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挺怕和人打交道的。”
說這話的人,是熒幕上那個讓人恨得牙癢的“樊勝美哥哥”。
他是《偽裝者》里八面玲瓏的梁處長。
他也是《北上》里酸腐又深情的邵秉義。
岳旸,一個自稱“社恐”的演員,卻用一個個小角色,讓觀眾記住了他的名字。
岳旸的微信朋友圈,一年更新不到三條。
劇組聚餐,他常縮在角落,話少得像個透明人。
可一旦開機,岳旸立刻變了一個人。
《偽裝者》導演李雪說:“他往鏡頭前一站,梁仲春的油滑、算計全出來了,根本不用演。”
這種反差,像極了他的人生。
臺上瘋魔,臺下沉默。
在山東省話劇院6年,岳旸演過瘋子、漢奸、小市民。
但是謝幕后,他卻連慶功宴都不愛去。
“黃金配角”的執念。
別人爭主角,他卻說,“小角色演好了,比主角更難忘。”
2025年,是岳旸忙碌,又充滿希望的一年。
他攜力作《北上》和《三叉戟2》、《似錦》強勢歸來,再次霸占熒屏。
《北上》中,岳旸飾演的邵秉義,是個滿腹牢騷,還帶著幾分酸腐氣的文化館職員。
這個角色,并不討喜。
但隨著劇情的發展,“不討喜”的人背后,是對家庭深沉的愛和犧牲。
岳旸用細膩入微的演技,把邵秉義的復雜性格,演得淋漓盡致。
而《三叉戟2》中,岳旸挑戰了一個全新的角色。
他與陳建斌、董勇、郝平等實力派演員同臺飆戲,演繹了警察面對新型詐騙,守護正義的感人故事。
岳旸劇中的表現,演繹出他作為演員的無限可能。
岳旸進入這個行當,和他的家庭有很大的關系。
1977年,他出生在山東淄博的一個京劇世家。
爺爺是名角,父母是劇團臺柱子。
從小聽著京劇長大的岳旸,并沒有學習京劇。
他是家中獨子,父母深知這行的辛苦,所以不希望他以此為業。
高中時期,岳旸的理想是當播音員。
然而,命運卻和他開了個玩笑。
岳旸報考了山東藝術學院播音系,卻因“嗓子不夠亮”被調劑到表演系。
就這樣,陰差陽錯成為了演員。
大學畢業后,他進省話劇院,一待就是六年。
當時的月薪不足800元,工資低到“吃碗拉面都要算計”。
卻磨出了扎實的臺詞功底。
2006年,29歲的岳旸還在話劇團跑龍套。
當年,導演孔笙正在拍《闖關東》。
某天,岳旸接到一個電話,“有個土匪角色,敢不敢試試?”
就這樣,在臺下出演了6年話劇的他,第一次接觸熒屏。
“孔笙導演是我的伯樂,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岳旸在采訪中說。
《闖關東》的“潘老大”因此誕生。
零下30℃的黑龍江拍攝片場,岳旸主動要求光膀子挨打,凍到嘴唇發紫。
此后12年,他演了孔笙團隊7部戲。
從《生死線》的漢奸,到《北平無戰事》的特務,成了“反派專業戶”。
岳旸憑借精湛的演技,扎實的臺詞功底,終于迎來人生的轉機。
2015年,《偽裝者》開播。
岳旸演的梁仲春,瘸腿、貪財、怕老婆,卻意外成了全劇最討喜的反派。
一個瘸腿的細節,他設計成“右腿僵直,左腿微曲”,連拄拐的姿勢都參考了民國檔案照片。
觀眾對他的評價,“看他貪污想罵人,看他寵老婆又想笑。”
這部劇,岳旸的名字終于被觀眾記住。
此前10年,他演了20多部戲,觀眾只記得角色。
岳旸還有個習慣,就是每接新角色,必去菜市場蹲半天。
出演《鬼吹燈》大金牙,他在潘家園泡了一周,觀察古董販子“搓手、瞇眼”的小動作。
拍攝《北上》時,為表現文人矯情,他設計“扶眼鏡必用中指”,被導演夸“酸到骨子里”。
“演員得像海綿。”他說,“吸飽了生活,才能擠出水來。”
2023年《似錦》開拍,岳旸打破“反派專業戶”,第一次演父親。
女兒出嫁時,寵父姜安誠憋到青筋暴起才落淚。
觀眾哭崩,“原來‘樊勝美哥哥’也能這么溫柔!”
《大奉打更人》中,為增加喜劇效果,他給角色加“摳腳”“甩頭”的滑稽動作,片場笑場十幾次。
“演反派是技術,演普通人是修行。”他總結道。
2025年,《北上》開播。
彈幕飄過,“這老頭誰演的?絕了!”
依舊有人記不住他的名字。
但或許正如岳旸微信簽名寫的,“戲比天大,人如芥子。”
這個“社恐”的配角,早已活成了自己的主角。
本文作者 | 檸檬雪
責任編輯 | 淡淡翠
策劃 | 淡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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