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fā)布于5月21日，作者是ESPN的記者Alex Prewitt，文章內(nèi)容不代表譯者觀點。）

卡爾-安東尼-唐斯在球場邊線大步流星，走向計分臺。此時此刻，麥迪遜廣場花園即將迎來尼克斯對陣雄鹿的比賽。首發(fā)名單已經(jīng)公布，國歌也已唱響，兩隊剛剛結束了賽前的圍圈鼓勁，現(xiàn)在只剩下唐斯和其他首發(fā)球員完成最后的準備工作。

在計分臺邊緣，唐斯拿起一個紅色標簽、帶孔蓋子的搖晃瓶，他將瓶子倒過來，在桌面上撒上一層白色的松香粉。他用手在小堆粉末中抹了抹，然后雙手合十拍了拍。隨后，這位大個子球員走上球場。

唐斯慢跑離開后，他的隊友布倫森接替了他的位置。作為球隊隊長，布倫森伸手拿起了一個青檸綠色、形狀像冰球的小罐子。他用食指蘸取了一些白色手霜，然后將其轉(zhuǎn)移到另一只手掌中。他重復這個動作，搓了搓雙手，隨后和唐斯一起走上球場。

本賽季已是唐斯的第10個NBA賽季，他在職業(yè)生涯早期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而他是受到了兩位傳奇球星的啟發(fā)：“我看到勒布朗這么做，我也看到KG這么做，所以我也想有自己的時刻來使用粉末，”他說。這一習慣最終成為他賽前準備的重要部分，這在他10月7日代表尼克斯隊參加季前賽首秀時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當時他剛從森林狼轉(zhuǎn)會而來，卻在技術臺上找不到那個紅色瓶子。

“我當時真的生氣了，”唐斯坦白道，“差點把計分臺掀翻。”

唐斯在每節(jié)開始、暫停結束、錄像回放后，甚至每次回到場上時，都會前往記分臺抹一些松香粉。有時如果松香粉用完了，他會停下來再加一些粉末。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只是在走過時用手輕輕拍打現(xiàn)有的松香堆。

他的隊友布倫森在重新上場前也從不吝嗇，多次拿唐斯的松香罐來用。“通常我第一次上場時會用一次，然后根據(jù)感覺再加一點。”他說。自從這位七年的老將在新秀賽季就開始使用松香以來，唯一改變的是他使用松香粉的量。

“有時候多一點，有時候少一點，但這絕對是必需的，”布倫森說，“我每次都這樣做。”

在每一場湖人比賽前，NBA最著名的球員詹姆斯都會拿起一個搖晃瓶，將一團粉塵撒向空中，這已經(jīng)成為聯(lián)盟中最知名的開場儀式。然而，在整個聯(lián)盟中，球員們在走向球場之前，都會在記分臺旁涂抹、擦拭、噴灑或涂抹各種護膚品。

根據(jù)NBA官方規(guī)則手冊，禁止在場上使用任何“給比賽帶來競爭優(yōu)勢”的額外物質(zhì)。不過，根據(jù)聯(lián)盟備忘錄，有三類東西是明確允許使用的：“松香粉”、“粉筆或液體粉筆”和“護手霜（用于手部保養(yǎng)）”。

很難確切德知道，誰使用了哪些東西以及使用頻率，就像沒有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記錄每個人每48分鐘的勉扣次數(shù)一樣，也沒有衡量涂抹效果的指標。然而，所有30支NBA球隊在記分臺旁都一致地備有兩種產(chǎn)品：紅色瓶子的穆勒松香混合粉末，以及青綠色罐子及管裝的O'Keeffe's Working Hands護手霜。大多數(shù)俱樂部在一場比賽中只會提供其中的一種形式——罐裝或管裝，但至少有八支球隊同時提供兩種供球員選擇。

除了詹姆斯外，已知喜歡用手粉的還有勇士的追夢、馬刺的保羅、掘金的威斯布魯克、76人的洛瑞、獨行俠的凱萊布-馬丁，以及凱爾特人的杰倫-布朗和霍勒迪。克利夫蘭和布魯克林等球館的黑色技術臺上，由于永久性的松香混合物污漬，看起來像被涂鴉的黑板。每當布倫森習慣性地跳上尼克斯隊一端的記分臺等待比賽恢復時，他必須小心避開唐斯留下的手粉。

“我盡量不坐在有粉末的一側(cè)，因為那樣看起來很瘋狂，”布倫森說。

可以推測，自從猛龍上賽季交易來伊曼紐爾-奎克利后，多倫多的記分臺變得更加“滋潤”了：這位后衛(wèi)傾向于直接將大量Working Hands護手霜擠在桌面上，就像海灘上的游客涂抹防曬霜一樣。他是眾多使用護手霜的球員之一，其他還包括勇士的庫里、騎士的米切爾、雄鹿的利拉德和熱火的阿德巴約。同樣，老鷹的戴森-丹尼爾斯在2月中旬前往紐約的比賽前，也曾在熱身時抓起幾把護手霜。與此同時，在森林狼的訓練設施中，隊友們一旦看到康利投籃后的籃球變得油膩膩的，就知道是他剛碰過球。

“有人會搶到籃板，然后發(fā)現(xiàn)球上全是護手霜，他們就會說，‘哦，肯定是邁克剛碰過這個球，’”康利說。

一些NBA球員，如76人的烏布雷和魔術的波普，甚至會將粉末和乳霜混合使用。“這是一個很好的組合，”烏布雷說。還有一些球員則鐘情于第三種產(chǎn)品——Mission Power Grip，這是一種液體粉筆，裝在像旅行裝洗手液瓶子大小的灰色管子里。“這一直是我喜歡的東西，”老鷹的奧孔古說道。

不過，大多數(shù)球員仍然忠于使用Mueller或O'Keeffe's的產(chǎn)品，有時在同一支球隊中也會形成對立陣營。例如，在明尼蘇達，戈貝爾和杰登-麥克丹尼爾斯支持粉末派，而康利和納茲-里德則代表乳霜派。哈特在每場尼克斯比賽前都會從綠色罐子里舀取粉末，而他的隊友阿努諾比則效仿唐斯的做法，拍打粉堆。

“我試過用Working Hands，”唐斯說，“感覺不錯，我能理解為什么有人用它。但對我來說有點難習慣。我已經(jīng)習慣了使用記分臺上的松香粉，所以我會繼續(xù)用哪個。”

通過一次次涂抹和搖晃，這種幾十年來的場邊護膚傳統(tǒng)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整個聯(lián)盟的癡迷。一次失誤傳球或一次失控運球都可能導致球隊失去控球權、比賽乃至系列賽。然而，在一個對身體內(nèi)外的一切都嚴格審查的時代，無數(shù)球員依然依賴五金店和藥店常見的產(chǎn)品，來完成他們上場前最重要的一步。

“這一直都是NBA的傳統(tǒng)，我想，”烏布雷說，“你總是能看到人們?nèi)ゼ夹g臺簽到，然后做些手部護理。”

NBA球員如何養(yǎng)成了使用防滑粉的習慣，這一過程的具體細節(jié)并不清楚，因為歷史證據(jù)較少。據(jù)奈史密斯籃球名人堂稱，博物館收藏的唯一相關文物是一瓶嬰兒爽身粉，這瓶粉曾屬于前凱爾特人訓練師埃德-拉塞特的醫(yī)療包中，他在1987年到2017年期間一直在球隊工作。

毫無疑問，在拉塞特首次在NBA場邊工作之前，球員們就已經(jīng)開始在手上涂抹各種外來物質(zhì)了：三屆總冠軍保羅-西拉斯的一些隊友回憶說，這位已故前鋒在60年代和70年代曾使用一種類似粘性膏的東西來幫助搶籃板。“如果他碰到你，就會粘住你手臂上的汗毛，”曾在掘金與西拉斯一起打球的名人堂前鋒鮑比-瓊斯說道。（根據(jù)聯(lián)盟備忘錄，有四種明確禁止的產(chǎn)品：Mueller的Stickum、Mueller的快干黏著噴霧、Cramer的Tuf-Skin噴霧和Cramer的Firm Grip粉末。）

但在拉塞特任職期間，松香粉才開始成為全聯(lián)盟記分桌上的固定物品。Getty Images上關于此最早的一張照片來自1990年，那張圖是喬丹在一次對陣活塞的比賽中，跳過一個白色搖晃瓶裝的Cramer松香混合物，喬丹在追球出界后重新回到場上的畫面。

生產(chǎn)這家松香粉的、以創(chuàng)始人命名的運動醫(yī)學公司由堪薩斯州的兄弟查克和弗蘭克-克萊默于1918年創(chuàng)立，兩人后來都被選入了國家運動訓練師協(xié)會名人堂。多年來，該公司一直是NBA松香粉市場的唯一供應商，它的瓶子甚至在90年代末和00年代的全明星賽場上每年都有亮相。

到了2010年初，Mission Power Grip作為新的挑戰(zhàn)者出現(xiàn)在視野中，這要歸功于NBA全明星卡梅隆-安東尼的幫助開發(fā)、測試和推廣這種灰色管狀的液體粉筆。“手出汗可以影響投籃、傳球、封蓋，最重要的是影響你的信心，”安東尼在2011年Power Grip推出時的新聞稿中說。“粉筆很臟，實際上只是為了比賽打得好才會用而已……”

Working Hands護手霜由俄勒岡州藥劑師塔拉-奧基夫于1990年發(fā)明，她為了緩解父親因牧場工作而開裂的皮膚問題，在自家廚房里調(diào)配了這種配方。如今，這款護手霜歸Gorilla Glue所有，主要面向農(nóng)民、醫(yī)生和其他需要用手工作的職業(yè)人士。籃網(wǎng)隊的卡梅隆-約翰遜的兄弟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一名神經(jīng)科學實驗室員工，工作中需要操作老鼠手術。

“當他手干時，他會用Working Hands而不是潤膚露，這樣就不會滑手。”約翰遜說。有一次，兄弟倆各自拿出一罐護手霜時都感到驚訝。“他問我，‘你為什么會有這個？’我問他，‘你為什么會有這個？’”

至于這款護手霜是如何成為NBA標配的，答案似乎是通過口口相傳。芬尼-史密斯是在達拉斯與賽斯-庫里一起打球時看到他的包里有一罐護手霜后才了解到它的。老鷹的卡佩拉和熱火的李凱爾也分別表示是前隊友杰拉德-格林（在菲尼克斯）和鮑里斯-迪奧（在圣安東尼奧）介紹他們使用的。

“我爸爸打過球，所以他用過這個。”爵士的小肯揚-馬丁說，他是前NBA前鋒肯揚-馬丁的兒子，后者在2015年退役。“他總是告訴我，如果你的手干燥，就用這個。”

照片檔案顯示，雷霆隊可能是最早使用這款綠色罐子的NBA球隊之一，早在2012-13賽季，場邊的記分臺上就出現(xiàn)了這些綠色罐子。盡管進一步調(diào)查未能明確這款護手霜進入聯(lián)盟的確切時間點，但其目前的主導地位不容置疑。

“每支球隊都在用它，”灰熊后衛(wèi)肯納德說，“我們隊大概有一半的人在用，包括教練們也都在用。”

新秀奧科羅初入NBA時面臨著適應的挑戰(zhàn)，特別是對于比賽用球的掌控。2020年，當他進入NBA時，他預計會遇到一些常見的新秀難題，比如適應職業(yè)比賽的節(jié)奏。但他沒有預料到，會在籃球最基本的任務上遇到困難：隊友傳球時，球常常從他的手中滑落。“我真的需要適應NBA的比賽用球。”他說。

對于習慣于NCAA或海外聯(lián)賽中合成材料或復合皮革球的新手來說，這是一個常見的挑戰(zhàn)。相比之下，NBA官方使用的全皮革球由霍爾文皮革公司提供，并由威爾勝體育用品制造，如果球員的手部沒有足夠的濕度來維持與牛皮表面的張力，這種球會感覺非常滑。

適當?shù)暮顾梢越鉀Q這個問題，尤其是對那些使用過的籃球，但通常還需要外部的幫助。幸運的是，奧科羅在騎士隊記分臺的一側(cè)找到了解決方案。“我以前總是想，‘這個綠色的東西是什么？為什么每個人賽前都要涂它？’”奧科羅說。“自從我開始使用它后，控球和接球都更好了。”

只需一點點護手霜就能產(chǎn)生很大的效果。“只需要輕輕一抹，”康利說，“我不至于把它整罐都挖出來。”但結果可能是改變比賽的關鍵：康利和灰熊的肯納德都表示，他們通常不能在不先涂抹綠色護手霜的情況下單手抓住NBA的比賽用球。“沒有什么比一個經(jīng)過磨損的NBA比賽用球再涂上護手霜更好的了，”掘金的布勞恩說道，“這是最佳狀態(tài)。沒有它，球的感覺都不正常。”

產(chǎn)品的用戶表示，雖然含有大量甘油的護手霜可以滋潤干燥的手掌和手指，而不會像更多水基乳液那樣留下油膩感——Mueller牌的產(chǎn)品則解決了這個問題。“我認為粉末很好，因為它能讓你的手變干，”騎士的特里斯坦-湯普森說。“護手霜？我覺得它有點粘。我喜歡干爽一點，這樣可以更好地接住球。”

無論是在“護手霜派”還是“粉劑派”，這兩種物質(zhì)都有同一個目的：幫助球員保養(yǎng)接觸籃球的身體部位。“確保照顧好你的雙手并不是人們經(jīng)常考慮的事情，”魔術的加里-哈里斯說，他也是一位護手霜的忠實用戶。“但這絕對很重要，因為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用手完成的。”

在比賽過程中，球員們會根據(jù)多種因素調(diào)整他們使用的護手霜或松香粉的量。球的狀態(tài)是一個因素，氣候則是另一個重要因素。“如果我們在像邁阿密這樣溫暖潮濕的地方比賽，我會少用一些。”康利談到他的護手霜習慣時說，“但在明尼蘇達、猶他、丹佛和多倫多等干燥寒冷的地方，你會盡可能多地使用。”

哈里斯補充道：“尤其是在那些因為有冰球場而非常冷的場館里，護手霜可以幫助保持手部濕潤。”

此外，漫長的賽季中，球員皮膚的磨損也會逐漸累積。“你可以看到手上的裂紋，所以我今晚可能得涂一點。”步行者的TJ- 麥康納在上賽季末的一場比賽前對記者說，并展示了他雙手的情況。果然，在第一次死球暫停時，麥康奈爾來到桌子旁，連續(xù)六次將手指浸入一個綠色的罐子中，每次浸入后都仔細地按摩雙手。

一位東部球隊的訓練師估計，他們的球隊每年總共要消耗30個護手霜和松香混合物的容器。幸運的是，球員們會得到幫助：除了從“運動醫(yī)學分銷商”那里進行批量預購外，該訓練師在電子郵件中寫道，球隊還會收到O'Keeffe's和Mueller公司代表提供的“大量”的“慷慨”免費產(chǎn)品。

“如果這些產(chǎn)品不在通常的位置擺著的話，球員會立即注意到。”訓練師寫道。

在NBA，這種情況很少見。“如果它不在通常的位置，通常只需要一次投訴就會解決。”獨行俠的德懷特-鮑威爾說。唯一會讓球員面臨空手打球的風險是在休賽期，假設他們沒有為干燥的月份做好準備的話。“我通常只是從訓練館里偷一些回來用。”布倫森說。

這位明星后衛(wèi)并不是唯一的一個有私人儲備的人。“幾年前我在洛杉磯工作的一個家伙給了我一些[Working Hands]，我?guī)Я艘欢螘r間。”肯納德提到他在快船的時候說，“他知道如果我在訓練前沒有它，我會生氣的。”而在上個賽季的假期期間，鮑威爾打開了一份來自團隊工作人員的神秘圣誕禮物，發(fā)現(xiàn)是一罐新的綠色護手霜。

然而，比缺少或空置的容器更大的潛在干擾是球員們常常面臨的現(xiàn)實問題。當他們的號碼被叫到時，往往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前往球場的路上停下來護理手部。“如果我需要快速上場，我會直接上場。”肯納德說，“但當我走過時肯定會想到它。”

在NBA，球員們在比賽前的各種儀式已經(jīng)成為了球場文化的一部分。1991年，前公牛隊的實況解說員韋恩-拉里維首次與評論員約翰尼-科爾并肩工作時，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當時，球隊的最佳球員邁克爾-喬丹在上場前會走向記分臺，并確保用粉撲拍打他們兩人的臉。

“這是邁克爾上場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拉里維說，“他一定會過來拍打我們的臉。”

自那以后，幾代NBA球星都對喬丹的粉撲儀式進行了自己的演繹。加內(nèi)特也瞄準了記者席，不過帶著些許惡意。“看到記者們氣得把紙舉到面前擋著，我笑了，”加內(nèi)特在他的2022年回憶錄中寫道。相比之下，科比則更為務實，他會伸出手讓湖人隊訓練師加里-維蒂抓住并摩擦，就像拳擊手在回合間接受治療一樣。

詹姆斯標志性的拋粉動作一直是他與球迷互動的方式之一。例如，2008年推出的“勒布朗6 Chalk”版耐克鞋，以及2014年他在社交媒體上發(fā)起的一項投票，詢問球迷是否希望他在回到克利夫蘭后重新使用這個標志性動作。（“是”獲得了95%的支持率。）

當然，表演元素只是次要的，球員們停在記分臺前的主要原因是實用性的考慮。正如詹姆斯在最近一期播客中強調(diào)的那樣：“我喜歡手上沾些松香粉，這樣我的手就能更好地握住球。”但這些產(chǎn)品也在當今聯(lián)盟中越來越多的儀式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有些儀式是嚴肅的，比如小哈達威在每場比賽前都會用粉筆寫下“勝利”一詞，提醒自己最終目標。還有一些則是莊重的：勇士隊助理教練德?lián)P-米洛耶維奇因心臟病去世后，后衛(wèi)波杰姆斯基開始在記分臺上畫一個巨大的心形圖案，并在中間寫上米洛耶維奇的首字母縮寫（DM）。凱爾特人的霍勒迪也有類似的個人信息，但他通過球隊發(fā)言人拒絕透露細節(jié)。

其他一些儀式則顯得滑稽可笑，比如勇士的盧尼會在開球前對著一堆松香粉假裝彈鋼琴。或者76人的烏布雷會將一塊“工作手霜”涂在一掌上，另一只手撒上一點粉，然后將它們混合在一起。“這只是給坐在桌子后面的人看的表演，”奧布雷說，“有一次，一些球迷笑得很厲害，好像我在做披薩一樣。”

雄鹿的大洛佩茲和波蒂斯有一種古老的方法，他們在每場比賽中都會在計分臺上的小恐龍玩具上撒些粉末，然后摩擦其沾滿松香的背部以求好運。“任何一點優(yōu)勢都有幫助，”波蒂斯說。

但最重要的例行程序往往是重新應用它本身。“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心理上的事情，”森林狼的里德說道。這就是為什么肯納德在比賽時如果沒有時間拿到一勺潤膚霜，他的腦海中會短暫地停留在這上面。這也是為什么唐斯在找不到他寶貴的護手粉時幾乎要掀翻計分臺。

“任何一個籃球運動員都會告訴你，最重要的是建立一套例行程序，”唐斯說。“你越堅持這套程序，就越能感覺自己融入了比賽。因為你已經(jīng)做了很多次，這會讓你的大腦誤以為你回到了工作狀態(tài)。”

盡管潤膚霜或粉筆可以幫助球員的手部，但它們也會影響球員的心理。“它讓你在握球、接傳球、投籃等方面感覺更加自信，”奧布雷說。“這絕對是一種心理上的優(yōu)勢。”

“我確定我們可以不用這些東西。或者我們也可以往手上吐口水。但那太惡心了。”

德安德烈-喬丹在聯(lián)盟中打拼已久，他曾經(jīng)用生命中最基本的物質(zhì)——水來解決手干的問題。這位擁有17年經(jīng)驗的老將回憶說，在2008-09賽季初入聯(lián)盟時，粉狀物是NBA球員的首選，盡管他當時“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是在護膚霜時代到來之前的事情了。現(xiàn)年36歲的喬丹看著如今的記分臺上，不禁懷疑紅瓶子是否即將被淘汰。

“很多年輕球員現(xiàn)在都使用護膚霜，”已經(jīng)轉(zhuǎn)而使用Working Hands護膚霜的喬丹說，“松香粉更像是老一代球員的選擇。”

作為擁有13年經(jīng)驗的老將，騎士的特里斯坦-湯普森也表示贊同。“那時候粉狀物用得更多，”他說，“我記得有一次蘭斯-史蒂芬森手上涂了太多粉，拍打短褲時都能看到他的手印。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少了。我想年輕一代可能不喜歡或者不需要它了。”

雖然粉狀物似乎不太可能完全消失，畢竟還有許多需要干燥手掌的球員，但很明顯，護膚霜的流行趨勢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尼克斯的布倫森和哈特甚至在本賽季早些時候與O'Keeffe's簽訂了贊助協(xié)議，這是已知的第一個NBA球員與技術臺上護膚產(chǎn)品之間的合作。

或許未來會有更好的護手方案出現(xiàn)。哈里斯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更多保暖、保持溫暖和準備比賽的方法了。這是大勢所趨，人們正在不斷創(chuàng)新。”或者這種護手霜會擴展到籃球世界的其他領域：上賽季在森林狼的一場比賽后，對手把一罐護手霜留在了場邊的板凳上，標靶中心的記分員和計時員開始開玩笑說，自己也要抹一點來優(yōu)化他們的操作。

無論未來發(fā)展如何，很難想象球員們會更加依賴于手部護理。“球員們很挑剔，”康利說，“有些人對此非常依賴，他們需要它。”

這位森林狼的老將后衛(wèi)有發(fā)言權，他在明尼蘇達訓練館留下的乳液感只是他對護手霜熱情的一個例子。他每年休賽期都會去當?shù)氐腃VS或Target商店去補充產(chǎn)品。在2024年3月客場對陣騎士的一場加時賽失利中——克利夫蘭距離Working Hands工廠不到250英里，康利被記錄到，他在32分鐘的比賽時間內(nèi)16次前往記分臺使用綠色瓶子中的護手霜。

然而，他否認自己過于依賴這個儀式。

“我并不偏執(zhí)，”康利說，“我只是喜歡那種控制感。”

原文：Alex Prewitt

編譯：JayC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