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古有楊家將、薛家將,每次出征,無論父子還是兄弟,都是肩并肩共同御敵,沖鋒在最前沿。滿門忠烈。因為冷兵器時代上戰場無疑是生死攸關的危險境地,家庭成員之間的緊密聯系和團結合作相互支持是最有力的武器,因為血緣關系所帶來的天然信任和默契,使得他們在共同的目標面前能夠更加緊密地協作,從而提高成功的機率。要說這一點,晚清時湘軍統帥曾國藩應用得最好,他領導的湘軍便是以這一結構維系官兵,每到關鍵時期大家心往一塊想,從而勁往一塊使,從而形成強大的戰斗力,最終把縱橫十幾年的太平天國剿滅。
當然,也有父子一同當兵,由于兩人的信仰不同,所屬黨派不同,走的道路也不同,卻是分道揚鑣,加入了針鋒相對的兩個陣營,甚至后來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今天,我們在這里介紹兩父子,父親是早期先進組織的紅色管家,土地革命時期擔任過省蘇維埃宣傳教育部長和秘書長、抗戰時期擔任過我黨宣傳的重要窗口《新華日報》總經理,新中國成立后任紅十字會副會長副部級的高級干部。虎父無犬子,其子也是大名鼎鼎,后來擔任過國軍五大主力第五軍的中將軍長,這是一對特殊父子,父親名為熊瑾玎,兒子叫熊笑三。
在湖南長沙縣江背鎮的楠木張家坊,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這里群山聳翠、秀水環繞、花木葳蕤,渚蘭汀芷不勝春,極浦遙山豈解顰。田園風光,詩情畫意,自古就是文人墨客的向往之所,走進楠木張家坊,一幅美麗的鄉村圖景徐徐鋪展在眼前:一池小溪緩緩流淌,一片綠林郁郁蔥蔥,一條步道蜿蜒林間,幾處休閑鍛煉設施錯落有致,正是古韻深厚的農家田園風光,人行綠蔭里,恍在畫中游。
村里人談論得最多的,便是村里出的大官多次衣錦還鄉的經歷,一次是抗日戰爭時期,熊笑三當團長時,騎著高頭大馬,挎著盒子槍、前呼后擁帶著衛兵回到楠木張家坊,盡管那個時候泥巴路坑洼不平,旱廁窩棚隨處可見,荒坡雜草叢生,透露著荒蕪與凋敝的景象,但在這一帶的村民眼中,他真的是夠威風了。另外一次是解放戰爭期間,已經國民黨 “五大主力”之一第五軍軍長時的熊笑三回過一次老家,那時村里已經修了條簡易的砂子馬路,他開著的是豪華汽車,同時還在湘雅路北面公館里小住過。當然,他的父親熊瑾玎這一階段由于這里是“白區”,從來沒有回老家過,直到新中成立后,當上副部級干部的他,曾經輕車簡從回過一次老家。當筆者問起熊家父子的一些情況時,村里上年紀的老人談起了“熊家史”。
熊瑾玎,又名熊楚雄,1886年生于湖南長沙縣江背鎮楠木張家坊村,其祖上是中醫世家,一直以行醫為生,因此,在此耳濡目染之下,熊瑾玎從小便從事醫道,就在他20歲那年,發生了一系列重大事件,一是清廷宣布預備立憲,有識之士迅速分化為支持立憲和擁護革命的兩大陣營,其次是萍瀏醴起義,同盟會成立后發動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武裝起義,也是太平天國起義以后中國南方爆發的一次范圍最大的反清革命斗爭。起義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沉重打擊了清朝的反動統治,是五年后辛亥革命的一次重大預演,還有興辦新式學校和進行了一些社會改革,這些社會變革等多方面的動蕩與探索,既是晚清衰落的縮影,也為后續革命埋下伏筆。
那時,作為熱血青年的熊瑾玎選擇棄醫從學,到徐特立等人開辦的師范速成班讀書,從此以徐特立的品德人格為榜樣,畢業之后在長沙當過五年的小學教員,這期間結識了許多革命志士和革命先驅,他們一起探討社會問題,正是所謂“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從此他的人生道路也就徹底改變。隨后為革命領導人參加一些重要會議籌措路費。大革命失敗后,他毅然加入先進組織,并在省委機關工作,后調上海中央政治局機關任會計,負責管理和籌措革命活動經費。他以商人身份租用上海云南路447號樓,打起“福興”號招牌,經營湖南紗布。這里既是為中央籌措經費的經濟實體,又是中央政治局開會辦公的秘密地點。由于以商人身份活動頻繁,人們稱他為“熊老板”。
就在熊瑾玎在家讀書及教書期間,當年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鄉娶了江背鎮楠木村江家的兒女為妻,江氏深受古代規矩的束縛,很小的時候便裹了小腳,是一個“細腳婆婆”,很快江家女兒生育了七個孩子,其中有四個是男孩。他三個兒子成材,大兒子曾留學法國,二兒子對文學非常感興趣,學業有成,三兒子先是考入湖南第一師范讀書,后來又考入黃埔軍校第六期,就是那個投身軍旅國軍第五軍軍長熊笑三,在女兒中,有一個叫熊達五,嫁給了干杉鄉的廖家權,也就是文革中受到迫害的北京市委統戰部長廖沫沙。從他的孩子們受教育的情況來看,熊瑾玎父親這個角色當得相當不錯。
就在上海工作期間,時年42歲的熊瑾玎由于做的是地下工作,他獨身一個經常出入容易引起敵人的懷疑,組織為了他的安全作想,特從湖南調來一名女子名叫朱端綬,讓她和扮作夫妻,這是一個美麗的中秋之夜,上級領導對他說,你既然是熊老板,就應該有個老板娘,今天派來一位端綬同志擔任這個角色很合適。
朱端綬,湖南長沙縣路口鎮人,祖上原來經商,家里還有一些田地出租。她6歲時家道中落。母親從痛苦的煎熬中悟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訓。她常對兩個女兒說:“你們的爸爸沒有熟人,找不到事做。我自己也沒有本領,找事就更無門了。沒有工作,就要受窮。”母親的話,整日縈繞在朱端綬的耳邊。她很小就帶妹妹上山打柴,手背上雖劃出道道傷痕,但卻練就了勇敢潑辣的性格。她14歲那年,聽說離家四五十里的一座廟里,辦了一所自立女子職業學校。初秋的一天清晨,她只帶了兩塊紅薯就上路了。一路找,一路問,直到黃昏才找到這所學校。一見校長,她深深鞠了一躬,接著便急切地說:“我想到你這里學一門謀生的本事。”
校長姓葉,是個端莊和藹的女性。她打量著這個鄉下妹子,搖搖頭說:“你的手腳這樣粗,能學什么呢?”朱端綬懇求說:“只要收下我,做什么都行。”校長露出為難的表情:“學刺繡,你的粗手不能拿絲線;學縫紉,你只能做粗布衣服,綢衫是不可以做的……”朱端綬苦苦哀求說:“校長,你收了我吧,收下我這個可憐的窮孩子吧!”看著朱端綬那雙純樸、誠懇的眼睛,葉校長總算答應收下她。讓朱端綬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隨著蓬勃發展的革命形勢,自立女校的葉校長和周圍的幾個要好的同學后來都走上了革命道路,加入先進組織的她接受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去上海當一名假老板娘,配合熊老板熊瑾玎的工作。
一開始朱端綬和熊瑾玎對外是夫妻,對內是同志,晚上各自睡覺。每天吃罷晚飯,完成工作后,朱端綬就把內房的門插好,自己看書學習。經過一段時間的工作,熊瑾玎真的愛上了這名小自己22歲的年輕漂亮的老板娘。并給她寫詩詩云:“少小朱家子,超然思不群。操勞孟慎德,俊麗卓文君。一見情如故,相親意更殷。同心今締結,共度百年春。”朱端綬明白熊瑾玎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回答說:“熊先生,你把我夸獎得過高了。說心里話,我很感激你,你在生活上關心我,在工作上幫助我,在學習上教導我。但是,你已經有妻室和子女,而且比我大22歲,我認為不合適。
這時的熊瑾玎告訴她“我們的婚姻是父母包辦,毫無感情。現在,我要和志同道合的新女性建立一個新家庭。”見朱端綬沒有做聲,熊瑾玎知道她心中的疑竇已經解開,便笑著說:“第二個問題就要看你了,自古多有忘年交,我是很愛你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與熊瑾玎一起做假夫妻不到半年時間,朱端綬看出他是一個品德高尚、真誠可信的人。其實,當熊瑾玎選定朱端綬當助手時,上級就有促成他們“假戲真做”的意思,于是便假戲真做了。
婚后,兩人又開辦了三家酒店、一個錢莊,為革命籌集了大量資金,而自己一塵不染。朱端綬到上海時只有20歲。在這個花花世界里,她竟沒有看過一場電影,逛過一次馬路,甚至沒照過一張照片。她只知道如何保護好黨中央的秘密機關,做好交通工作。由于工作細心,防范周密,福興商號在血雨腥風中黯然存在了三年多的時間。正因為如此,熊瑾玎和朱端綬被中央領導同志親切地稱為“紅色管家”。可以說為革命的勝利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所以新中國成立之后,熊瑾玎和朱端綬夫婦都成為副部級干部。
接下來說說熊瑾玎的兒子熊笑三,字肅三,號筱珊。當年他也是像父親一樣就讀師范學校,計劃從事教書育人的事業,然而,本來也是個熱血青年熊笑三,就在“五卅”慘案發生時,長沙掀起規模空前的反帝怒潮,他參加宣傳隊,到農村演戲,喚起民眾,隨后棄筆從戎,投身黃埔也是出于救國救民的理想,畢業于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第6期騎兵科。隨后擔任騎兵第1旅見習官、排長、連長;騎兵第2師團附、新編第22師團長、國民革命軍第200師副師長等職務。
要知道,當年熊笑三擔任重要職務的200師,那可真的是一支響當當的部隊,是老蔣搞的第一支機械化部隊,先是由號稱“裝甲之父“的徐庭瑤創辦,在那個年代,徐庭瑤指揮對中央紅軍進行第五次”圍剿“時,第一次派出這支部隊牛刀小試,有裝甲車和飛機助戰,還設立一個無線電通信排,配備15瓦無線電臺,并在各步兵團團部建立一個配備5瓦無線電臺的無線電通信班,構成了師團兩級的無線電通信系統,那里一有情況,很快就能趕到,這在當時來說,可謂是最先進的武裝部隊。尤其令紅軍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師還有炮兵連,不僅有小鋼炮、迫擊炮,還有榴彈炮、克虜伯山炮,一旦開戰火力壓制得紅軍抬不起頭來。
我英勇的紅軍雖然打仗勇敢,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飛機轟炸。倒不是戰場膽怯,而是空中轟炸導致紅軍作戰暴露了,布置情報給國民黨軍,國民黨引進德國的裝甲車作戰,利用鋼鐵怪獸的優勢直接沖入紅軍的作戰陣地,一個師的陣地被國民黨兩輛裝甲車沖垮。隨后,敵人以優勢的武器向紅軍密集射擊,并配以飛機低空轟炸、掃射,紅軍遭受重大傷亡。為此,使老蔣大為興奮,不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建設這支部隊,到了抗日戰爭時期,就是200師在桂南會戰昆侖關戰役中重創日軍。
昆侖關,位于廣西中部賓陽縣和邕寧縣的交界處,關道深長險要,東西兩邊峰巒對峙,綿亙不絕,邕賓公路沿著古道由南向北,盤繞其間,自古以來成為南寧北面的天然屏障,有“南方天險”之稱。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所記載的圍繞昆侖關所進行的戰役就多達9次。其中抗日戰爭時期的昆侖關戰役尤為激烈,機械化第200師擔任正面主攻任務,所部作為先鋒部隊,迅速抵達南寧北面的二塘附近,與日軍精銳21旅團進行了激烈的戰斗,殲滅日軍21旅團5000余人,擊斃敵少將旅團長中村正雄,為后續部隊爭取了時間和空間。
更加重要的是,此役是國軍一次大規模的步坦空多軍兵種的聯合協同作戰,其指揮要求也頗高,作為指揮人員之一的熊笑三立下功勞,后來他又乘勝出擊,率部加入了中國遠征軍,入緬與日軍作戰。日軍第18師團的井上咸有如此回憶:“(他所在)聯隊最初的戰斗發生在葉達西(靠近緬甸斯瓦的小鎮)……發現對手是中國軍隊。第18師團從杭州灣登陸以來,在大亞灣和華南等地多次和中國軍隊交過手,對手大多不堪一擊。但是這一次有些不同。
我們大隊在進攻葉達西以北中國軍據守的白塔高地時,遭到敵軍出乎意料的猛烈的集中迫擊炮射擊,炮戰中一發炮彈正中行進中的大隊部,擊傷大隊長津川少佐。整個大隊陷入一片混亂……在繼續向曼德勒方向攻擊前進的路上……道路兩側不時可見日軍官兵的尸體”。戰史專家從井上咸描述的內容分析,“白塔陣地應該在葉達西與斯瓦之間。在那里據守并擊傷了津川少佐的中國軍隊,應該是新編第二十二師第六十五團,團長熊笑三”。
整個抗日戰爭時期,建立國共合作的統一戰績,熊瑾玎的熊笑三父子在同一陣營共同出力打擊侵略者,區別的是兒子用子彈和鮮血在戰場上拼殺,父親則用筆和算盤為抗戰出力。那時,熊瑾玎擔任《新華日報》總經理,擔子很重。當時的重慶,物資十分困乏,加上國民黨當局停發八路軍經費,對《新華日報》橫加摧殘,背地里卻進行了種種限制。比如限制發行量,甚至派特務打砸營業部,拘捕報童等。使得報紙經營艱難,但這些限制都被熊瑾玎一一化解。
有一段時期,熊笑三奉命率部赴重慶休整,駐扎在虎頭巖上,而虎頭巖下的鷹嘴巖便是他父親熊瑾玎為總經理的《新華日報》所在地。虎頭巖上的王家花園還駐扎了憲兵司令部,監視新華日報社。新華日報社總經理就是熊瑾玎,會計科長則是朱端綬。得知父親在重慶時,熊笑三也感到左右為難。父子二人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他不敢將真相告訴上峰和同僚,只是說,自己的父親不在了,只有一個遠房叔父,20多年沒見面了。
但作為兒子,他又不能不盡孝道,那一年的除夕前,熊笑三部隊殺了豬加餐,他讓勤務兵將10多斤豬肉送至鷹嘴巖,托人轉給父親。后來還送了幾條活鯽魚和一塊臘肉給老父親吃,但由于特殊的原因,父子倆形同陌路卻從不見面,一來怕人懷疑,二來的確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原因吧。
到了解放戰爭中,熊笑三一路升官,到1948年9月升任第五軍軍長。第五軍是“國民黨軍的五大主力之一。1945年“全軍在昆明接受了美軍訓練,裝備也是國民黨軍中最好的,除大口徑榴彈炮和其他各種口徑的火炮之外,還特別編有騎兵、工兵、汽車、戰車等部隊,各師都配有噴火器連。此時,第五軍下轄45師、46師和200師,每個師兵力約一萬人。”熊笑三當了軍長后,率部隨杜律明、邱清泉進入淮海戰場。
當時,可以肯定地判斷兒子一方必敗無疑的父親熊瑾玎,以生父的名義,修書一封給兒子熊笑三,要求他看清形勢,順勢而為,率部起義、投誠,投向光明,以謀求更好的前程,然而,此時的熊笑三收到了信,一概不理睬,我行我素。結果所部陷入我軍的包圍圈,困在陳官莊的風雪之中,官兵援軍無望,饑寒交迫,連老上司杜聿明、邱清泉都愁眉苦臉,一籌莫展。可是,熊笑三似乎胸有成竹,面無畏懼。緊接著眼看我軍就要打到指揮部,這天凌晨,杜聿明終于下令分散突圍,但此時熊笑三卻不見了,事后才知他脫離部隊獨自逃出包圍圈。淮海戰役中,國軍少將以上高級將領被俘124人,投誠22人,起義8人,僅個別人成功出逃,熊笑三只身顯得有些離奇。
熊笑三跑了之后,戰局完全崩潰,杜聿明和邱清泉準備冒死突圍結果一俘一死,全軍覆沒。黃維也被抓了,唯獨他一個人,不僅全身而退,后來還在老鄉家里吃上了熱乎乎的羊肉泡饃。這事要放在現在,絕對能拍成一部戰爭大片,名字就叫《第五軍長的奇妙冒險》。
關于熊笑三的出逃,時任第五軍司令部中校總務科長汪仁杰的回憶中有較為詳細的描述:熊笑三混在士兵隊里,躲到老百姓家中,用金戒指換到了破棉襖,順手還往臉上抹了把鍋灰,化裝成啞巴乞丐,手拿煙桿袋,夾在難民之中,活脫脫就是個老乞丐,這會兒的熊軍長看上去哪還有軍長的樣子,并順利地逃回了南京。但汪仁杰便非親歷人,真實性存疑。熊笑三能成功溜出連蒼蠅也飛不出去的包圍圈。后來駐在閩北重建第五軍時,就有人舉報其父親熊瑾玎的事情,且在淮海戰役中臨陣逃脫,熊笑三被免去職務,押往臺灣受審。
當然,后來熊笑三未受處罰,但也再未受到重用。當年他40多歲正值壯年,又有王牌軍長的資歷,但卻被貶去擔任桃園石門水庫管理局,當了一名看水庫的專職人員,并于1971年退休。從此,父子倆天各一方,音信斷絕。一直到建國后身為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的熊瑾玎1973年1月24日離開這個世界,終年87歲,而兒子熊笑三仍然在海峽的那一邊。不過,熊笑三上個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之后,他還是回到了大陸給父親上墳,1987年9月于北京病逝,享年82歲。比父親少活了五年。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歷史洪流之中,大勢傾軋之下,父子之情也難以掀起一朵小小浪花,只能被時代壓垮。后人縱觀熊瑾玎、熊笑三這對父子,對于當初的選擇,也不能完全說是誰對誰錯,因為誰也不能預料未來的結局會如何,二個人在兩個不同的陣營各為其主,不過到了后來敗局已經定的情況下,熊笑三應該響應父親的召喚,得以一家人和和睦睦團聚,共同安享晚年,而不至于天各一方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本文參考資料《熊瑾玎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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