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河北西玉村,剛吃完早飯,村口天炸開了。日軍飛機遮天而來、坦克掀起塵浪,中央軍七連扛不住,掉頭就撤,兵走了,鬼子來了。
槍聲、人聲、哭聲,混成一鍋爛湯,那天,西玉村被拆了個底朝天。女人被釘、男人被燒、孩子被砍,一條街,地上是血,天上是笑。
日軍殺人不是為了勝利,是為了表演,是為了計劃。一個村就像一張紙,他們用刀在紙上畫。今天畫西玉,明天畫平頂山,后天畫冀東。他們要畫的,不是地圖,是“無人區(qū)”。
削木棍釘人肉——西玉村的第一輪地獄
1937年9月14日早上,固安縣的天灰得像一張濕紙。剛過飯點,永定河對岸冒出飛機引擎的聲響,一隊日軍在35架飛機掩護下,乘坐著坦克強行渡河。
河水被攪得渾黃,堤岸沙土炸開。村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炮聲就砸到了房檐上。中央軍五十三軍七連據(jù)守河堤,打了一陣冷槍,見勢不對,當(dāng)場撤退。
一整村的百姓被撂在鬼子的槍口下。村子里約50多戶人家,300多口人,主要靠種地和柳編為生,家家都有牲畜,戶戶有老小。鬼子一進村,雞飛狗跳,孩童哭得肝腸斷。
鄧善清記得,那時候他正準備去幫五十三軍運糧。忽聽天空轟鳴,他還沒跑出五十米,就見鬼子兵成排推進,前頭是坦克,后頭是步兵,每個兵手里都端著刺刀上膛的步槍。
日寇沒有預(yù)警,沒有通告,直接開殺。他和幾個鄉(xiāng)親藏進村南的柳編地道,地道窄,躲下六七人已是極限。
他們的耳朵貼著地面,聽到外頭的慘叫一陣緊一陣。鬼子進屋砸門,搜人,一抓一個,或是刺死,或是槍決。有人在地道里聽哭了,但不敢出聲。
三個村民從院子逃出時被追趕至葦坑,剛探身藏下,就被鬼子端槍射殺,當(dāng)場倒斃。鬼子拉出尸體,堆成一處,拍照、笑聲一片。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對婦女的折磨。村民張萬青被日軍抓住,連刺數(shù)刀,張?zhí)鄣镁偷胤瓭L。日軍又砍下一根一尺長的棗木棍子,將一頭削尖后插入張的下身,張慘叫而死。
日軍不是殺人,是表演殺人。他們燒房,有節(jié)奏地推進,從村頭一戶燒到村尾。牲畜全被掠走,家財翻箱倒柜,全成戰(zhàn)利品。
鄧善清藏在磨坊里,看著村口變成一片焦土。傍晚,日軍撤到河灘。村子空了,連野狗都死得干凈。
當(dāng)晚,來不及撤離躲在村莊里的國軍士兵穿便裝潛逃,三排長溜得最快。村里剩下的,是一群驚弓之鳥,沒人敢哭,沒人敢睡。
殺完一輪,再殺一輪——西玉村的第二日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透,河灘又響起槍聲,鬼子又回來了。這次不是打仗,是掃尾。他們要清理昨天漏掉的目標,要把幸存者一個不留地“補刀”。
趙庭海等四人前一天未逃,第二天清早在街上被堵住,當(dāng)街處決。槍聲脆響,四人倒地,頭部中彈,他們的尸體被日軍扔在原地。
鬼子兵按圖索驥,對著村口巷口,一家家推進。昨天開過的門,今天再砸一遍,有個房子沒查干凈,今天翻箱倒柜直到屋梁。誰藏著,就拖出來,哪怕是七八歲的小孩,也不留活口。
王滿倉的母親在第一輪就死了。他藏在水缸里,親眼看到鬼子把母親踹進火堆,火光照紅了整個院子,木柴、尸體、家什混燒,嗆得他眼淚直流,卻連咳都不敢咳一聲。
這一天,村子被“復(fù)盤”。不是亂殺,而是系統(tǒng)性清查。每棟房子、每間屋子、每口水缸都要檢查。連老鼠洞都被刺刀探進去。石磨后、地洞下、煙囪頂,全是尸體或活埋人。
整個屠殺持續(xù)超過48小時。太陽落了兩次,尸體還在冒煙,300余口人只剩不到50人活命,僥幸生還的也大多身帶重傷或精神失常。西玉村從此成了孤村,沒有祭祖,也沒人辦年節(jié)。
這一套流程,不是偶然為之,屠殺完還回來復(fù)查,是標準動作。日軍按地圖屠村,按名單核人,按步驟焚燒。“屠村清單”上,西玉村是一個點,而下一個點,早安排好了。
西玉村不是特例,是模板
早在1932年9月,遼寧撫順平頂山村就上演了血腥一幕。為報復(fù)抗日自衛(wèi)軍,日軍將全村3000余人驅(qū)趕至野外槍殺,房屋全部焚毀。
1934年12月13日,偽滿政權(quán)以“匪民分離”為名,強行將東北村莊合并,形成集中居住區(qū)好方面監(jiān)控。這個政策影響超過500萬人口,制造出1.4萬個“集團部落”。
實施區(qū)域從南起寬甸、北至撫遠,縱貫39個縣旗,幅員逾千公里。沿長城一帶,原村落被燒光,房屋夷為平地。誰不遷就燒家,誰抗命就開槍。
群眾不是“遷徙”,是被趕進“集中營”。1942年起,這一模式被復(fù)制進冀東。華北方面軍司令岡村寧次召開會議,決議設(shè)立“無人區(qū)”。
從古北口到山海關(guān),350公里東西橫線,南北30公里封鎖帶,總面積超1萬平方公里。內(nèi)設(shè)死角,寸草不生,數(shù)十萬民眾或被屠殺、或被驅(qū)逐。
“無人區(qū)”的名字,不只是沒有人,是不能有“任何活人”。一村屠滅,一個鎮(zhèn)就地?zé)猓?/strong>不能屠的,就拉到集中營。地面是焦黑的,天上是巡邏機。那不是戰(zhàn)區(qū),是滅絕帶。
這些行動背后,是極其清晰的指令鏈條。不是士兵自發(fā),是軍令如山。不是混亂施暴,是有計劃、有管理、有表格。不是偶發(fā)屠殺,是體制化消滅。
西玉村的女人,被木棍削尖釘死;平頂山的百姓,被成排射殺;冀東的農(nóng)民,被集中管理像牲口。
日軍留下的不是“戰(zhàn)爭痕跡”,是“滅絕記錄”。檔案不撒謊,每一筆都寫下刀尖落在哪,火把點哪戶,槍口對誰。
參考資料:
日本侵華戰(zhàn)爭中制造的大量屠殺與迫害慘案.中國日報網(wǎng).2015-07-06
慘案紀實.海南出版社.1995
固安縣西玉村慘案.抗日戰(zhàn)爭紀念網(wǎng).2018-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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