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燃著燭火。
方丈端坐在蒲團上,緩慢搖頭,“施主,你要找的向晚寧女士,并未在我們寺廟留宿,她下午就已經離開了。”
“這怎么可能?”
他說過要來接她的,她怎么會沒告訴自己一聲,就離開?
周硯辭煩躁的捏了捏眉心,見方丈不似作假。
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像是有一只無形大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讓他呼吸困難。
周硯辭再三確定,向安寧真的離開。
他提步要走,卻意外想起向晚寧下車時,手中似乎拿著一個檀香木的盒子,盒子精致,應該是專門為了來鳳凰山祈福準備的。
他腳步微頓,“我女朋友,下午是不是在這寄存了東西?”
“這個……施主,這屬于個人隱私,恕我不能告訴你。”方丈驀的想起了那道纖細的身影,“你們既然是男女朋友,那么你不妨問她吧。”
來鳳凰山祈福的人并不少,但真的跪滿了1000多級臺階的信徒,卻并不多。
向晚寧足足在菩薩面前三叩首,又鄭重地起誓,方丈對她的記憶是很深刻的。
甚至親自為她破了例,在后山找了一塊靈氣充沛的地方。
讓她安葬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尚未出生,便……
真是作孽。
方丈這么說,周硯辭臉上染了一層薄怒,冷聲道,“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吃齋念佛,日日誦經,祈禱我早點找到寧寧,否則,我讓你們整個鳳凰山給她陪葬!”
方丈身形微晃,最終囁嚅了兩下,什么也沒說。
周硯辭連夜回了別墅,卻發現,別墅內冷冷清清的,沒有醒酒湯,沒有向晚寧!
不就是把她晾在鳳凰山幾個小時么,她怎么這么不懂事,要玩失蹤?
周硯辭心底不悅。
“王媽,這到底怎么回事,向晚寧一晚上沒回來,你就不知道嗎?”
“對,對不起啊,先生,你們的事兒,我這個下人也不敢問啊……”
王媽縮了縮脖子。
周硯辭愈發憤怒,手指關節被捏的咔咔作響,嚇的王媽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想起來了!前幾天向小姐約了快遞小哥,過來拉走了一大卡車的東西呢,還送了我一些珠寶首飾什么的,我覺得太貴重了,就沒敢要,你看……”
“什么時候的事?”周硯辭太陽穴狂跳。
他驀然想起那顆被向晚寧拒絕戴上的粉鉆。
腦袋仿佛蒙上了一層白霧,如今那團白霧慢慢散開,思路也逐漸清晰了。
那顆粉鉆,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向安寧從來都是隨身戴著,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
還有,她最近做什么都是淡淡的,自己把送她的瑪莎轉手送給了岑瑤,她沒發表意見;自己跟著岑瑤離開去公司,把她丟在鳳凰山,她也說隨意。
這一樁樁一件件,像是一塊塊大石頭,壓在周硯辭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瘋了似的沖上樓,帶著最有一絲期待,打開了衣帽間的門。
空蕩蕩的。
怎么會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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