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打轉,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一下跳進水中。
可我低估了人工湖的深度,在落水的瞬間,已經被沖的頭暈眼花,只剩求生的本能。
在不知掙扎了多久后,累暈過去。
再次醒來,洛景淵在我床邊,已經換下了與陳淺淺的情侶泳衣。
“這么大人了,能不能做事沉穩一點,湖水那么急,你也往里跳?”
“你到底記不記得你不會游泳啊,一個用來嚇唬我的模型而已,也值得讓你為它拼命?”
只有我和媒體知道,那不單單是一個模型。
只有我們知道真相。
可是當時,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他們都怕洛景淵,只知道背后欺負我和孩子罷了。
如果當時媒體大肆宣揚開來,只要洛景淵出來制止,一定可以迅速阻止走漏風聲,綁匪也不會氣急撕票。
一切,都是能挽救的。
事到如今,什么也不用想了。
我開口:“洛景淵,我們離婚吧。”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文欣,你越來越過分了。”
“不就這么點小事,你至于和我提離婚嗎?”
“你是不是吃醋了,覺得我剛剛護著淺淺?”
“她穿著比基尼,被你那樣拉扯,很容易走光的,所以我才阻止你。”
“你們都是女人,互相理解一下不好嗎?你何必要處處為難她。”
這樣的話,我都聽習慣了,已經傷害不到我。
陳淺淺在他眼中,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做什么都是在和他鬧。
可是不是陳淺淺先插足我們的感情,又在我兒子被綁架之后挑釁的嗎?
我懶得再反駁什么。
他將身體報告單扔在床上給我看。
“你懷孕了,孕激素升高,情緒不穩定,所以你情緒不好向我發脾氣我都能理解。”
“但你不要去牽扯無辜人員。”
“孩子好好生下來,生下來后,你愿意要什么我就給你買什么。”
“可可小時候不是想去南方度假嗎,等孩子生下來后,我們一家四口去。”
洛景淵口中給規劃的愿景,已經永遠實現不了了。
從他一直不信我,放任綁匪將可可撕票后,我就不會給他生下第二個孩子,他不配。
他接了個電話,是陳淺淺打來的。
“景淵,姐姐怎么樣了?我真不應該把姐姐的手指模型搞沒,都怪我。”
“所以我聯系了模型公司,要給姐姐做一個新的,希望姐姐能原諒我。”
洛景淵嘴角上揚,一副欣慰的表情看向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要我夸陳淺淺善良大方唄。
陳淺淺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有些嬌羞,“那個,你能來我家一趟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洛景淵掛掉電話后,想著要怎么和我說。
我卻說:“去吧。”
他眉頭一喜,“這才對嘛,你好好養身體。”
話音剛落,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而我,一刻也不停留的打車去了最近的醫院,預約了流產手術。
十年婚姻,失去了兩個孩子。
我躺在手術臺上的那一刻,哭到不能自已。
醫生看我傷心,勸我如果不舍,可以停止手術。
我卻堅定的搖搖頭,我的大寶剛被人害死,尸骨還沒有找到。
我未來,一定要還可可一個公道。
我回到家中,便看到媒體鋪天蓋地的消息。
拍到了兩個背影,在熟人看來,那兩個人一看便是洛景淵和陳淺淺。
而他們卻將陳淺淺認成了我。
新聞寫道:【獨生子慘遭毒手,尸骨未寒,洛家夫婦就趕往醫院保胎。】
有人在新聞下面罵道:【總不能讓人家總沉浸在痛苦當中吧。】
【說不定是大寶舍不得爸爸媽媽,又回來找他們。】
【這個孩子可一定要好好的啊,生下來后一定好好保護。】
我這才知道,陳淺淺口中的驚喜到底是什么。
她也懷孕了。
而當晚,洛景淵就給我打來電話,說突然有急事要出差幾天,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等回來的時候,他順帶著去夏令營將可可接回來。
我冷冷一笑,早在半個小時前,陳淺淺在朋友圈曬出了孕檢報告單,以及他們十指相扣的照片。
【為了獎勵我懷上雙胎,景淵和我出發去南島度假!】
洛景淵在評論區許愿:【希望是一對龍鳳胎。】
我又返回去,給陳淺淺點了個贊。
有警察聯系到我:“您好,請問是莫文欣女士嗎?”
我的心瞬間揪起來,“是,我是。”
“您的兒子洛可可的尸體已經找到了,請您快速來D市聯系我們認領。”
我忍不住哭出聲,邊哭邊道謝。
我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票,去到D市。
可可缺了一個小指,眼睛沒了,耳朵只剩一只,渾身腐爛不堪。
我不能想象孩子生前遭受了什么,“對不起,媽媽就連你的一個小指都保護不了。”
“媽媽是廢物。”
綁匪撕票后,將他的尸體扔在周邊荒無人煙的一個大水庫中。
可可順著水流飄到了下游的河道中,是釣魚的發現后報了案,才經過鑒定DNA確定了身份。
面部已經被泡的腫脹,可以說面目全非來形容。
我趴在他的身上大哭一場,他去參加夏令營時,還高興的說要給我摘些果子帶回家。
可是現在,活生生的孩子沒有了。
他才六歲。
“放心吧,媽媽一定會給你找回公道,將壞人繩之以法。”
我咬得牙齒作響,流出鮮血。
洛景淵打來電話,我沒有接。
反復打來被我反復掛斷后,他給我發過消息:
【出差確實有事,順帶帶淺淺過來看看,她懂公司一些事務的。】
【就算淺淺將孩子生下來,我也不會冷落咱們的孩子,你放心吧。】
【這次好好養胎,別鬧。】
真該為他高興,我已經不會鬧了,他要做什么事情與我無關。
我為可可找到安放他的殯儀館,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陳淺淺發來消息:【剛到目的地,景淵就吵著鬧著去給孩子買小金鎖,一買就買了全套,又破費了。】
跟著一個嬌羞的表情。
兩分鐘過后,她又說:【怎么發姐姐這邊來了,放心,景淵哥肯定更愛姐姐的兩個孩子。】
兩個人做的秀,未免太惡心了一點。
我連夜聯系律師,寫好了離婚協議書,與將孩子流產的病例一塊寄給洛景淵。
然后換了手機卡,全身心料理可可的身后事。
似乎什么都沒準備,就自然而然的與洛景淵分開了。
洛景淵收到了我寄給他的東西,打開一看,瞬間惱火。
就連穿著情趣內衣的陳淺淺都顧不上,一下將她推開。
【你憑什么打掉我的孩子,莫文欣,你這是對我的報復嗎?】
【你簡直瘋了!】
直到看到兩個紅色的感嘆號,他更生氣了。
趁陳淺淺洗澡的間隙,他將電話打給助理,“明天將可可給我從夏令營接回來。”
他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就不相信,哪怕為了可可,我也不可能和他離婚。
可助理弱弱的說:“洛總,昨天便是夏令營結營的σσψ時間,我沒有接到可可。”
“老師告訴我,可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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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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