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臉疼得發燙。
我叫張小艾,27歲,土生土長的小城姑娘,家里雖然不算富裕,但爸媽把我當寶一樣養大,一直盼著我能嫁個好人家。眼瞅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成了家,連隔壁那只小時候打架還哭鼻子的王大牛都領證了,我爸媽心里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去年冬天,我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林濤。他個子高高的,長得也干凈利落,嘴巴甜,聊天又特別會哄人。那陣子我工作不順,心情低落,他天天打電話噓寒問暖,一口一個“小艾,辛苦了”,哄得我心花怒放。
談了大概三個月,爸媽開始催我帶人回家看看。林濤也說:“早點見見,咱們感情更穩定。”我一聽,心里那點小兔子跳得飛快,覺得這人是真心的,就決定找個周末帶他回家吃頓飯。
那天,我特意穿了件最顯氣質的米白色毛衣,早上起個大早幫我媽一起張羅飯菜。爸媽一大早就忙活開了,燉排骨、紅燒鯉魚、蒜蓉粉絲蝦,還有我最愛的地三鮮,滿屋子香味飄得跟過年似的。
林濤準時到家,提著兩大袋水果,還有一瓶茅臺酒,笑得跟朵花似的。第一印象挺好,爸媽也樂開了花。飯桌上,他一個勁兒給我爸媽夾菜,還特別懂事地說:“阿姨您炒的這菜真香,比外面飯店好吃多了!”我爸一邊喝酒一邊點頭,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吃飯的時候,他還主動聊起自己家,說家里在隔壁市開了個小公司,爸媽都是做小生意的,人不多但日子過得還行。聽得我爸媽暗自點頭,覺得這小伙兒不錯。
我媽還趁著我去廚房拿水果的功夫,悄悄拽我耳朵:“挺懂事的小伙子,能處。”
我笑著點頭,心里美滋滋的,已經開始幻想以后的日子了。
晚飯后,我媽說要去樓下散步消食,我爸也跟著,說留我和林濤在家里聊聊,順便收拾一下桌子。我想著正好能單獨相處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林濤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我開始在廚房收拾碗筷。洗著洗著我還在心里琢磨,等爸媽回來,要不要提提以后定親的事。畢竟,氣氛這么好,趁熱打鐵。
大概二十分鐘后,我把廚房收拾得干干凈凈,擦著手走出來,結果一眼望去——沙發上空了,人影也沒了。
我以為他去廁所,喊了兩聲:“濤?濤?”
沒人應。
我打開廁所門一看,空的。
陽臺?臥室?也都沒人。
我有點懵了,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直接關機了。
當時我只覺得一陣涼氣從脊背嗖嗖往上竄,腦子里亂成一鍋粥。跑到門口一看,鞋柜邊上少了一雙男式運動鞋,他穿著鞋,帶著他那兩個大袋子,直接人沒了。
心里一下子咯噔一下,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爸媽正好散步回來,見我一臉慘白,趕緊問怎么了。我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說了,爸氣得臉色通紅,拎著拖鞋就想往外沖:“跑?跑到哪兒去?老子追著揍他一頓!”
我媽一邊拉著我爸,一邊安慰我:“沒事,沒事,丫頭,別哭,男人多的是,咱不稀罕這龜孫子!”
可是我當時哪忍得住?眼淚刷地就下來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后來冷靜下來,爸打了個電話給一個當警察的表叔,讓幫忙查查。結果沒過半小時,表叔就回了電話,說林濤根本不是什么家里有公司的人,之前在市里換過好幾份工作,還欠了一屁股債,聽說最近又在外面借高利貸了。
我聽完,心里像是被人連著補了好幾刀。
原來,他跟我在一起,就是打著進家門的主意,想騙點錢救急。晚飯吃得差不多,見我家沒拿出什么“彩禮”“資助創業”的話頭,估摸著撈不著好處,干脆直接溜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林濤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心里又氣又恨又委屈。
后來幾天,左鄰右舍都聽說了這事,隔壁大嬸安慰我:“好丫頭,好在跑得早,總比結了婚再坑你強。”我媽也時不時拍拍我肩膀:“咱不怕丟人,怕的是認錯人。沒事,姑娘,還年輕!”
慢慢地,我也想開了。林濤這事,算是給了我狠狠的一課。以后找對象,不光得看嘴甜不甜,更得看人品和底細。
現在的我,沒那么著急結婚了。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健身,下班了就去跳廣場舞或者看看電影。雖然孤單點,但心里踏實,日子也慢慢過得明亮了起來。
至于林濤?聽說后來還在別的地方騙了一個女孩,被人家家屬堵了個正著,賠了不少錢。
想到這,我心里只剩下一聲冷笑:活該。
人生路長,不怕摔一跤,就怕摔了不長記性。摔了爬起來,拍拍土,眼淚擦擦,往前走——咱不怕晚,只要不怕累,不怕錯,終究能遇到那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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