的組織和人才幾乎遭受了滅頂之災,包括惲代英在內等著名共產黨人先后遇害,就連中共第一任總書記向忠發被捕后叛變了。
周總理
在上海被白色恐怖籠罩的嚴峻形勢下,陳賡義無反顧地協助周恩來,及時疏散中央機關,避免了中共中央的更重大損失。
上海中共中央遭破壞后,陳賡前往鄂豫皖根據地,在紅軍中先后擔任過團長、師長職務。
但是,作戰勇猛、身先士卒的他又在1932年9月再度負傷,需要再次前往上海治療。
位卑未敢忘憂國,即便是身在養傷期間,陳賡也沒有忘記自己的革命使命。他不光隨時向黨中央匯報情況,還曾手繪一張紅軍斗爭形勢圖交給愛國文人魯迅,希望他多多宣傳紅軍。這張手繪圖,魯迅一直珍藏到去世。
陳賡和原配夫人王根英
1933年3月,剛剛傷愈的陳賡,卻在電影院里被捕。蔣介石一聽說把陳賡抓了,大喜過望,下令給陳賡好好治傷,并勸他跟著自己干,不要跟著共產黨干了!陳賡絲毫不為所動。
一天,蔣介石身邊的人興奮地跟陳賡說:“校長要來看你”陳賡堅持不見。來人說:“委員長已經走到門口了,你不見也得見。”
蔣介石進來后,陳賡故意抓起一張報紙擋住臉,蔣介石也知道是陳賡有意擋住臉不想見他,便走到陳賡床位的另一側,陳賡便把報紙移到臉的另一側。
蔣介石見狀,只有離開,跟身邊人說了一句:“好好給他治傷?!?/strong>
不久,正坐鎮南昌指揮對中央蘇區進行“圍剿”的蔣介石,想再次以“校長”的身份親自做陳賡的工作,便下令將陳賡押解到南昌。
蔣介石見到陳賡便說:“你是陳賡,是校長的好學生仔,黃埔的杰出學生。你雖然政治上犯了錯誤,校長從來對學生都是愛護的、寬大的,我可以原諒你?!?/strong>
陳賡冷冷地說:“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原諒。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國母宋慶齡
蔣介石為了緩和氣氛,于是換了個話題,開腔道:“陳賡,你瘦多了!”。
陳賡冷笑道:“瘦吾身而肥天下,這是校長以前教導我們的。我看校長也瘦了很多,身為一黨一國領袖,你瘦了,但天下卻更瘦了,這又是為何?”
雖然受到了諷刺,但蔣介石實在是舍不得陳賡,所以繼續說,只要陳賡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可以任意指揮一個師。但陳賡的革命意志堅如鐵,絲毫不為所動。
蔣介石十分無奈,一方面念著陳賡昔日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人緣極好的陳賡之前也曾得到過宋慶齡和很多黃埔同學的擔保求情。比如宋慶齡就曾直接找到蔣介石,警告他,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決不能殺害陳賡;宋希濂等黃埔一批骨干也曾向蔣介石聯名上書,要求赦免陳賡。
蔣介石對陳賡是真愛
百感交集的蔣介石最終沒有殺害陳賡,并指示部下放松了對陳賡的監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他逃了出去。
如此一別,蔣介石和陳賡算是徹底分道揚鑣了,從此便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崢嶸歲月了。
03、陳賡成了名滿天下的將軍,蔣介石卻逃亡臺灣
陳賡和蔣介石徹底一拍兩散了
陳賡獲救后,輾轉來到中央蘇區。此后,他參加長征,先后擔任干部團團長、紅一師師長,成了毛主席的心腹愛將,自此,龍歸大海,鳳翔九天。
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陳賡任八路軍386旅旅長。他以靈活的游擊戰,多次襲擊日軍,戰績輝煌。比如韓略村戰斗中,386旅就擊斃日軍少將1名、大佐6名。日軍惱羞成怒,甚至在裝甲車上張貼了“專打386旅”的標語。事后,連美國駐華武官卡爾遜上校也稱贊:“386旅是中國最好的一個旅!”
1945年,陳賡當選為中央候補委員??箲饎倮?,1945年9月,他指揮上黨戰役,消滅國軍1萬多人,活捉國軍第19軍軍長。
胡宗南
1946年7月,陳賡與謝富治配合,全殲了胡宗南的號稱“天下第一旅”的國民革命軍第1軍第1師第1旅。
隨后,又發動了多次保衛延安的戰役,殲滅國軍數萬人,打出了六戰六捷的佳績。
1947年7月,中共的解放戰爭開始進入戰略反攻階段,陳賡率陳、謝兵團,強渡黃河,率部南渡黃河,挺進豫西,配合中原地區戰略進攻。先后攻占洛陽、鄭州,殲敵4萬人,解放了幾十個縣城,開辟了豫陜鄂解放區。
1948年11月,陳賡參加淮海戰役,協助殲滅了黃伯韜兵團。
百萬雄師過大江
1949年4月,陳賡指揮渡江戰役,率大軍南下,解放了南昌、廣州。
陳賡兵團協同第四野戰軍,在雷州半島附近,一舉全殲國民黨軍三個兵團,共16萬人。國民黨因此徹底失去了反攻的希望。此后,陳賡一路追擊國民黨軍殘部,一直打到云南邊境。陳賡出任云南省人民政府主席、云南軍區司令員。
1950年7月,陳賡前往越南,協助胡志明,指揮當地部隊和法軍作戰,大敗法軍。
1951年3月,陳賡任中國人民志愿軍副司令員,前往朝鮮,協助彭德懷作戰,并最終取得了震驚世界的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
陳賡大將的又一偉績
在朝鮮戰場上,志愿軍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但武器裝備的落后也顯露無疑,1952年7月,陳賡奉命來到哈爾濱,組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擔任院長兼政委。這所學校就是現在簡稱的“哈軍工”,僅四五年時間,就成了遠東最大的軍事院校。錢學森參觀后,不敢相信,贊嘆說:“在世界上也是奇跡”。
“哈軍工”后來衍生出了國防科學技術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南京理工大學、裝甲兵工程學院等十幾所軍校或學院,堪稱“共和國第一軍?!?/strong>!
1954年10月,陳賡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1955年9月,被授予大將軍銜。1956年9月,當選為中央委員。1959年9月,任國防部副部長。1961年3月16日,陳賡在上海去世,享年58歲。
老蔣也不容易
相比于陳賡這樣一步一步地成為中國共產黨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功臣、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心目中的英雄,蔣介石的最終結局就顯得十分“凄涼”了,終生被圍困在臺灣海島之上。
這樣迥然各異的人生結局,其實在蔣介石和陳賡當初各自選擇自己的人生信仰和革命道路之時,就早已悄然決定。因為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往往只有順應國家、民族和人民的意志,才有可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04、結語:
陳賡大將的全家福
我們對于一個人曾經的愛有多深,往往最后的恨也就有多深。蔣介石對于陳賡也是如此。
蔣介石對陳賡不可謂不是一片真心。一方面是因為陳賡對他有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確實是因為陳賡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黃埔軍校中,關于“黃埔三杰”就流傳著這么一句話:“賀衷寒的筆,蔣先云的嘴,都靈不過陳賡的腿”,最后“黃埔三杰”中,陳賡的成就也是最高的。
可惜,蔣介石為了拉攏陳賡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不得不說是頗費心思,但任憑他如何挽留,也終究得不到陳賡的真心。這就是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蔣介石每當想起陳賡,內心都充滿無窮無盡的遺憾和憤怒。他曾經坦言,在他心目中,五個胡宗南也抵不過一個陳賡。
在國民黨徹底失敗之后,晚年的蔣介石意難平的時候,也為當初在南昌放過陳賡而感到后悔。他或許以為,只要陳賡這樣的人才能幫他,他不會一敗涂地,當然,這只是蔣介石作為一個失敗者內心的不甘和無奈,是他心中最后的一點幻想。
解放后,陳賡大將的主要任職
同時,陳賡和蔣介石之間的恩怨情仇,也充分地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在民族大義前面,任何個人情感與恩怨都是蒼白無力的。
蔣介石雖然對陳賡百般拉攏,但是他在革命道路上的一錯再錯,使得他的假情假意并無法打動陳賡。陳賡對蔣介石看似絕情絕義,實則是因為他心中始終裝著偉大的黨和國家、民族和人民,這份熾熱而真摯的愛,是不容許摻雜一丁點雜質的。
大愛無疆,陳賡大將用自己光輝的一生,完美地向我們呈現了應如何去做一個真正的心中有愛、眼中有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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