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作義,也不是陳明仁。
真正打碎蔣介石心理防線的,是一個名叫廖運周的“自己人”。
他不是臨陣倒戈,而是埋伏了二十年的“內鬼”。
——《壹》——
這個人,蔣介石認定“不會背叛”
1948年冬天,黃維兵團陷入重圍,東線前鋒突然失聯,蔣介石坐在南京梅園新村的地圖前,眉頭一動,“怎么會是110師?這支部隊,出過事?”
他拿起電話,要查110師的調動記錄,但已經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句話:廖運周,起義了,蔣介石沒說話,他放下話筒,坐了整整十分鐘,沒人敢進來。
有人說他那天一夜未眠,有人說他在書房砸碎了半個茶具。
這件事不是兵敗,而是心碎,廖運周,黃埔六期,和杜聿明是同期生,跟過賀耀祖,服過湯恩伯,長得瘦高,話不多,常年一副低調姿態,和誰都能處得來。
軍中沒什么緋聞,也沒政見紛爭。
從南昌調防到徐州,他帶著一個整建制的主力師,番號是國民黨第110師,裝備是美械,成分是嫡系,政訓是中統直接插手。
怎么看,都是蔣介石的“自己人”。
沒人懷疑他,他也從不張揚,前線吃緊,他總是第一個帶兵沖,戰后總結,他總是最后一個發言,看起來老實得要命。
沒人知道,他在1927年就是共產黨員。
也沒人知道,這個“可靠軍官”,其實是一個活著的引爆裝置,他混進黃埔,只為潛伏,他在戰場活下來,只為升官,他帶兵北上,只為靠近主戰場。
淮海戰役爆發前,他向上面遞過一封信。
內容不多,只有一句話:“關鍵時刻,我能控制110師?!鄙厦鏇]給明確答復,只是安排人悄悄接觸,并將他列為“特殊觀察對象”。
有人猶豫,也有人反對,“萬一是反間呢?”但上面最終決定:信他,因為他“有資本,也有恨”。
——《貳》——
不是倒戈,是精準設計的“內爆”
1948年11月20日,夜,天冷,風大,黃維兵團被壓在雙堆集,彈盡糧絕,蔣介石下令強攻突圍,110師接到任務,負責打開東南口。
按理說,這是突圍命脈,廖運周卻冷靜布置。
他沒有選強攻,他讓士兵換上白毛巾,他告訴營長:“到點就動,誰動得早,活得久?!?/strong>
沒有嘩變,沒有喊口號,就是悄悄轉身,對準自己人,當時氣溫零下,兵士們排成列,站在東線陣地,對面是自己人,后面是國民黨重炮。
沒開一槍,他們先綁了自己的軍官。
突圍部隊沖到一半,才發現“接應”的110師不見了,通訊失聯,聯絡點失控,指揮系統徹底癱瘓,黃維帶著衛隊拼死沖突口,卻被突然冒出的火力網打成死結。
這個網,來自110師的重機槍陣地。
廖運周沒喊“起義”,他只說一句:“現在開始,是另外一場戰斗?!辈筷犙杆偻督档脑蛞埠芎唵?,他事先做了兩個準備:安排老兵連夜傳話,“起義是組織命令,違者當叛徒處理”
讓各營骨干帶白毛巾做標記,分辨“我們的人”
對比之下,傅作義在北平起義,是幾個月談判換來的結果,陳明仁在長沙起義,是政局崩潰后的保命之舉。
廖運周,是在密集炮火里,自己設計了一個戰術轉身。
蔣介石那一夜徹底絕望,他不是痛惜黃維兵團被殲,他痛的是110師的“背叛”,因為那是他一手提拔的師長,是最不可能出事的部隊。
戰后總結會上,蔣介石只說了一句話:“連他都叛了,我還能信誰?”
整個淮海戰役的轉折點,不是兵力對比,不是戰略疏漏,而是這個“不該出事的人”,突然開了后門。
——《叁》——
打掉的是蔣介石的信心
黃維兵團不是普通部隊,這是蔣介石親手打造的“中央鐵軍”,番號是第十二兵團,成分幾乎全是嫡系,兵力十萬,配置美械。
調動時繞過徐州剿總,直接聽命南京。
按照蔣的設想:這支兵團沖開淮海,北上接應杜聿明,南下震懾華東野戰軍,戰役局面就能翻轉,戰后,他甚至計劃讓黃維接替白崇禧,統管華中。
結果,剛進雙堆集就被包了餃子。
而真正讓包圍圈變成絞肉機的,是廖運周的110師,他不是從外面合圍,是從里面打開,當時國民黨尚有近百萬兵力。
紙面上還看不出崩潰,但淮海戰役一結束,局勢就變了。
黃維兵團10萬被殲,蔣介石失去南線主攻力量,杜聿明集群也被圍困,無法突圍,華野部隊趁勢反擊,接連吃下徐州外圍。
整個中線崩了,南京門戶洞開。
兵力的喪失不是最致命的,關鍵在于戰局逆轉得太突然,沒人來得及反應,戰前,參謀本部還在估算“包圍能維持5天”。
戰后發現,黃維兵團只頂了36小時就全線瓦解。
一個師的起義,居然比十萬兵力的陣亡還更震撼,蔣介石最怕的,不是敵人強,而是“自己人不穩”,廖運周就是這種典型。
不是被俘、不是勸降,而是主動叛變,主動策動整編軍投敵。
蔣對這類人有極強的排斥,他公開批評:“這種人比共軍更可恨?!彼较聟s說:“信任不復存在?!避娊y、中統高層都被叫去訓話。
內部通報下達:“不得再獨信黃埔背景,必須強化忠誠篩查”。
從此以后,軍官提拔程序變得極為復雜,信任體系碎了,再往后,類似的起義越來越頻繁,但沒有一件像廖運周這次,打得這么狠,打得這么快。
——《肆》——
不是變節,是兌現承諾
戰爭結束后,廖運周幾乎沒有參與“政治舞臺”,他回避采訪,少見報紙,不寫回憶錄,他說:“該說的,在淮海戰場上都說完了?!?/strong>
別人談功績,他避而不談。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臨時決定起義,而是做了一生準備,1927年,武漢清共,他所在的學生組織被抄家,三名同學被活埋。
他是幸存者之一,那年他18歲。
那天晚上,他就寫了入黨申請書,后來,他被組織送去黃埔,表面是受訓,實際上是埋雷,“在敵人腹地活著,比在根據地戰死更難。”
黃埔六期,有太多后來成名的人物,他低調,不爭。
他是班里最沉默的那個,卻也活得最久,因為他始終記得:活著,是為了等那個“該出手”的時機,他升官,是為了接近權力核心。
他不急,他一步步,從連長、營長、團副,再到師長,每一次升遷,都是一次加固身份。
最危險的是抗戰勝利之后,組織一度聯系不上他,他被調入中央軍核心序列,開始接觸重要軍情,有人擔心他“變了”。
但他沒斷線,通過一名從屬部下,他保持最低限度的單線聯系。
每年一封信,不多一句話,但內容全中要害,有人統計過:他提供過的情報,直接影響了南線戰局三次。
直到淮海戰役爆發,他再次發出信號:“我準備好了。”
起義那一刻,他沒有猶豫,那天早晨,他沒穿將軍制服,他穿著舊軍服,在指揮所外靜站十分鐘,他只說了一句:“白毛巾都系好了?”
一切按計劃推進,沒有混亂,沒有誤傷,他甚至提前安排好了收編部隊的口令。
他知道,戰后自己不一定還能活,也可能被清算,但他還是做了,他說:“不是為了活著才做這件事,而是為了這件事,才一直活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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