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車圈不大太平,各種猜測滿天飛。
起因很簡單,長城汽車董事長魏建軍提醒:“汽車產業的‘恒大’已經出現了,只不過沒爆而已”。
要知道,恒大在地產行業有堪稱核彈級的殺傷力,萬億負債數字讓人觸目驚心,留下的爛攤子至今沒有解決方案......
魏建軍用恒大來比喻,不禁讓人驚訝,也勾起了大家的擔憂,紛紛猜測究竟誰是汽車版的恒大?
負債率誰更高?
負債率高是全球車企共性特征。根據2024年財報,國內外主流車企負債率普遍在60%以上,部分車企負債率超80%。
海外巨頭中,截至2024年末,福特負債率為84.27%,通用汽車為76.55%,大眾、奔馳、現代汽車、寶馬、豐田、斯特蘭蒂斯均超過60%。
國內車企負債率顯然更低,賽力斯負債率為76.83%,比亞迪為70.71%,吉利控股為68.07%,上汽、長城則在60%以上。
汽車行業的高負債率,與行業自身特性和發展邏輯緊密相關。作為典型的重資產行業,企業需要巨額研發投入和投資建廠,從而推高了資產負債率。從數據可以看出,國內車企與海外巨頭負債率水平相當,并不存在高風險的隱憂。
有息負債誰更高?
眾所周知,一個企業總負債包括有息負債和無息負債。所謂有息負債,主要就是向銀行借的錢,要付利息的,這個數據更能反映企業的負債壓力。
海外車企對有息負債顯然更加依賴,豐田、大眾、福特有息負債均超過萬億元,有息負債占比分別達到68%、32%、66%。
相比之下,國內車企有息負債低得多,上汽集團為945億元,吉利為860億元,比亞迪為286億元,有息負債占比僅為5%。更低的有息負債,意味著企業無需支付高昂的利息費用,抗風險能力更高。
供應商賬期誰更短?
從財務結構上看,國內車企更倚重無息負債。所謂無息負債,就是公司日常經營中產生的負債,包括沒到期的供應商貨款、即將支付的員工薪酬、合同負債等等。這里面最能反映車企財務狀況的是應付賬款,也就是未到期支付的供應商貨款。
企業規模越大,營業收入越高,對外采購與合作的體量也越大。以比亞迪、上汽、吉利為例,年收入7771億元、6276億元、5748億元,銷量427萬輛、401萬輛、334萬輛,背后所需的原材料采購無疑是龐大的。
因此,衡量一家企業應付賬款是否合理,取決于兩個因素:1、應付賬款相對于營收的比例高不高;2、付款速度快不快。
從數據來看,比亞迪的應付賬款占營收的31%,長城為39%,長安為49%。此外,比亞迪的供應商賬期為127天,長城為163天,上汽為164天,長安為205天。合作體量高、付款周期更短,供應商自然更希望與這樣的頭部車企合作。
多次發聲引爭議,動機受質疑
從數據不難看出,相對于海外車企,國內車企在財務健康度、供應鏈管理等方面表現更優,具備更強的抗風險能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
然而,魏建軍近期多次公開對電動車、行業進行嚴厲批評,例如“電動汽車不會成為主流”、“汽車界的恒大已經出現”、“中國電動車無核心技術,只有產業鏈領先”,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在不少人看來,這是他對發展新能源汽車焦慮的體現。
長城汽車雖然持續發力新能源汽車,但目前銷量上仍主要依賴燃油車。2024年,長城汽車銷量123.45萬輛,同比增長0.37%,其中新能源車銷售32.22萬輛,占比僅為26%。
作為老牌車企,長城在新能源賽道上面對理想、賽力斯、蔚來等新勢力的夾擊,更不要說還有比亞迪、吉利等轉型成功的頭部玩家,業績壓力可見一斑。
近幾年,長城汽車業績表現不穩定,2025年一季度實現營業收入400.19億元,同比下滑6.63%,7個季度以來首次下滑;歸母凈利潤為17.51億元,同比大跌45.6%。
業績下滑的背后,是長城“重營銷輕技術”所至。以一季報為例,其銷售費用增長61%,達到23億元,但同期銷量卻下降6%,巨額營銷投入無法換來銷量增長。更值得關注的是,其研發費用僅為19.1億,同比下滑3%,明顯低于同期營銷費用。
魏建軍自己也承認,長城在新能源轉型、智能化發展迅速的這幾年,“我們有點跟不上節奏,走得不穩。”
而通過長期抨擊行業的做法,一定程度能將公眾注意力從長城汽車的“技術掉隊”,轉向“全行業危機”,為長城燃油車業務續命爭取時間。這種尖銳發言,也有利于將自己包裝成“敢說真話”的行業良心,博取公眾同情。
魏建軍稱車圈已經再現“恒大”,恐怕是落后者的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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