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患有嚴重的肝臟病,而妻子是這方面的權威醫(yī)生。
當初結(jié)婚時她就向我發(fā)過誓,用她的職業(yè)生涯擔保,一定會讓我媽得到最好的治療。
可在不久前,她絕望地告訴我。
“林昀,媽走了。是我的錯,我沒有救下媽。”
我媽手術失敗去世,為此我?guī)锥然忌狭艘钟舭Y,是姜思年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在拿到我媽的死亡證明后,我卻無意間聽到她和閨蜜的談話。
“你在林昀母親的肝臟刻上了你和陸宴的名字?!你瘋了!這件事他如果知道了怎么辦!”
姜思年沉默了一陣,最后嘆息一聲。
“我顧不得那么多了,阿宴說只要我這么做,他就會回來,我失去他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了。”
“至于林昀,我雖然對不起他,但替身終究是替身......”
一門之隔,姜思年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阿宴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能讓他沒有安全感。”
“可是林昀母親是無辜的,他媽媽病情突然發(fā)作更主要是看見你和陸宴裸聊!”
她的閨蜜蘇婷語氣慌張。
“年年,林昀是法醫(yī),他如果想查很快就能查到的。你還是早點把真相告訴林昀,這么做對他太不公平了......”
朋友的勸解并不能改變姜思年的想法。
她拔高了聲音,語氣帶著堅決。
“不用勸我,我這輩子也不會讓他知道真相,沒有什么事情比阿宴還重要。”
我顫抖著身子,勉強扶著墻才沒有摔倒在地。
兩人的聲音漸漸離我遠去,仿佛剛剛什么也沒發(fā)生。
我怎么都沒想到,在我媽死后哭得最傷心的人,竟然是害死我媽的兇手。
更不會想到,結(jié)婚了三年,我只是姜思年初戀的替身。
我呼吸一陣停滯,只覺得眼前一黑。
蘇婷從書房走出來見到我時,下意識愣了一秒,她張了張嘴,眼中帶著些許憐憫。
但最后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而緊隨其后的姜思年也發(fā)現(xiàn)了我,她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我回過神,壓下心頭翻涌的思緒,勉強開口。
“剛到,你們在說什么,蘇婷走的時候怎么滿臉心事?”
聽到我這么說,姜思年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開口。
“老公,我知道媽死后你很難過。但媽的葬禮總要辦下去,不能再這樣拖了。”“不然會被別人嚼口舌,說你不孝。”
我看了姜思年幾秒,就移開了視線。
從我媽死后,她就一直在提醒我盡快把我媽火化下葬。
現(xiàn)在想想,無非是想銷毀在我媽身體里留下的證據(jù)。
見我不說話,她眼圈因愧疚有些發(fā)紅。
“是我的錯,我明明答應過你會盡力把媽治好,可是最后媽還是走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媽的命。”
姜思年哭得不能自已,我的心也在陣陣疼痛。
“我還不想讓媽這么快火化......”
還沒等我說完,姜思年眼里的淚水瞬間消失不見,她猛地抬頭勸我。
“我知道你難過,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每次看到媽,我都覺得是在提醒我的失職,人得往前看的......”
我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去,最后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那就這么說好了!我現(xiàn)在就安排人去給媽準備葬禮。”
姜思年還很高興,在我臉頰落下一吻就迫不及待地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
我打電話通知了身邊的同事。
“我要給我媽驗尸,麻煩你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安排。”
掛斷電話后,我就去了姜思年的書房。
和她結(jié)婚這么多年,每次我提出想去書房看看,她都如臨大敵,總有找不完的借口拒絕我。
“一個書房而已都是些醫(yī)療文件,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是不讓你進,只是書房有很多資料,少一點都會麻煩......”
她閨蜜能進,我是她結(jié)婚三年的丈夫,我卻不能進。
我打電話請來了開鎖師傅。
幾乎是剛打開門,我就看到滿滿一墻的照片以及一比一的仿真娃娃。
我慘白著臉色愣在了原地,連身邊的開鎖師傅都震驚了,拿起工具箱就匆匆離開。
姜思年的電腦還是打開的。
在她的電腦里,我看到上萬張陸宴的照片,以及完整保存的裸聊視頻。
視頻的時間就是我媽病情發(fā)作,被送往醫(yī)院的當天。
我看著周圍的一切,胃里一陣翻騰,惡心到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止不住的干嘔。
難怪,難怪姜思年每次看我,都像是在回憶什么。
難怪她總是記錯我的喜好。
我的手指顫抖,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那段裸聊視頻。
一瞬間各種令人反胃的聲音敲擊著我的耳膜,緊接著就是我媽的驚呼聲。
“這個男人是誰?”
“你怎么能背著我的兒子和別的男人偷情!”
這道聲音打斷了兩人,姜思年連視頻都來不及掛斷,就抓住了我媽的胳膊。
“媽,你聽我說!”
我媽年紀大受不了刺激,沒有力氣掙脫姜思年的手,只是不斷喘著氣。
“我兒子對你這么好,我把你當成親女兒,你對得起我們嗎!”
她奮力掙扎著,下一秒?yún)s被姜思年推倒在地,額頭磕碰到桌角。
姜思年是醫(yī)生,她看到我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就把我媽送去了醫(yī)院。
而那天,我接到的最后一通電話,就是姜思年通知我媽的死訊。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惡心,把這些視頻都保存了下來。
......
姜思年是到了晚上才回來的,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很久。
她似乎心情不錯,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我喜歡吃的蛋糕。
見我沒有睡,上前勾住了我的脖子,沖著我撒嬌。
“老公,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媽明天就可以火化。”
我側(cè)過了頭,和她拉開了些距離。
“再給我三天時間吧,我還是放不下我媽。”
姜思年嘆氣一聲,似乎糾結(jié)了很久。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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