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非洲女孩寫信給中國大使,說自己是鄭和水手的后代,想回祖先的故鄉看看。
可歷史書上明明寫著,鄭和的船隊雖到過非洲,卻從未說有人留下子孫,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
2004年,肯尼亞東海岸帕泰島上的村莊里,酷熱難當,島上沒通電,蚊蟲多得能把人趕瘋。村子邊上茂密的樹林里,有幾座奇怪的墳墓。這些墓都朝北,墓碑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漢字的痕跡,村里老人講,這就是幾百年前中國水手留下的墳。
就在這一年,一個16歲的女孩沙里夫,用鉛筆在一張皺巴巴的信紙上,歪歪扭扭寫下一封信,寄到了中國駐肯尼亞的大使館。她在信里說:“我是鄭和水手的后人,我們家有祖先留下的東西,我想回中國看看祖先的家鄉。”
當時大使館里的人都愣住了,懷疑是不是惡作劇。但外交官郭崇立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因為如果這是真的,那可是歷史上了不得的大事。
幾天后,他帶著幾個專家到了島上。一進村,村里人都跑出來看熱鬧。他們看到這些黃皮膚、黑頭發的客人,都圍了上來,小孩子們不停喊:“中國來了人,中國來了人!”
沙里夫看到郭崇立,滿臉緊張又激動,連續問了三遍:“你們真的是中國人嗎?”直到對方用斯瓦希里語回應,她才放心,領著客人們進了屋。
屋子里陰暗悶熱,地上鋪著草席,墻上掛著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一個東西。沙里夫的母親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慢慢打開,一只碎裂的青花瓷碗出現在大家眼前。碗底的“大明宣德”四個字隱約可見,連專家都不敢輕易相信眼前的一幕。
沙里夫母親嘆氣:“本來是好的,前幾年被人弄碎了。”原來,當年一群外地的考察隊來到島上,沙里夫還以為他們就是“中國來的親人”,興奮地拿出祖傳的碗。結果對方手一滑,碗掉地上摔碎了。事后才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中國人,是日本來的考察隊。
打那以后,沙里夫一家就很少再向外人展示這碗。但她們心里一直惦記著中國,這次總算等來了真正的中國人。
二、
第二天一大早,沙里夫領著中國來的客人穿過樹林,走到海邊的一片空地。幾十座圓頂的土堆墓出現在眼前,每一座墓都對著北方的海洋。墓碑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發現幾個漢字:“大明”、“宣德”,還有隱約的名字“王”“李”等字樣。
郭崇立當場就沉默了。他知道,歷史書上雖然沒提過鄭和的人留在非洲,但眼前這些墓碑卻真實存在著,怎么解釋?這不是隨便能造假的東西。
村里的一位老人主動上來,說起家里的故事。他的爺爺小時候告訴過他,600年前,有一批中國水手因為風暴在這片海域觸礁,一些水手上了岸。最初島上的人很害怕這些“黃皮膚”的外來者,但后來一條傷害村民多年的大蟒蛇被中國水手殺死后,村民才接受了他們。水手們在島上定居下來,娶妻生子,還教當地人種菜、用草藥治病。那些墳墓就是這些水手和他們子孫留下的。
郭崇立心里明白,幾百年前那批中國水手,確實可能在這里扎了根。沙里夫說的不是憑空亂講,是真的。
離開時,他用瓶子裝了把土帶回了大使館,也帶回了沙里夫想去中國看看的心愿。
三、
第二年夏天,鄭和下西洋600周年紀念活動在中國舉行。中國特批了一個留學名額,專門給了沙里夫,讓她來中國看看。
剛到南京的那天,沙里夫看著窗外高樓密密麻麻,心里有點慌。她從沒見過那么多汽車,也從沒吃過中國的飯菜。頭兩個月,她說話都結巴,走到哪都低著頭,有時在食堂點個菜都得手比畫。
宿舍里,老師給她取了個中國名:“鄭華”,意思是“鄭和中華”。沙里夫一聽高興壞了,說自己總算有了祖先的姓,打那天起更加努力學中文。
后來她學了中醫,從背草藥名到學針灸推拿,整天泡在圖書館。別的留學生周末出去玩,她卻一個人在宿舍默默背書。有同學問她:“你這么拼命干啥?”她認真地說:“我的祖先在肯尼亞教當地人草藥治病,我得學好了,回去也幫人看病。”
七年下來,她的漢語說得跟本地人差不多了,宿舍里還經常能聞到她熬中藥的味道。后來畢業了,同學們問她:“畢業去哪啊?”她說:“回肯尼亞。”
大家都勸她留中國,說這里條件好。她笑著搖頭:“中國是祖先的家鄉,我替他們來過了。可肯尼亞太窮,那里更需要我。”
回到家鄉,她在屋門口掛了個牌子:“鄭華診所”,用中文寫的。她說這是她一生的驕傲。每天早晨門口排隊的人就開始多起來,她給人看病,收費很便宜。島上年紀大的老人看她抓藥熬藥,都會感嘆一句:“老祖宗的醫術又回來了。”
如今快20年過去了,沙里夫在肯尼亞成了有名的“鄭醫生”,遠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這位“鄭醫生”是中國水手的后代,會針灸,能用草藥治病。
當年那個非洲女孩寫出的信,讓我們知道,600年前的鄭和船隊,可能真的在遙遠的非洲留下了子孫。今天,這個故事還在繼續,那個女孩沙里夫,依然在非洲島上,守護著祖先留給她的醫術和鄉愁,也守護著一段中非兩地之間600年不斷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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