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呂玉梅 時隔三十年再讀朱自清的《背影》,此時此刻的我竟然忍不住淚流滿面。想著三十年前的我都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也許當時只是應了那句話: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在《背影》中,朱自清敘述了自己在徐州為祖母舉行葬禮后,即將返回北京繼續學業,父親在車站送他上車后,那笨拙肥胖的背影,穿越鐵道為他買橘子的情景。現在重新閱讀這篇文章,我心中愧疚與感動交織,情緒愈發澎湃。
回想起自己這三十年,好像是自己當了母親之后,才體會到的父親對我的感情。我的父親不善言辭,在我印象中總是默默的干活,不管母親如何的嘮叨,它總是嘿嘿一笑,也不反駁,扭頭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小的時候不懂事,總是惹母親生氣,父親總是護著我,因著我是家里的老小,出去玩或者有好吃的,都想著我,給我留著。這些事情直到現在還是清楚的記著。但是當時小,不懂那些,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直到后來,自己一個人出去上大學、工作,在外地安了家,只有寒暑假的時候才能回家看望父母。看著父親的背影越來越瘦小,越來越彎,才發現父親老了。讀著朱自清的《背影》,想著自己離家的這幾十年中,每一次的離家,都是父親送我上車,看著車子走遠,他才轉身離開。我在車上看著他的背影,腰身逐漸變彎,頭發逐漸變白,心里都有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父親不會說愛,但是每次給我準備的行囊中,各種各樣的吃食,用的東西,生怕自己唯一的姑娘在外面、在婆家吃不慣、住不慣。
養兒方知父母恩,直到自己當了母親,才理解父親當初送我離家求學、上班之路是怎樣的心情。父愛需要用心去感受,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父親對女兒濃濃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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