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水兵律師”的旗幟在法治的天空高高飄揚

——熊某某涉嫌重大責任事故案在起訴之前被依法終結

文/桑國魁

2025年5月6日下午，“五一假期”結束之后上班第一天，山東水兵律師事務所的賈占旭律師和王明勇律師，就收到了江蘇省南通市崇川區人民檢察院通過“全國檢察服務電話”推送的手機短信，得知其所代理的熊某某被指控涉嫌重大安全責任事故案審結處理情況變更為“退查后未重報”。

從法律程序上講，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該案在公安機關按照檢察機關退回補充偵查的指示要求，將補充偵查后形成的證據材料上報檢察機關請求審查起訴后，檢察機關仍然認為據以指控犯罪的事實不清、證據不足，于是就再次退回補充偵查，但公安機關未能在法定期限內再次補充上報證據材料并請求審查起訴。由于法律規定補充偵查以兩次為限，因此公安機關在第二次補充偵查期限屆滿之后未能再次移送審查起訴，就意味著本案已在法律程序上宣告終結。也就是說，最近幾年來一直讓熊某某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的這個刑事犯罪指控，自代理律師收到檢察機關“退查后未重報”通知之日起，即依法宣告終結。

對當事人熊某某而言，該刑事犯罪指控在提起公訴之前就被宣告終結的現實意義，遠不只是如釋重負這么簡單，而是“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對代理律師而言，能將委托人的刑事犯罪指控依法終結于檢察院提起公訴之前，毫無疑問地就是非訴訟技能技巧的完美展現和刑事辯護服務的巨大成功，因為能將刑事案件終結在檢察院審查起訴階段的情況在司法實踐之中并不多見。

之所以說對熊某某而言，這個案件的辯護成功是“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是因為該案辯護成敗，不僅關乎他有可能因此失去賴以養家糊口的汽車吊駕駛資格等行政處罰，而且關乎他人在2018年4月向死者家屬一次性支付的128萬元賠償款是否應當由熊某某承擔，更關乎他將在一定時間之內能否隨心所欲地呼吸新鮮空氣和享受陽光雨露。作為家中頂梁柱，在熊某某的背后，是老人、孩子一大堆的沉重負擔。一旦被認定有罪，對熊某某及其家庭而言，毫無疑問地就是天塌地陷。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案件我們是在熊某某聘請國內某著名律所代理行政復議失敗之后，又從老家重慶延聘知名律師代理一審行政訴訟敗訴，在這種開局極端不利，二審幾乎不可能翻盤的情況下熊某某托人找到我們山東水兵律師事務所，因此，代理與本案休戚相關的二審行政訴訟就是臨危受命。

有過二審訴訟經歷的人都知道，很多二審程序幾乎就是“走過場”，法官往往在問過“有沒有新證據？對事實有無新的補充？”等問題之后就宣布休庭，甚至有個見多識廣的老律師告訴我說，他在某中級人民法院代理某案二審的開庭時間，居然只有短短一分鐘！為加強語氣，讓我相信他所言非虛，他說：“當時我掐著時間算的，居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鐘啊！”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在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代理熊某某提出上訴的這個二審行政訴訟案件時，由于準備充分、思路創新、邏輯嚴謹和據理力爭，使得本案行政訴訟的二審開庭時間，居然長達三個半小時！在聽清楚我們有理有據的抗辯理由和事實依據后，江蘇省高院考慮本案行政訴訟的特殊性與復雜性，作出了駁回熊某某起訴的折中裁判。該終審裁定于2021年4月作出之后不久，南通市崇川區公安機關也從該區檢察院撤回了指控熊某某涉嫌重大安全責任事故犯罪的審查起訴材料。

2024年初，本以為已經時過境遷萬事大吉的熊某某，居然再一次接到南通市崇川區公安機關的刑事傳喚，并再一次作為犯罪嫌疑人制作《訊問筆錄》，對他舊事重提，而且要求他簽署認罪認罰具結書。此舉，讓一向謹小慎微的熊某某頓覺眼前一黑、兩腿發軟，就連事后給我們打電話通報情況，他都依然緊張慌亂，語無倫次，可見本案對其心理打擊該有多大！

接受熊某某的刑事辯護委托后，同為法學博士出身的賈占旭律師和王明勇律師，在冷靜思考本案來龍去脈和可能情況的同時，也跟熊某某保持了密切聯系，熊某某直觀感覺認為，本次刑事程序啟動，很可能與他人支付給死者家屬的那128萬元賠償款有關，在咨詢我們期間，他在南通當地托人多方打聽的結果，幾乎都是勸他破財消災。因此，我們研究認為本案刑事辯護的成敗至關重要，所以必須充分準備，全力以赴。于是，賈占旭律師和王明勇律師就在重新整理推敲相關一切案卷材料與證據，認真仔細研讀相關一切法律法規的基礎上，在偵查階段向南通市公安局崇川分局遞交了《關于熊某某依法不應被追究刑事責任的法律意見》。

見公安機關對此辯護意見不予采納，執意將案件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我們又在崇川區檢察院審查起訴階段，向其提交《關于熊某某依法不應被認定為刑事犯罪的辯護意見》，之后又根據我們與辦案檢察官當面溝通交流案件細節與證據瑕疵過程中發現的問題，研究推敲法律法規與立法本意，并有針對性地寫出《關于事發當時熊某某依法不需具備特種設備作業資格的法律分析意見》，為檢察院有理有據地再次退回補充偵查提供了理論支撐。不言而喻，如果沒有以上扎實認真和積極有效的案件準備與溝通交流，就很難有本案的依法順利終結。

在復盤這個案件時，王明勇律師有感而發：“這是我們山東水兵律師事務所首次在江蘇省內代理案件，意義重大，影響深遠。在接受委托之初，我就想既然熊某某此前委托的國內著名律所和重慶知名律師都在這個案子上鎩羽而歸，就說明本案絕非一般的疑難復雜。尤其是被告方政府已經兩連勝，開局對我明顯不利，況且二審翻盤的難度本就很大，何況又是難上加難的民告官。但是我想，越是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就越是需要我們保持沉著冷靜，越是需要我們樹立敢打必勝的理想信念，越是需要我們充分準備、積極迎戰，也越是能夠展現我們的深厚扎實法學功底和嚴謹強勁邏輯思辨。總而言之一句話，山東水兵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把官司打到哪里，就要讓‘水兵律師’的旗幟在哪里高高飄揚！”

另外，王明勇律師也不無感慨地說：“這個案件的依法終結，又何嘗不是法治進步的直接體現？又何嘗不是江蘇省內公、檢、法機關能夠堅持原則依法辦案，能夠真正貫徹落實‘如我在訴’的司法理念？！”

（2025年5月8日）

【作者簡介】桑國魁，男，漢族，1997年10月出生，山東壽光人，畢業于青島科技大學化學工程與工藝專業，于2023年7月通過司法考試取得法律職業資格證，現為山東水兵律師事務所實習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