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智元報道
編輯:定慧 好困
【新智元導讀】Ilya Sutskever,曾親手締造OpenAI的聯合創始人,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只留下一家沒有產品、沒有收入、卻估值高達300億美元的公司Safe Superintelligence。當Altman在忙著打官司、重組OpenAI時,Ilya選擇了「消失」,也許只為等待那個值得他出手的「超級智能」。
2025年的5月,Sam Altman「格外忙碌」:忙著和馬斯克打官司,,,忙著在X上吊網友的胃口。
相比之下,Ilya Sutskever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最近的一條X還停留在2024年10月10日,祝賀自己的老師Hinton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順便祝賀老朋友DeepMind的CEO Hassabis獲得化學獎。
2個月后,在2024年12月的NeurIPS會議上,Ilya說大模型的預訓練即將「終結」引發了人們對于LLMs前景的擔憂。
此后,再無消息。
所以,Ilya本人在干嘛?
失敗的「逼宮者」到神秘公司
作為2023年11月那場「宮斗大戲」的主角,事件發生后,Ilya在OpenAI的職位變得尷尬而模糊。
作為Sam Altman的合伙人,卻扮演的是「逼宮者」的角色,雖然事后他簽署聯名信,希望Sam Altman回歸。
但結局似乎已經注定,Sam Altman王者歸來,Ilya被踢出董事會。
引發這場風波的是一封內部員工寫給OpenAI董事會的信,據稱公司出現了某個代號為「Q*」的技術突破。(外媒Wired猜測Q*很可能成為o?系列的訓練基石)
Ilya認為這個模型會對人類造成威脅,而Sam Altman急于商業化變現,矛盾由此爆發。
如果以DeepSeek-R1作為推理模型引發的春節熱潮來看,Ilya的「先知先覺」似乎并沒有錯,只不過想錯了方向,AI威脅人類還早,人類對于AI能力的追求目前仍然看不到盡頭。
說回宮斗落幕,消失數月后,Ilya突然宣布,成立了一家「安全超級智能」公司(Safe Superintelligence Inc.)。
不得不說,Ilya這個名字就是「金字招牌」,開局3個人,什么產品都沒發,就一個類似公開信的公司網站。
一個網頁就能首輪融資10億,估值50億美金!
簡直強的離譜,更離譜的還在后面。
SSI成立9個月后,依然沒有發布任何的產品,沒有發布任何的大模型。
在這個前提下,。
Ilya簡直就是AI屆的「賽博魅魔」。
沒有產品、沒有模型,甚至沒有短期商業目標,僅僅是在官網上寫著「使命就是安全超級智能」這樣一個宏大的敘事命題,投資人就排著隊的交錢。
這種事情也許只會發生在Ilya身上。
而Ilya對于「AI和人類」這種終極命題上的追尋似乎早有預兆。
師徒傳承:為了人類
Ilya對于「AI造福人類」的執念似乎可以追溯他的老師——AI之父,Hinton。
Ilya作為Hinton的高徒,可以說師徒兩人聯手締造了如今的AI-LLM時代。
從AlexNet時代到OpenAI,對于Ilya的印象一直是變禿了也變強了(同時也消失了)。
AlexNet時代的Ilya和OpenAI時代的Ilya
Hinton對于AI的安全性似乎一直有他獨特的看法。
人們還沒有真正理解即將到來的事情。
Hinton最近簽署了一份聯名信,理由非常直接,OpenAI違背了他們的初衷,即確保AGI的安全開發和造福人類。
近期在接受CBS采訪時,他表示,AI在未來可能「接管人類」的概率為10%到20%。
Hinton在各種公開場合都不斷地強調,當前AI系統的學習和推理能力可能已經超越人類。
他警告說,這種能力使得「AI系統可能會設定與人類利益不一致的次級目標,進而采取措施防止被關閉」。
怎么聽,怎么看,都和Ilya的SSI的使命完全一樣!
Hinton一直批評大型科技公司在AI安全方面的投入不足,指出這些公司更關注利潤而非安全。
Hinton建議,AI公司應將約三分之一的計算資源用于安全研究,而不是目前投入的微小比例——這個要求對于忙著互相競爭的AI公司,比如Google和OpenAI來說似乎有些困難。
也許,這也是Ilya被迫出走OpenAI后,成立SSI的初衷。
當然,Ilya真實的想法我們無從得知,因為他「消失了」。
即使你想旁敲側擊從SSI的其他員工入手一樣是徒勞的。
很多人也許不知道,。
有傳言,公司刻意不允許員工在社交媒體上透露身份。
如果按照Ilya曾明確表示過的,在開發出超級智能之前,不打算發布任何產品。
那么消失的Ilya也許會一直處于「失蹤」的狀態,直到一個安全的超級智能問世。
當我們還在被DeepSeek-R2、OpenAI o4吊足胃口時,也許說不定哪天Ilya就帶著新模型閃亮登場了。
雖然Ilya玩起了「消失」,但是同屬于OpenAI派系的老員工們可不甘寂寞。
OpenAI黑幫,正在硅谷崛起
和當年的Paypal黑幫類似,「OpenAI黑幫」在卷走超90億美元融資后,撐起了半個AI江湖。
自從2018年馬斯克離開OpenAI以來,屬于「OpenAI黑幫」的公司已經超過30多家。
根據「旗艦」的分析,這些公司可以劃為三大派系。
以Thinking Machines Lab為代表的「嫡系」:
由OpenAI前CTO Mira Murati領銜,Thinking Machines Lab幾乎復刻OpenAI研發體系,強調開源與透明;Ilya Sutskever則創立SSI,誓言打造「不會毀滅人類的超級智能」,估值已達300億美元。
早期出走的「顛覆者」:
Anthropic(Amodei兄妹)已成OpenAI最強對手;馬斯克的xAI也集結多位OpenAI舊將,主打「開源+X平臺數據閉環」,迅速崛起,而xAI和AI的合并更是挑戰估OpenAI估值第一的位置。
重構產業的「破局者」:
搜索引擎革新者Perplexity、AI Agent開發商Adept、機器人智能公司Covariant,均由OpenAI舊部創立或主導。
目前,OpenAI的11位聯合創始人中,只有Sam Altman和語言及代碼生成團隊負責人Wojciech Zaremba仍在職。
以下為這些OpenAI「黑幫們」目前的去向:
Dario Amodei、Daniela Amodei和John Schulman:AnthropicDario和Daniela Amodei兄妹于2021年離開 OpenAI,成立了自己的初創公司Anthropic,并致力于構建「安全的AGI」。2024年,OpenAI聯合創始人John Schulman也加入了Anthropic。雖然OpenAI的收入仍然遠高于Anthropic(前者2024年為37億美元,后者為10億美元),但Anthropic迅速成長為OpenAI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并在2025年3月獲得了615億美元的估值。Ilya Sutskever:Safe Superintelligence
OpenAI聯合創始人兼首席科學家Ilya Sutskever,在2024年5月離開OpenAI后不久,便共同創立了Safe Superintelligence,并表示SSI「只有一個目標和一個產品:打造安全的超級智能」。目前,關于SSI的具體業務細節非常少,既沒有產品,也沒有營收。盡管如此,投資者仍然趨之若鶩,紛紛希望能夠參與投資。 據悉,SSI已經籌集了20億美元,最新估值已達到320億美元。
Mira Murati:Thinking Machines Lab
OpenAI的首席技術官Mira Murati在去年離開之后,也創立了自己的公司Thinking Machines Lab。這家公司于2025年2月正式浮出水面,并表示將構建能力更強的「定制化」AI。和SSI類似,Thinking Machines Lab也沒有產品和收入,但也已經吸引了大量頂尖的OpenAI前研究人員。據悉,公司正在進行一輪高達20億美元的種子輪融資,估值至少為100億美元。
Aravind Srinivas:Perplexity
Aravind Srinivas曾在OpenAI擔任研究科學家,2022年離職后共同創立了AI搜索引擎Perplexity。Perplexity吸引了包括Jeff Bezos和英偉達在內的一眾知名投資者。截至2025年3月,公司正以180億美元的估值尋求約10億美元的融資。
Kyle Kosic:xAI
Kyle Kosic在2023年離開OpenAI后,加入了馬斯克的AI初創公司xAI,擔任聯合創始人和基礎設施負責人。然而,在2024年,他又重新回到了OpenAI。
Andrej Karpathy:Eureka Labs
計算機視覺專家Andrej Karpathy是OpenAI的創始成員和研究科學家。2017年,他離開OpenAI加入特斯拉,負責領導自動駕駛項目。2024年,他離開特斯拉,并創立了自己的教育科技初創公司Eureka Labs ,致力于開發AI教學助手。
Jeff Arnold:Pilot
Jeff Arnold曾在2016年擔任了5個月的OpenAI運營主管。2017年,他共同創立了Pilot并出任COO,專注于為初創公司提供會計服務。2021年,Pilot完成了1億美元的C輪融資,估值達到12億美元。2024年,他離開Pilot并創辦了一家風險投資基金。
David Luan:Adept AI Labs
David Luan曾在OpenAI擔任工程副總裁,于2020年離職。2021年,在Google短暫工作一段時間后,他聯合創立了Adept AI Labs,致力于為企業員工開發AI工具。2023年,Adept完成了3.5億美元的融資,估值超過10億美元。2024年底,亞馬遜招攬了Adept的創始團隊,Luan也隨之加入,并負責AI智能體實驗室。
Tim Shi:Cresta
Tim Shi OpenAI團隊的早期成員,主要負責構建安全的AGI。他在OpenAI工作了一年后,于2017年離職創立了Cresta,專注于為聯絡中心提供AI技術。目前,Cresta已經從紅杉資本、Andreessen Horowitz等風投機構籌集了超過2.7億美元的資金。
Pieter Abbeel、Peter Chen和Rocky Duan:Covariant
Pieter Abbeel、Peter Chen和Rocky Duan三人都曾是OpenAI擔任研究科學家(2016-2017年)。離職后,他們共同創立了Covariant,致力于為機器人構建AI基礎模型。2024年,亞馬遜收購了Covariant及其團隊。
Maddie Hall:Living Carbon
Maddie Hall曾在OpenAI從事「特殊項目」,2019年離職后共同創立了Living Carbon,致力于創造經過基因工程改造的植物,來吸收更多二氧化碳,從而應對氣候變化。據報道,Living Carbon在2023年完成了2100萬美元的A輪融資,總融資額達到3600萬美元。
Shariq Hashme:Prosper Robotics
Shariq Hashme于2017年在OpenAI工作了9個月,參與開發了一款能玩Dota的AI。在數據標注初創Scale AI工作幾年后,他于2021年共同創立了Prosper Robotics,專注于為家庭用戶開發機器人管家。
Jonas Schneider:Daedalus
Jonas Schneider曾領導OpenAI機器人團隊的軟件工程工作,2019年離職后共同創立了Daedalus,致力于為精密組件建造先進的工廠。去年,公司完成了2100萬美元的A輪融資,獲得了Khosla Ventures等機構的支持。
Margaret Jennings:Kindo
Margaret Jennings于2022年至2023年在OpenAI工作,之后離職共同創立了Kindo,主打面向企業的AI聊天機器人。Kindo已累計籌集超過2700萬美元的資金。其中,在2024年完成了2060萬美元的A輪融資。2024年,Jennings離開Kindo出任法國AI初創公司Mistral的產品和研究主管。
這些從同一家公司走出的工程師們,正在重構整個AI世界的版圖。
OpenAI或許未能壟斷通往AGI的道路,但它成功播下了一批批改變世界的「種子」。
在這個被AI瘋狂重塑的時代,Ilya Sutskever的「消失」或許正是一種選擇——不是逃避,而是蓄力。
他沒有追逐熱度,沒有發布模型,甚至連社交媒體都刻意沉寂,卻憑借一紙宣言和一個宏大的愿景,吸引了幾十億美金的資金和一眾頂尖科學家的追隨。
與此同時,那些從OpenAI走出的「黑幫」們,正在用各自的方式重塑著一條條通往AGI的道路。
當別人還在AI江湖中跑馬圈地時,Ilya相信或許他應該守住Hinton傳承給他的底線。
Ilya,正在等待那個值得他發布的「超級智能」。
參考資料:
https://ssi.inc/
https://techcrunch.com/2025/04/26/the-openai-mafia-15-of-the-most-notable-startups-founded-by-alumni/
https://mp.weixin.qq.com/s/whESiHkB58IuK69OYKOB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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