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是蘇沐川和傅硯言輪番講笑話,逗她開心。
笑得不算大聲。
卻好像要刺穿了我的耳膜。
上一世,父親離世后,我抑郁成疾,醫生囑咐親近的人要多說笑話,緩解內心傷痛。
可直到離世,他們都沒和我講過一個笑話。
如今,蘇沐川深情款款地說。
“桃花,你要多笑。”
傅硯言溫柔附和。
“成績我會一步步幫你提上來,保你前程無憂。”
“只有見你笑了,我才會安心。”
原來不是不會講笑話,是不想對我花心思罷了。“要不給她打電話,解釋清楚吧。”
“就說我們只是同情殷桃花,對她沒有那種意思。”
身后忽然傳來殷桃花的聲音。
“沐川、硯言。”
“你們在說什么?”
兩個人頓時心虛起來。
剛剛義正言辭的“同情”,再也說不出口了。
“桃花,你怎么來了?”
殷桃花嬌滴滴地解釋。
“這幾天早讀你們總是遲到,我就過來看看。”
“怕你們起得晚沒吃早飯,我就帶了個包子來看你們。”
“一起上學去吧?”
兩人紛紛點頭。
吃著包子,心里卻發酸得緊。
上一世,我們三個一起創業,欠了許多錢,穿得很破舊。
結果被包子鋪的老板看不起,說我們是臭乞丐。
我起早貪黑,學著做一籠噴香的包子。
“吃了包子,以后我們就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我有些無奈。
才十幾歲的孩子,不去胡吃海喝算不錯了,能學點什么。
丈夫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要是碰見老朋友,記得打招呼。”
“沒有他們,我怎么可能碰到一個天仙一樣的老婆?”
我笑著反駁。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而且人家說不定是名校畢業出來,去當了高管。”
“接手應酬生意的,不都是小業務員?”
丈夫黏著我,吻了又吻。
我幾乎是施展了一套太極,才把他推開。
然后,訂好當天下午的機票,和女兒飛回了國內。
虹橋機場人很多。
我徘徊不定,眼神游移。
身上莫名感覺落了兩道視線,被人盯著。
扭頭一看。
我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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