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王朝1566》這部充滿權謀與人性掙扎的史詩中,沈一石與高翰文這兩個角色,構成了耐人尋味的關系。
沈一石是江南織造局的官商,深陷權力漩渦最終自殺;高翰文作為杭州知府,懷抱"以商解困"的理想,卻被卷入浙江改稻為桑的生死局。
沈一石和高翰文都是聰明人,但一個被燒成灰,一個卻能全身而退。
沈一石是江南首富,卻活成權力的提線木偶;高翰文從翰林院才子被貶成地方官,反而在亂局里找到生路。
他倆像照鏡子,都看透了官場的臟,但一個認命,一個敢拼。
為啥結局天差地別?
身份不同,命運不同:
沈一石身上掛著“江南織造局”的牌子做事,表面風光,其實是嚴黨和太監們辦事,十足的白手套。
他賺的錢自己說了不算,隨時會被收回。
沈一石和鄭必昌、何茂才、楊金水開會商量改稻為桑分成時,他說“賣油的娘子水梳頭,我這些織機綢行可都是為織造局開的.....”
毀堤淹田那事兒最典型:明明是嚴世藩要搞“改稻為桑”,淹了九個縣害死百姓。
浙江的執行人鄭必昌、何茂才為了自保,想出讓沈一石打著織造局牌子去買田的主意,將水攪渾,最后背黑鍋的卻是沈一石。
他打著織造局旗號,去賤買災民田地,實則是替嚴黨背鍋的替罪羊。
這一切都是因為商人,在大明地位決定的,士農工商,商人地位還不如農民。
高翰文不一樣,他是正兒八經的翰林院編修,兩榜進士出身。
剛到浙江就被沈一石下套,用美人計算計他,強迫他在省里議案上簽字。
為啥不往死里整他?
因為讀書人身份是護身符,官場再黑,清流文官總歸比商人多口氣。
沈一石認命,高翰文會變
沈一石早看透自己活不成,在淳安打著織造局牌子買田,瞬間變成了皇上賑災。
既然命不保,就保全想要保全的人。
就像他設計用蕓娘誆騙高翰文,結果自己反被逼到絕路。
高翰文也被現實抽過耳光,他提出的以改兼政的方略,被胡宗憲的三連問,搞得啞口無言。
在浙江,高翰文就制作了一件事,背鍋。
抄沈一石的家,鄭必昌、何茂才派他去,結果啥也沒有抄出,這個鍋高來背。
去胡宗憲大營送軍需,誰都不肯去,又派高翰文去。
好在胡部堂覺得高翰文是個好人,不應該在浙江送了命,于是給他出了主意,讓他自己去錦衣衛認罪,在詔獄呆一段時間,就可以出來。
胡宗憲的提點,讓高翰文沒有將命丟在浙江。
之后他和張居正私下接觸,并獻上了血經,為清流倒嚴做了一點貢獻。
他從愣頭青變成會思考的人,這才是官場生存法則。
活路在自己手里:
沈一石死得慘烈,在熊熊烈火中,但沒人在乎。
他提前安排了蕓娘的后路,留下了賬冊、一封給鄭何的信,就這么走了。
高翰文卻把死棋走活了,在詔獄,呂芳前來問話,讓他好好活下去,不要瞧不起蕓娘。
高翰文很幸運,因為遇到了三個貴人,命保住了。
因為蕓娘喜歡他,又間接得到了司禮監的庇護。
清流和嚴黨對戰,高翰文被雙方拋棄。
被貶后家回不去,高翰文帶著蕓娘回到江南,靠著沈一石留下的銀子和楊金水的人脈,幾年時間成為棉布巨商。
之后,張居正與他聯絡,希望他做改稻為棉的生意,為國家出力。
就這樣,高翰文又成了裕王夫婦的白手套,假以時日,高翰文也許會成為沈一石。
總結:
沈一石的悲劇在于,他明明知道船要沉,但是無可奈何。
高翰文能活下來,是因為他敢跳船——官服臟了就脫掉,圣賢書救不了人就改行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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