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羅夫病情日漸惡化,急需找好繼任者以備那一天的到來。可恰恰是接班人的人選這件事,讓卡德羅夫和普京二人心生出了嫌隙。
據半島電視臺報道,卡德羅夫舉薦其小兒子亞當為其接班人的建議,遭到了普京的明確拒絕。消息人士稱,這位小王子衣食無憂的長大,對現實世界經驗不足,可謂難當大任。可如若僅僅因為年齡太小拒絕卡德羅夫,不符合普京一貫的人事風格。種種跡象顯示,這場否決的背后,另有深意。
長期以來,卡德羅夫通過鐵腕執政,家族統治,和軍隊對普京政權的絕對服從,將車臣打造成了俄羅斯的“國中之國”,也有人將其稱為俄羅斯內部的準封地。但隨著身體狀況急轉直下,這位鐵腕首領正逐漸力不從心。
據《半島電視臺》援引車臣內部消息人士說法稱,卡德羅夫久臥病榻,每天在私人醫院接受治療,只能依靠事先準備好的視頻,營造公務繁忙,身體一如以往的假象。盡管這些消息真假難辨,但一些媒體過往的報道無意中也在驗證卡德羅夫病重這件事的真實性。《每日郵報》2023年9月就報道稱,烏克蘭情報部門稱卡德羅夫由于壞死性胰腺炎、腎功能衰竭等疾病纏身,病危,一度陷入昏迷。總之,這所有的線索都在指向同一件事:卡德羅夫正在為最壞的情況做準備。
其實,卡德羅夫選擇這位小兒子當接班人早有跡象。還記得2024年,亞當因毆打一名焚燒《古蘭經》的嫌犯而被父親公開表揚,這起暴力事件被認為是亞當足夠忠誠的體現。此外,其雖小小年紀,卻已經在車臣政府擁有多個政治頭銜,比如車臣共和國安全委員會成員。安全委員會是一個在車臣內部非常核心的安全決策機構,雖然實際職權不大,但象征地位突出。
此外,亞當還在2023年被任命為車臣人權事務負責人,獲頒“車臣英雄”稱號。在普京14年到訪車臣期間,卡德羅夫攜這位小兒子共同接見,期間,亞當還為普京進行了一場射擊表演。以上種種,似乎都能看作是卡德羅夫在為這位小兒子鋪路。
盡管如此,普京卻對此絲毫不買賬,表面上稱亞當年紀太小,不滿30歲不夠資格。但在充滿“變通”的車臣,這點阻礙并非不可逾越。
普京真正擔心的,其實是卡德羅夫家族“王朝化”的傾向。一旦家族權力完成父子交接,車臣的控制權或將完全脫離莫斯科掌控。對普京來說,車臣不是“私人武裝”,是俄羅斯邊境安全的保障。一旦車臣轉為私有化領地,忠心耿耿的卡德羅夫尚且可控,其后代可就說不好了。
遙想俄烏沖突之初,卡德羅夫第一個站出來,承諾支持“特別軍事行動”,并迅速調派“卡德羅夫部隊”入烏參戰。他的反應之快、態度之堅決,遠遠領先于其他聯邦主體。普京當然看在眼里,也在那個時候將他視作“可用之人”。
但問題在于——如果下一任卡德羅夫不再這么“可用”怎么辦?普京不怕卡德羅夫離去,他怕的是另一個不可控的杜達耶夫悄然重生。
相比于亞當,有一個更合普京口味的也足夠安全的人選,即車臣安全高官阿普蒂·阿勞迪諾夫,多家外媒透露,這位51歲的將軍是普京心中車臣領導人的理想人選。
阿勞迪諾夫曾在烏克蘭戰場上指揮車臣部隊,并多次公開表達對普京的忠誠。雖然他領導的部隊戰果有限,更多承擔警務任務,但他的背景相對干凈、政治立場明確,更符合普京對“技術型親信”的要求。最重要的是,這一欽定型安排,也可有效防止卡德羅夫家族關于權力的手足爭斗。也為俄羅斯在北高加索的長遠布局爭取穩定。
普京對車臣的定位是,這個地方可以強大自己,但必須老實聽話。卡德羅夫總是將自己稱為普京的步兵,步兵再勇猛,也不能壓主帥一頭。在權力的博弈中,普京從不輕易退讓,此背景注定了卡德羅夫家族的“王朝夢”永遠只能是不能說出口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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