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朱老總他...”秘書話音未落,毛主席夾著香煙的手突然懸在半空,煙灰簌簌落在1976年7月7日的《參考消息》上。中南海的蟬鳴聲陡然尖銳起來,老人緩緩摘下眼鏡: “朱毛不分家,這是要讓我當孤家寡人啊。”窗外的玉蘭花正開得慘白,誰也不會想到,這片花瓣飄落時,竟成了壓垮巨人的最后一片雪花。
1976年的北京城悶得像個蒸籠。三〇五醫院特護病房里,周恩來最后一次整理文件的手突然僵住,鋼筆在1月8日清晨的晨光中滾落床沿。遠在中南海的毛主席聽聞消息時,正握著放大鏡看《容齋隨筆》,書頁上突然洇開兩滴墨跡——沒人說得清是老人家的眼淚,還是顫抖的筆尖甩出的墨汁。那天值班護士記得清楚,主席破天荒要了雙份安眠藥,卻依舊在凌晨三點起身,對著西花廳方向寫了半幅《枯樹賦》。
要說命運捉弄人,6月21日朱德住進北京醫院那日,協和醫院的玉蘭開得正好。主治醫師翻著 “感冒”診斷書,怎么也沒想到十天后的血檢報告會顯示急性肺炎。當7月6日的死亡通知書擺在毛主席案頭時,老人家正用紅鉛筆圈閱唐山防震預案,筆尖 “咔嚓”戳破了紙張。據警衛員回憶,那天主席把1937年與朱德在洛川會議上的合影看了整整四遍。
唐山大地震來得比天氣預報還蹊蹺。7月27日深夜,開灤礦務局的李玉林被礦井深處的悶響驚醒,他以為是礦車脫軌,卻不知地殼正在醞釀毀滅性的力量。凌晨3點42分,中南海地震儀的鋼針瘋狂跳動時,毛主席剛服下安眠藥不久。當華國鋒捧著24.2萬人的死亡統計沖進臥室,老人家突然扯掉氧氣管,喉嚨里滾出野獸般的嗚咽: “人禍猶可恕,天災...天災啊!”
說來也怪,唐山救災最吃緊的8月初,主席突然要聽《滿江紅》唱片。唱片機轉動時,醫護人員看見他嘴唇翕動,手指在扶手上敲著井岡山時期的行軍節奏。當唱到 “靖康恥,猶未雪”時,老人突然睜大眼睛: “恩來在的話...”這話說半截就斷了,只剩老式座鐘的滴答聲填滿房間。
不得不提的是,9月8日傍晚,主席突然要秘書讀《資治通鑒》里的 “齊威王納諫”。聽到 “群臣進諫,門庭若市”時,他居然笑出了聲。這是五個月來第一次笑聲,卻成了生命最后的回響。次日零時十分,心電監護儀劃出筆直線條時,窗外秋雨正急,恍若天地同悲。
有意思的是,三〇五醫院在整理遺物時,發現9月5日的臺歷上有個鉛筆畫的圈。圈里既不是日期也不是批注,倒像是某個未完成的句號。主治醫生吳潔后來在回憶錄里寫: “那個圈畫得極重,紙都劃破了,像要把什么永遠留住似的。”
唐山救災指揮部在9月9日下午接到個特殊包裹,里面是毛主席臨終前圈閱的最后一份文件——關于災后重建的水利規劃。扉頁上有道歪斜的批示: “一定要修結實”,六個字寫得力透紙背,最后一個 “實”字的豎鉤卻突然虛浮,像支突然熄滅的火把。
如今翻開1976年的值班日志,7月28日那頁還粘著片玉蘭花瓣。護士說那是主席聽聞唐山噩耗時,失手碰落了花瓶。泛黃的花瓣上依稀可見指紋,不知是淚痕還是藥漬,在歲月里凝成了特殊的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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