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印尼要采購42架二手殲-10”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我們雖然期待成真，但也提到這事充滿著奇怪。而隨著“印尼在28日增購12架‘陣風’”的消息，得到印尼國防部證實，事情真相似乎也浮出了水面——又是壓價。

▲馬克龍訪問印尼

前面我們感覺奇怪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印尼為保持政治獨立地位，對中美俄裝備都敬謝不敏，突然轉向殲-10實在太快，對內部很難交待過去。另一方面，哪怕是真想買殲-10，以印尼的經濟水平，似乎也沒必要考慮二手型號。不過，要是這種消息就是為了迫使法國讓步，那就非常合理了——殲-10CE剛剛在南亞擊敗“陣風”，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印尼擺出一副急需戰斗機，要立馬從中航工業采購二手殲-10的樣子，才能迫使法國最大程度的讓步。

▲殲-10CE剛剛在南亞擊敗“陣風”

印尼本身價值81億美元的42架訂單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一旦印尼真的轉向“二手殲-10”，恐怕會引起“陣風”市場的連鎖反應，這是涉及數百架“陣風”的巨額市場，法國萬萬不敢冒這個風險。馬克龍這次對印尼訪問，雙方很快就新一批12架“陣風”，“凱撒”卡車炮、“魷魚”潛艇和輕型隱身護衛艦，達成一攬子采購協議，顯然印尼是收獲頗豐——用一個無中生有的“二手殲-10”采購消息，迫使法國做出這么大讓步，印尼這幾年軍事貿易的操作技巧確實水漲船高。

▲馬克龍訪問印尼，雙方很快就新一批12架“陣風”達成協議

其實這種情況，在國產裝備上發生很多次了。往遠了說，當年巴基斯坦在80年代末期采購第二批F-16，就充分利用了與中航工業合作改進殲-7的項目，對美國施壓。往近了說，12年前，土耳其宣布FD-2000拿下30億美元訂單后，以此對美國和俄羅斯施壓，最終以超低價格，購得原本俄羅斯不愿意提供的S-400。印尼仍然想保持自己第三世界領袖的位置，所以在裝備采購上青睞相對獨立的歐洲型號，但價格昂貴也一直讓印尼很頭疼。

▲當年巴基斯坦就用與中航工業合作改進殲-7的項目，對美國施壓成功

四代半中型“陣風”單價近兩億美元，是殲-10CE的兩倍以上，這就是印尼為“獨立自主”付出的經濟成本——其實印度當年之所以高價采購“陣風”，而不是續購價格更低的重型蘇-30MKI，也沒有選擇美國F-21（F-16終極升級型號），也是想避開美俄的政治干涉，追求一定程度上的獨立，最終敗北。而印尼現在還敢重蹈覆轍，當然是因為周圍并沒有類似巴基斯坦的存在。

▲四代半中型“陣風”單價近兩億美元

澳大利亞被一直被認為和印尼關系不睦，但其實這幾年還算緩和，更何況在前者的F-35A面前，二手殲-10和“陣風”的區別也不大。如果再考慮到法國做出的讓步，印尼確實有繼續采購“陣風”的資本——從印尼罕見一次性采購大量裝備的動作來看，其憑借二手殲-10訂單、殲-10CE擊敗“陣風”，對法國施壓非常成功，后者讓步極大。而馬克龍在捏著鼻子簽署條約時，恐怕也在痛罵印度空軍的不爭氣，要不然法國國防工業，何至于吃這么大的啞巴虧。

▲殲-10CE空中飛行雄姿

很有趣的一點是，雖然印尼已經和法國簽訂了意向協議，但雙方并沒有按照慣例，公開軍售具體數字——這也算是法國試圖保留顏面的最后動作。怎么說呢，雖然印尼并沒有按照外界期待的那樣，真的入手42架二手殲-10，但殲-10卻成功成為印尼手里的籌碼。而有了印尼這個成功的例子，后面效仿的注定不會少，但并不是每個國家，都能有印尼這種國防環境，殲-10仍有自己的機會。