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濱是江蘇某銀行的員工,平時為人正派,兢兢業(yè)業(yè)工作20年,終于熬到了支行行長。正當他事業(yè)春風得意之時,他的母親卻突然病故。在母親留下的一箱遺物中,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張早已泛黃,價值600萬的銀行存單。
母親是一個謙遜樸實的女人,從不曾提及家庭的財務狀況。因此,這張巨額存單的出現(xiàn)讓他疑惑不已。他急忙前往已經所在的銀行咨詢。然而,銀行給出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存單被認定為偽造,需要銷毀,與此同時,他居然還被銀行馬上撤去了支行行長的職務,并被起訴為金融詐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張巨額的存單為何引起了軒然大波?劉海濱的罪名是否成立?
01
事情還得從劉海濱的母親說起,在生命存留的最后一刻,她拉著兒子的手,用盡所有的力氣說出一句話:“兒啊,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就在我床底下的那個鐵皮箱子里,你一定要仔細查找……”
母親說完就斷氣了,劉海濱大哭一場,并沒有急著去找那個鐵皮箱子,而是先妥善安排了母親的葬禮。葬禮結束后,他才細心地收拾起母親的遺物。在床底下,果然有一個鐵皮箱子。
箱子里,整整齊齊放著母親的一些遺物,都是多年前的日記本,舊相冊等極有歲月感的物件。在一個日記本里,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張泛黃的銀行存單。
這是一張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手寫存單,存款金額為600萬元整!劉海濱大吃一驚,他根本不知道生活簡樸的母親居然存下了600萬元,早知道,在九十年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難道是母親當年發(fā)了一筆橫財?這時候,妻子提醒他,母親曾無意說到自己九十年代喜歡炒股,投資。他心想應該是母親炒股投資發(fā)了一筆橫財,但是也不可能這么多呀!于是,他準備帶著那張存款單去銀行咨詢。妻子卻說:“要不,就先把存款單的復印件給銀行看看吧,看看真?zhèn)卧僬f。
如果這張存款單是假的,無非就是母親給他們開了個調皮的玩笑,如果是真的,那么這筆錢勢必給他們的生活錦上添花,兒子結婚的婚房,豪車都不用愁了。
劉海濱很快把銀行存單復印了一張,交給了銀行總行行長任某,讓他辨認下真?zhèn)巍H文骋姷酱鎲魏蠛苷痼@,由于兩人是老朋友,他開玩笑說劉海濱發(fā)財了。劉海濱急了:“這不是憑感覺來判定的,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詳細的核定。”
任某看了看劉海濱,不急不忙地說:“你不用著急,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亂不了真的。光憑復印件也看核定不出來什么,你需要交出原件,銀行才會給出準確的審核。”
就這樣,劉海濱又交出了原件,希望任某馬上給出結果。任某卻擺擺手,認真地說:“我一個人說了不算,我馬上召開緊急會議。請金融專家來判定。存單原件留在這里,我明天上午給你答復。你先回支行吧。”
劉海濱想也沒想就把存單原件留了下來,然后回家靜候佳音。
第二天上午,任某果然按約打來了電話,只是并不是什么佳音,而是令他疑惑重重的壞消息:“老劉啊,你這存單是假的,需要沒收銷毀!”
02
“不會吧?就算是假的,按流程,你們也應該退還給我,而不是由銀行自主沒收銷毀啊。我需要你們把存單退給我!”劉海濱顧不得情面了,聲音提高了八度。
任某卻依然不急不忙地說:“你不要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這張假的存單,金額巨大,所以銀行必須采取銷毀的措施!你作為支行行長,你更應該以身作則,怎么能不配合工作呢?”
此時的劉海濱又氣又急,他認為銀行不退存單,而是直接沒收銷毀,必定有貓膩。他強烈要求退回存單。任某就是不肯退還。二人激烈地在電話里爭執(zhí)起來。
一旁的副支行長楊某趕緊說:“老劉啊,你別跟總行長犟了,他說是假的,就是假的。或者這就是你母親再和你開玩笑而已。你家要真有那么多錢,她早拿出來了!”
楊某的話無疑讓劉海濱火上澆油。掛了電話,他越想越不對勁,打算去總行要回那張存單原件,就算是假的,那也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啊!
還沒等他跨出辦公室門,總行的免職通告就發(fā)了過來。他剛和任某爭執(zhí)完畢,居然就被免職支行行長,重回到普通職員的身份!這簡直令他氣憤不已,抓起一個茶杯狠狠砸在地板上,平日里本來對他笑臉相迎的楊某頓時板起臉,說:“你現(xiàn)在不是支行行長了,你在我這里撒潑干嘛?給我出去!”
可謂是人走茶涼,很殘酷又很無奈的寫照。劉海濱來不及跟楊某這種人廢話,馬上來到了總行任某辦公室,要求退還存單原件,任某卻拒不交出。
情急之下,劉海濱叫來了記者。在記者面前,任某依然不慌不忙,并給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03
任某的理由是:這張存單沒有賬號,也沒有存入的日期和金額的小寫,連經辦人的印象都模糊不清,一看就不規(guī)范。他堅定地認為,這張存單就是造假,必須沒收銷毀。
他還對記者透露,劉海濱的母親在九十年代就是某工廠的一個會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錢來投資期貨,購買股票。就算投資,也只能賺一點小錢,而不是600萬元。因此。可以判定這存單就是假的。
劉海濱口口聲聲稱自己的外祖父曾經留洋做生意,肯定是給母親留下了一筆錢財。母親又是一個錢財不外露,特別低調的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相信母親不可能在去世前跟他開這么大的玩笑,這600萬元應該就是事實。
在記者面前,他們一番唇槍舌戰(zhàn),根本不顧及曾經還是朋友的情分。場面一片混亂。劉海濱情緒激動,暴跳如雷,聲稱銀行不給個說法,他就不離開。銀行工作見他如此固執(zhí),只好打電話報警,罪名是:涉嫌金融憑證詐騙!
劉海濱氣得快要休克過去,他指著任某的鼻子大罵:“人在做,天在看,你反咬我一口,最終會得到天譴的!”
任某輕蔑一笑:“想用這套來詐騙銀行的錢,我看遭到天譴的應該是你!”
劉海濱一肚子冤屈,他想著存款單原件被收,自己還被免職,他對警察說:“我真的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在血口噴人!”
“你和警察同志說再多也沒用,不要以為你昧著良心做事,就沒人察覺了!人在做,天在看,我現(xiàn)在就把這些證據拿出來!”任某冷冷說道。
接下來,銀行給出了調查結果,指明劉海濱涉嫌金融詐騙。劉海濱有一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如果不是警察的控制,他恨不得上前捅死任某。
04
銀行的調查結果是,從1992年到2002年,劉海濱在江蘇某信用社工作,這給他制造了接觸到空白存單和印鑒的機會。這一發(fā)現(xiàn)讓銀行產生了一種不言而喻的懷疑,他們認為,劉海濱和其母親可能一同偽造了這張600萬巨額“存單”,試圖對銀行進行詐騙。
這個結論讓劉海濱感到非常憤怒和沮喪。他曾經為那家信用社工作,但他從未想過會被卷入這樣一個復雜的謎團。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誠實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做出欺騙行為。銀行的懷疑和指責卻讓他感到深深的困惑。
為了證明自己和母親的清白,劉海濱決定主動合作,并提供一切可能的協(xié)助。他同意接受警方的詳細審查,并提供了所有需要的信息和文件。他還尋求法律援助,希望能夠通過法律手段證明自己的清白。
警方一旦立案后,案件一直處于調查審理階段。然而,由于這個案子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很久,導致涉及的知情人員極為有限。這很難確定劉海濱是否涉嫌金融詐騙。
在警方的調查過程中,劉海濱不滿銀行的處理方式,于是決定將銀行告上法庭,要求銀行退還那張600萬的存單原件。然而,這個案子仍然處于刑事階段,無法進行民事訴訟程序。
在法院審理期間,法官必須根據法律規(guī)定,對涉嫌金融憑證詐騙罪的刑事案件進行審理。這意味著劉海濱的要求無法在這個階段得到滿足,因為案件性質本質上是刑事案件,涉及金融犯罪。
最終,法院以“涉嫌金融憑證詐騙罪”為由,將劉海濱的民事訴訟請求駁回。這表明法院認為需要在刑事案件的調查和審判中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通過民事訴訟程序。
05
劉海濱的請求雖然未能在這個階段得到滿足,但他仍有機會在刑事審判中為自己辯護并維護自己的權益。他堅持要求銀行退還600萬元存單原件,而銀行也絲毫不妥協(xié)。
此案經記者曝光后,引起了網友們的高度關注和熱議。
在網絡上,出現(xiàn)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是支持劉海濱提出退還存單的要求,認為銀行在這個案件中過于強勢,被指責為趟渾水,想將這600萬據為己有。另一種觀點則認為劉海濱和其母親涉嫌造假,懷疑他們試圖欺詐銀行。
這種分歧的輿論反映了社會對于這個案件的關注和爭議。如果劉海濱沒有罪,他應該有權要求銀行退還存單,因為他和母親的清白可能在刑事審判中得以證明。法治對待每個人的權利都是公正的,無論案情如何。
銀行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案件中涉及的細節(jié)令人懷疑。他們強調了金融詐騙的嚴重性,主張等待刑事審判的結果,才能最終判斷劉海濱和其母親的責任。
劉海濱沒有被一部分人的質疑動搖自己拿回600萬存單原件的決心,他認為他必須和銀行抗衡到底,才能維護自己和已故母親的尊嚴。
這個案件引發(fā)的爭議不僅僅是法律問題,還涉及了道德和社會公平的問題。它提醒我們,輿論和社會對于類似案件的看法可能因個人觀點和價值觀的不同而有所不同。最終,正義和真相需要通過法律程序來裁決,以確保每個人都受到公平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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