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網(wǎng)友何先生投稿的故事:
當年老家拆遷補償了320萬,我想都給兩個兒子,可老伴堅持要分一份給女兒,多年過后,我住進醫(yī)院,才終于明白老伴為啥要這樣做!
2016年,進城打工10多年的我,終于在城里咬著牙買下一套屬于自己的二手房。
是貸款買的,每個月得還2000多的房貸,剛開始我覺得這沒啥壓力,畢竟兒女都成家立業(yè),不用我們操心了。
而我當保安一個月2600元,剛好夠還房貸,老伴做小區(qū)保潔,一個月1900元,用來維持家庭生活開支也是十分足夠的。
但是還了半年貸款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買房后的壓力有多大。以前租房子住時,一個月房租才400多,加上水電燃氣費也就600出頭,我工資的零頭就夠了。
剩下的錢,一半拿來存,一半就用來自己花銷,喝酒打牌,偶爾跟朋友出去唱歌洗腳等等。
而老伴的工資,用了生活后,也還有不少剩余可以額外花,比如人情世故,隨禮那些。
扛房貸后,我不僅很多娛樂活動沒了,還不敢大吃大喝、輕易生病。一旦花銷增多或生病,靠我們夫妻倆那點工資結(jié)余,根本不夠。
當時正愁日子得過得緊巴時,老家卻傳來拆遷的好消息。
也就是2017年的春季,我們那邊要建一條高鐵線路,已經(jīng)十多年沒怎么住過的老家,全都在拆遷范圍內(nèi)。
當時拆遷辦的給出了兩種補償方式,一種是只要錢,一次性可以分到320萬;
另一種是要安置房子,我那面積可以獲得兩套鎮(zhèn)上的3居室,和三四十萬的安置費。
很多村里人都選擇要房子加安置費,但我們家卻選擇要錢,一次性拿到320萬。
我們覺得城里都有房子了,以后老了也是在城里養(yǎng)老的,根本不可能回老家住,拿到安置房也就會閑置落灰,并且鎮(zhèn)上的房子也沒啥價值。
簽協(xié)議那天,握著320萬的補償款單子,我手都在抖,這輩子從沒掙到過這么多錢。
拆遷消息一出,我那常年在外面生活的倆兒子,也呼啦啦地帶著兒媳回來了,就連平日里根本不喜歡跟我們走動的大兒媳,都破天荒給我?guī)Я撕醒a品。
那天飯桌上還沒動筷子,大兒子就在大兒媳的鼓動下,提出把拆遷款分成三份,他和小兒子各拿110萬,剩下的100萬留給我們老兩口養(yǎng)老。
大兒子話音剛落,二兒子也跟著說這提議,他能接受。
我心里覺得這樣分,也挺可以的,兩兒子不爭不鬧,不像其他鄰居那樣,錢還沒到手,就兄弟幾個大打出手了。
可我的老伴卻覺得不好,突然把筷子重重一放,直接發(fā)聲:“那你們的姐姐呢?她不就沒份嗎?”
這話一出,飯桌上瞬間安靜了。
大兒媳眼珠子一轉(zhuǎn),堆著笑說:“媽,您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年頭哪有嫁出去女兒還來分娘家的錢,在我們那邊都是兒子繼承家業(yè)的。
再說姐姐嫁得好,婆家有店鋪,根本不缺這點錢!”
二兒媳也跟著附和著說:“就是,我們兩家壓力大,房貸、車貸,還有孩子的學費,補課費等等,樣樣都要錢!”
當時老伴沒搭理太多,覺得還是錢到手之后,再來好好分。
那晚之后,倆兒子兒媳就開始了他們爭家產(chǎn)的小動作。
大兒子帶著孫子來家里,讓孩子在我們面前哭窮,說他要讀私立中學,還要參加什么足球班,父母沒錢滿足他等等;
二兒媳則三天兩頭打電話,說二兒子工作壓力大,天天熬夜加班,身體都快垮了。
更過分的是,他們還偷偷聯(lián)系了家族里的長輩,想讓這些老人來勸我們把錢全分給他們兩兄弟。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是特別多管閑事,在家族群里發(fā)長語音,說什么“自古以來家產(chǎn)就是傳男不傳女”“女兒拿了錢,婆家肯定會惦記”等言語,想讓我們聽他們的話。
說實話,被那些長輩一說,我就想順著兒子們的想法,把拆遷款都給他們,畢竟“養(yǎng)兒防老”,兒子才是一個家庭的主心骨。
但老伴卻不同意,她說女兒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堅持要把拆遷款分成4份,我們拿110萬,他們?nèi)愕埽考腋髂?0萬。
聽到原本可以分110萬變成90萬,倆兒子臉都綠了,開始輪番跟我抱怨,說母親偏心,一點都不為他們的小家考慮。
看著兒子們那副為錢翻臉的模樣,我心里是五味雜陳,但還是覺得老伴這樣會壞了“規(guī)矩”。
但老伴很固執(zhí),堅持要我們按照她的要求分4份,女兒肯定是要一份的。為此,我也跟著兒子們一樣,跟老伴賭氣說:
如果這樣做了,我們兩老肯定會和兒子兒媳結(jié)怨的,到時候我們老了病了,他們不養(yǎng)我們怎么辦?
我還提議,如果老伴堅持要分女兒一份,那就是少分點,給個三四十萬就行了,畢竟都嫁了。
老伴不同意,我又提出,要不我們夫妻倆別拿太多,多勻點出來分給兒子!
老伴聽到我這樣說,直接紅了眼眶跟我嗆道:
“你就知道兒子!女兒也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怎么就不能公平均分,一視同仁。再說了,我們手里留多點錢,這是應(yīng)該的,這可是我們晚年的底氣!”
最后老伴硬是拍板,就按照她的要求,把320萬分成了四份。
這決定一宣布,家里就像炸開了鍋。大兒子摔門就走,二兒媳直接在客廳里陰陽怪氣地抱怨我們,說我們偏心眼,以后老了可別指望他們。
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在家族里散布謠言,說我們把大部分錢都給了女兒,還說老伴收了女婿家的好處或者被忽悠洗腦了。
但我拿老伴都沒辦法,他們這些年輕人更沒辦法。最終還是選擇接受了這樣的分錢提議。
分完錢后的這幾年里,我們家的日子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很和諧,可暗里分錢的爭議,還一直延續(xù)。
倆兒子來家里的次數(shù),自分完錢后變得越來越少,打電話也總是匆匆忙忙的。過一年到頭,也就過年才會回來見見我們,但也是短暫的,待個兩三天就會跑回居住地,或者去兒媳娘家那邊。
倒是女兒依舊孝順和熱情,時不時就會寄她那邊特產(chǎn),逢年過節(jié)必定帶著女婿和外孫回來,一住也是好幾天。
女婿嘴甜,左一個爸右一個媽的,還帶著我們?nèi)ヂ眯辛撕脦状危瑤覀內(nèi)ミ^北京,爬了長城,逛了故宮。還去了云南、海南等地,并且什么都全包了,我和老伴只管享受,不用出錢。
而說起旅游,我們雖然也跟著兩兒子去過幾次,但每次都是給他們帶娃,料理后勤的,根本沒法好好地享受旅行的快樂。
老伴這幾年,看到兒子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聞不問,就跟我抱怨說:“看吧,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們!”
可我總覺得是距離問題,兩兒子都在省城那邊,回家肯定沒有嫁到隔壁市的女兒容易,再說了兩兒子都是上班族,不像女兒是做家庭生意的,想休息就休息。
直到去年,我騎摩托摔了一跤,導致腿骨骨折住院后,我才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老伴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當時我的傷勢說嚴重也不嚴重,就是要做手術(shù),有一段時間會行動不便,得休養(yǎng)很久才能慢慢恢復(fù)。
住院那段時間,倆兒子是回來看了我,但很短暫,兩兄弟輪流陪床的時長加起來,不超過4天。
然后都找各種借口跑了,醫(yī)藥費也沒幫忙分擔下。
只有女兒比較孝順,回來幫著我老伴,在醫(yī)院忙照顧了我一個星期,她走后,女婿也抽空來陪了我兩天。
同病房的大爺還以為女兒女婿是我的兒子兒媳,直接就夸他們孝順,但聽到這是我女兒女婿后,卻滿是羨慕地說:“那你這閨女,比親兒子還貼心!”
住院那二十多天里,看到兒子和女兒不同區(qū)別后,我才終于明白了,為啥當年老伴堅持要分一份拆遷款給女兒。
要是當初把錢全給了兩個兒子,現(xiàn)在的我怕是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了。
如今,經(jīng)歷了這些事后,我逢人就說:“千萬別重男輕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尤其是不能對女兒太冷漠,有時候女兒比兒子更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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